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敢让道兄出手,自是有了万全的准备,更何况,这城中想要这家伙性命的可不止你我二人而已。”
一语话毕,谭万的眼眸中闪过了一道寒芒,正如他所言,小混子的命相当金贵,来到此地十之**,都是为了他的性命而来的。
符极握住晶体,双眸微凝,心下的犹豫却再也不见,转身便离开了此地。
“公子,此人非是符边,恐怕只能是送命吧。”
那老仆微微躬身,老目清明,遥遥的看着符极的背影,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喜忧,显得极为平淡。
谭万听罢,弹了弹衣袖间的尘土,极为温和的笑道“他死了正好,恰恰可以引出他兄长来寻仇,儒家制霸俗世千万载,又岂是那么简单的。”
一句万分险恶的话,在他的口中,却有如春风写意般的轻松自在,半分的杀气都没有。
那老仆显然也是习惯了自家主子的这般性子,旋即迟疑了半晌,略微有些疑惑的问道“公子,目族此番的手笔如此之大,断不会仅仅只是意气用事吧。”
正如他所言,这城中来自九州的高手众多,多数皆是受此刻正在青铜巨门之外安营扎寨的目族指引。
该族在界门大开之后,曾喊话天下,为替诸储报上一箭之仇,谁若是能生擒无为山徒李载淳者,既可获目族的镇教传承《天秘典》中的任意一篇。
该术极为逆天,可比拟巅峰天术,据传乃是该族老祖,自一处疑似上一纪元的遗迹当中所得,更是蕴藏着惊天隐秘。
而哪怕是将这小混子斩杀当场,只要带其尸身回去,亦是可得一件绝世仙宝与上亿枚灵晶。
有此天大的诱惑,所以在探查完了李载淳的准确方位之后,这城中才会一夜之间聚集上如此多人。
若非是有着一众蛮族精锐镇守,恐怕现如今的整座镇狱城,早就已经被这群利益蒙心的人,给直接掀翻了。
谭万冷哼一声,道“世间之人,皆是逐利而行,都非是三岁的小儿,又怎会如此意气用事,以自家的底蕴去瞎胡闹。”
说罢,他微微顿了一顿,转而笑道“这小子身上藏着的秘密不少,而最大的可能,便是有着无为山道藏的终极秘密。
而目族既然不想有人瓜分这杯羹,那我便偏要争上一争。
你且牢记,一但有人得手,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将人截获,转交给族中老祖。
届时任他目族再如何霸道,也不敢到我谭家祖地胡闹。”
这一番言论,他深思熟虑了许久,亦跟族老商议过,不然恐怕也得不来谭家如此之大的支持力度。
可以说,只要这老仆能够将小混子给截走,那一切便成功了一大半。
而其中唯一的变数,那就是一群与他抱着相同目的之人。
世人皆不痴傻愚钝,而最为呆笨的蠢货,那便是认为自己是最聪明的莽夫。
那老仆再次微微躬身,应上了一声,脚步一点一踏,便追着符极的方位而去。
日头很足,天气却太过湿寒,两种极端,在这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的镇狱城中缓缓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