小混子不清楚,只能将在外生的一切,以及来到这百万台阶处所生的事情,都说与了对方听。
若是如此都不能平息对方的杀意,那么也就只能是拼死一搏了。
一席话毕,那人久久未语,良久之后,适才化作点点光粉消散一空,待再出现之时,却再也没了朦胧的雾气遮掩。
点点花瓣散落,此人踏浪而行,一裘染血的战甲着身,满头乌黑的青丝随意的捆缚在了脑后,虽是一名俏丽佳人,却难得的多了一丝飒爽之色。
李载淳看得分明,其甲胄多裂痕,皆是由利爪、刀斧劈砍抓挠所致,面上虽是洁净,但依旧难掩疲惫,似是刚从一处连绵的杀场中退下来。
“吾名,夏文璇,乃是禹王之后。”
她的声音清脆,但话语间的内容,却震慑得小混子的下巴都险些合不过来。
禹王之名,响彻九州,包括他现如今所待的莽界,亦有对方所留下的一支军队,在驻守镇压着封印。
而此时,又突然蹦跶出了一个禹王的后人,又如何不让他震惊。
“见过夏......前辈。”
李载淳纠结了许久,都没想清楚该如何称呼对方,最后也只能是冠以前辈之名,恭谨的行了一礼。
不论先前生了什么,对于禹王这拥有拯救万民的大功绩在身之人,他是自内心尊敬的。
至而对于其后人,也不好因为些许的误会,而撕破面皮。
夏文璇的面色缓和了少许,一番话说穿了之后,也不再似先前的那般杀气逼人,右手捏着腰间的剑柄,道“既然你被我父王所遗留的九龙鼎选中,那也说明你并非大奸大恶之徒。
你且听好,我军现如今被锁困在外域,寻不到归途,而献祭之日又将临近,若是不想整个九州被尸骨垒满山河,记得集齐九鼎,以秘祝之力,指引我军归来。”
小混子的双眉微蹙,有些不明白对方所言当中的献祭之日是什么意思,但他的心里却是清楚一点,九鼎所存放的位置,皆是蕴藏着巨大的危机,动戎便是人死灯灭。
为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而跋山涉险,这与他的做人宗旨不符。
更何况,天塌了自有高个子顶着,什么时候又轮得上他这等的小修士插手了。
夏文璇见状,哪里还会不知道小混子的心中所想,血战不知几许的岁月,所见识的人心险恶自是不少的。
所以当下便道“也不让你白忙活,若是最终成功,我可引荐你为我父记名弟子,传授无上妙术。”
此番言论,倘若流传到了外界,纵前方是刀山火海,必死之路,依旧会有数之不尽之人,前仆后继的前行。
成为一名脱诸天的仙的弟子,哪怕仅仅只是一个记名,也足矣让人打破头颅去争抢。
但这对于小混子来说,并无太大的诱惑力。
他总共有三个师父,哪一个不是功参造化的通天之辈,自身又身具囊括了天下法的无为山道藏,对于这种诱惑,却是已经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力了。
“夏前辈的好意,小子心领了,不过我尚年幼,怕是担不起这般的重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