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归得罪,但真要动手,那就很难善了了。
“很遗憾,在下不答应。”杨盘坚定地摇头拒绝道。
“玉景道友应该明白,本座能够带人过来找你,是得到了青州上门的默许,而且参与进来的绝对不仅仅只是我们和青州上门,还有附近几州的上门也一起参与的。”十哀尊者这是摆明了以势压人。
“哦?我知道啊,那又如何?附近几州的上门就可以强抢吗?说句老实话,你们阴魔宗真的很傻啊,白手套这种伙也敢乱接,要是出了事,当其冲就是你们倒霉的。”杨盘眯着双眼,好心地警告道。
“玉景道友,本座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威胁本座吗?”十哀尊者散出一股危险的气息,这股气息残忍暴虐哀怨。
“好了,文戏演完了,该到武戏了,咱们不用浪费时间了。”杨盘甩了甩袖子,拨了拨长袍,开口道:“这个世界说到底还是强者为尊,阴魔宗能够压倒贫道,那么自然一切好说,否则,呵呵……”
“狂妄!”强大的天人气息毫不掩饰地释放了出来,狂暴的气息,吹起一道狂风,将店面吹得一片狼藉。
“这里施展不开,我们到天上打去。”杨盘说罢,直接冲破了房顶,飞空而起。
“你们在这里等着,不可轻举妄动。”十哀尊者吩咐了一声,也紧随其后,冲天而起。
为什么要特意吩咐一声呢?
拿下人质威胁杨盘不是更好吗?
这中间就牵扯到一个得罪程度的拿捏。
真要是把人得罪死了,一拍两散不说,还要便宜那些看戏的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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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景道人可是自悟丹道的技术人才,无论他投靠哪个宗门,哪个宗门都会扫榻以待。
真要用以人质威胁的卑劣手段,只会更加没有和缓的余地。
有句话说得好,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今天阴魔宗因为利益上门强要春芽丹的丹方,明天就可能因为其他利益,双方握手言和,共同合作。
所以,面对同为天人的杨盘,阴魔宗也不敢把人得罪至死,成为不死不休的血仇。
圣甲门和真灵门就是把一位天人得罪死了,双方不死不休,结果悲剧了。
阴魔宗为什么敢上门强要丹方,不怕得罪同样自悟道途的玉景道人?
一来是阴魔宗自持实力强大,并且有多方支持,底气自然摆在那里。
二来强要丹方又不是杀人放火,又不是要阻挠玉景道人的道途。双方只是利益纷争,这种情况下,不至于结下不死不休的血仇。
最后双方都会有妥协的余地。
这个余地,是一定要留的。
否则最后下不了台,搞得鸡飞蛋打,这绝对不是阴魔宗想要看到的。
阴魔宗行事蛮横不假,但不代表他们脑子里全是肌肉。
上官晨曦自然不会留在这里,她悄悄地退了出去。
而在场的六位大宗师早有察觉,只是他们都没有阻拦,毕竟只是一个侍女,哪怕是擒到手中也不一定能够威胁到玉景道人,更何况阴魔宗也不想彻底得罪玉景道人,双方连个下台的台阶都没有,那就不妙了。
上官晨曦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悄悄地离开了现场,躲一躲。她也想不到这件事的最后结局会怎么样。
但她了解杨盘,杨盘不会和他们妥协的,因为双方的地位不一样。
在杨盘和上官晨曦的眼中,这方世界的所有人都是“土著”,哪怕这方世界比大周世界要更大更强,但这方世界没有长生之道。最强者是武道虚境的强者,但这样的强者,寿元也不过六百岁而已。
长吗?其实并不长。
但在大周世界的上界之中,天河圣地可是存在长生久视的元真人级数以上的大能。
两相一比,也难怪杨盘会看不起这些土著了,别说杨盘了,她这个小宗师也是一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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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盘飞到了五千米的高空,在这里打起来,也不怕波及无辜。
不一会儿,十哀尊者飞了上来。
“玉景道人,打可以,但咱们先划个道下来。”十哀尊者摸着大光头说道。
“划个什么道?”杨盘也不着急,他来到这方世界也有个几年的时间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
“今天这一战,倘若是本座侥幸胜了,那你就得拿出春芽丹的丹方和炼制法门。”十哀尊者开口说道。
“那你是输了呢?”杨盘背着双手,色平静地平视着十哀尊者开口问道。
“输?不可能的。”十哀尊者无比自信地笑道,虽然是笑容,只是他的面容更加狰狞。
“呵呵,武者决斗,有赢就有输,怎么可能不败?如果你输了,我能够得到什么?”杨盘轻笑一声道,同样是笑容,杨盘的笑容配上他英俊坚毅的面庞,更显得光芒四射。简直是帅到掉渣!
“你赢了,本座转头就走,不再来烦你。”十哀尊者豪气地宣布道。
其实全是废话。
“这似乎不公平吧?”杨盘摇头说道。
“公平?这世界从来就没有公平二字,本座和阴魔宗肯给玉景道友一个一对一的机会,已经是非常给阁下面子了。”十哀尊者冷声哼道,霸道得理直气壮,张狂得耀武扬威。、
不过,话糙理不糙。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公平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大自然的法则,从来都是优胜劣汰,没有丝毫公平可言。
公平的世界,只会扼杀世界的活力,文明的动力。
说句实话,阴魔宗没有派出两位三位甚至四位天人过来围攻杨盘,以多欺少,以势压人。只派了十哀尊者一个人过来,已经是给足了面子,表明了一种不想把事做绝的立场。
虽然阴魔宗并不怕把事情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