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能啊。
况且这全天下也没有到那种民不聊生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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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禅寺现在当家的是这些人,他们可不想成为历史人物,然后将大禅寺的基业白白地拱手让给后人。
大禅寺的功法乃佛门正宗,不可能像魔门功法那么霸道,心性什么的,自然比修炼魔功的人要好得多。
说白了,他们都不疯,都非常理智。
在面对生死存亡的关头,理智的人才能够寻到生机。
“没有什么比伽蓝法会更加吸引注意了,所以我们的撤退计划一定要周详严密,不能提前走露风声。出了这个门,大家都把嘴闭上,即便是最亲近的弟子也不能有丝毫的透露,诸位明白吗?”智通大师开口问道。
伽蓝法会这么大的盛会,影响力自然扩散到西域之外,不少客商都赶往了大禅寺。
天下真正有实力的强大商会,都是有境强者坐镇的,他们负责开辟临时的空间通道,运货运人都方便。
也就是说,有实力的商会都能够及时赶到法会现场。
法会并不是立即就要招开,这段时间内,来往的人流量可大了,而且全是强者,购买力自然也很强。
这么好赚的生意,岂能不去?
这些商会做生意,可不管什么门户之见,不管是道门、佛门,甚至连魔门都一样。
西域那边的商业环境其实相当低下,经济展一滩死水。
因为西域的老百姓都穷,手头上那点钱,除了吃饭,都要给佛祖添香油钱呢。哪有闲钱买其他商品?
但是,西域这边的和尚却一个比一个有钱啊,特别是佛门武者,更是如此。
中原实力强大的大商会,做的便是这些武者高手们的生意。
他们买卖的是丹药、兵、秘宝、秘籍、灵材、灵药等等。
他们不做普通百姓的生意。
这也确实是西域六洲几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会了。
这样的挣钱机会,真的不多了。
中原商会这边最晚得到消息,却比任何外洲寺庙还要到达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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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商会的背后都是有着各种各样错综复杂的关系,中原武林的各派眼线也顺理成章地混了进去。
无论如何,佛门也是当世最强的流派之一,它的一举一动,可能牵扯到整个天下的局势。
况且金刚寺和清静寺被灭,这个事儿还没有过去呢。
各方人马也在暗中查找真相。
他们不是为了给金刚寺和清静寺申冤什么的,而是为了心里有个底。
天下间竟然存在一股或几股可以在一夜之间覆灭一个顶级巨头的势力,这会让很多人都寝食难安的。
金刚寺和清静寺可是天下赫赫有名的大寺,其势力和实力比天下各大古传世家中的任意一家都要强大。
这样强横的势力,竟然说没就没了。
上官世家、第一世家为代表的古传世家,心里能不害怕吗?
这股秘势力有能力灭掉金刚寺和清静寺,便有能力灭掉上官世家和第一世家。
同时,道门、魔门、天演阁等势力恐怕也会心里怵。
以前那是因为西域六洲是佛门清一色,他们派人进去调查,实在太显眼了,而且还会惊动主人家。
现在嘛,正好借着伽蓝法会的机会,混进去查一查。
能不能查到是一回事,查不查,又是另一个回事。
查还是要查的,这是一个态度问题。
这事儿,就算是天魔教也同样派了人手去西域调查,上面说了,这是一个态度问题。要是对此不闻不问,反而显得可疑,不是吗?
于是,天下各方势力可谓是云集啊。
大禅寺对此早有预料,他们巴不得天下所有势力都来调查,查出一个结果最好。
查不出结果来,那也能够给大禅寺吸引一下注意力,让大禅寺的精华力量从容地退入自家秘境之内。
不仅仅要从容,还要隐秘地撤退。
大禅寺自然不可能把所有力量都退入秘境之中,毕竟这只是做一个最坏的打算,万一大禅寺真的遭灾,那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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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秘境,大隋天朝。
裴矩也得到了消息,他想了想,独自找上了玉景道人,开口问道:“西域大禅寺要召开伽蓝法会,请来了整个西域有头有脸的大寺庙,可谓是前所未有的集中,前辈您说能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呢?”
“邪王,看来你是真的盯上了贫道的诛仙剑阵了吧?”玉景道人笑问道。
“果然还是瞒不过前辈的眼睛。”裴矩点头回答道。
“想要将其一网打尽,几乎是不可能的,任何事物都有其极限所在,贫道的风水大阵也一样。贫道是通过风水大阵来衍化诛仙剑阵,威力是有限,或许可以斩杀准帝,却无法对付太多的强者。佛门召集了西域六洲所有强者,境强者很有可能过百,境三步以下倒无所谓数量,可是境三步和准帝,还是能够对贫道的风水大阵造成压力。”玉景道人仔细地解释道。
说白了,玉景道人利用风水大阵衍化的诛仙剑阵是有承载极限的,这个极限便是准帝级数,只能够承载一两个人,出这个极限,风水大阵便会崩溃。
同样的,杨盘的诛仙剑阵是完整的诛仙剑阵,承载能力要强大得多,可一样有其极限的。
准帝算不了什么,因为杨盘自己便是四劫天仙。再多的准帝,杨盘也能够以诛仙剑阵一网打尽。
四劫天仙之上的半步金仙,杨盘的诛仙剑阵仅仅只能够承载一到三位,多出三人,诛仙剑阵必破。
所以,想要将佛门一网打尽,只有请出本尊的诛仙剑阵。
在大魏世界,玉景道人是不会暴露本尊与大隋天朝的关系,并不是怕大魏世界知晓,而是怕暴露于世界线,被日后可能存在的大敌探知到。
毕竟大隋天朝乃是杨盘为自己准备的一个后手。
一旦暴露,这个后手的价值就会大减,得不偿失。
这个干系,必须要撇干净。
不能让人联想到这个上面来。
“那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只能够从手中溜走了。”裴矩可惜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