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某处宅邸。
“皇兄,不知你唤我过来有何要事?”
“四弟啊。”
只见当朝二皇子,赵无疆一边擦拭着自己最为喜爱的兵龙澈剑,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四皇子赵元升。
“你可知道,父皇就在刚才....宾天了!”
“什么!?”
赵无疆此言一出,赵元升立刻惊慌地站了起来,作为四皇子,他在朝中的势力还远远不如自己这位素有大志的二哥,再加上百官群臣虽然慌乱,但还是迅封锁了消息,所以才对此一无所知。
“那怎么办!?赶紧去请机侯....”
“机侯也死了。”
“....也死了?”
赵元升眨了眨眼,只觉得这个世界太魔幻,他的小脑袋可能有些跟不上:“那,那就去请大哥来....”
话音未落,赵无疆就重重咳嗽了一声:
“咳咳!”
声音落下,赵无疆手里的龙澈剑登时就是一震,好家伙,霎时间赵元升的眼里就只剩下明晃晃的剑光。
见到这一幕,赵元升当即毫不犹豫地说道:
“.....请大哥来和兄弟们商量商量。”
“二哥你放心。”
“我是支持你的!”
“好兄弟!”赵无疆见状,登时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兄弟!不枉你我从小玩到大,依旧还有如此深厚的情谊,相比之下,我们的那位大哥,你不知道啊,我甚至怀疑,父皇之死就和他有关系!”
不会吧,父皇可是巅峰武圣,大哥才宗师吧?
赵元升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在看到自家二哥手里的兵宝剑后,还是点了点头:“二哥所言甚是!”
“果然你也是这样想的!”
“诶!”
赵无疆一边叹气,一边垂泪:“不曾想父皇一世英明,最后却栽在了大哥那似忠实奸的小人身上,念及此处,你二哥我着实是大感悲痛,说起来,我腰间的这条玉带,就是昔日父皇亲手所赐....”
说着赵无疆就取下了腰间玉带:
“如今睹物思人,却是愈悲痛.....”
垂泪间,赵无疆竟是手一抖,玉带便跌落在地,结果竟有内衬丝绸翻开,隐约间可见些许赤色暗藏。
“咦?”
没等赵元升开口呢,赵无疆就轻呼一声,赶紧低头捡起玉带,将那内衬丝绸拉开,却见上面写着一行血字:
“朕深知无疆之才远胜无方,而无方心藏鬼蜮,恐对朕不利,若是朕有朝一日遭遇不测,当由无疆即位。”
赵无疆见状顿时大惊!
“这!四弟.....此莫非是父皇血诏!?”
“可我才疏学浅,如何能当此大位?”赵无疆摇了一会头,却是话锋一转:“不过如果是父皇遗命,那为了大周,为了社稷,为了动荡的朝堂,我也可以暂受此任,等平定乱象后再另选明君。”
“四弟以为如何?”
“.....可是二哥,我看这诏书,似乎血迹未干啊?”
“啊?”赵无疆看了眼手里的玉带诏,面不改色道:“最近天气潮湿,湿气比较重而已,四弟不要多想。”
赵元升:“........”
见赵元升表情怪异,赵无疆也是叹了口气:“也罢,四弟,你我终究兄弟你一场,临走前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就将这把龙澈剑送给你吧,此剑吹毛断,削铁如泥,我觉得和四弟你非常相配.....”
赵元升闻言顿时色一肃,认真道:
“我觉得二哥你说得对!”
“好!”
赵无疆顿时大笑:“既然如此,你我即刻动兵,此时大哥恐怕就在前往皇宫的路上,我已在慈孝门设下伏兵,准备将其堵住后一举斩杀!如此方可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同时也能替父皇报仇!”
说到这里,赵无疆不禁阴冷地笑了笑:“说起来,孤这柄龙澈宝剑,还是昔年大哥送的,早就想还他了。”
赵元升见状不禁张了张嘴。
这还能咋办?
事到如今,若是不跟着自家二哥一条路走到黑的话,恐怕这龙澈宝剑就不是送给大哥,而是送给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