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实,也不能全怪他。”直树摇头。
说完这句话,他便招呼井上,一起回宿舍看看高木。
“我,不去。”
昨天,出身于豪门的井上英雄心灵所受的伤害比直树严重。
见此姜直树继续摇头,“那行吧,谁让我是他大哥呢?”
回去的第一站,仍然是食堂,姜直树找大妈阐明了事实,说带一份早点给高木健。
大妈在食堂工作的年限比他们的年纪还长,结果一份面点一份汤,胆敢对汤动手脚,两个人三倍量一个月!
“其实我只是试试,没想到大妈这么通情达理。”
一手面点一手汤,姜直树敲响了学生宿舍1o7的门,没人开,不过门没锁,直树推门瞧瞧,嚯,一屋子的烟味。
此时宿舍的窗帘紧紧关闭,光线十分暗淡。
“高木?”
“他不会把自己点着了吧?”
“呜呜呜......”
里面有哭声。
不过姜直树没找到人。
单人床的另一侧,鼻青脸肿的高木时而抽泣时而流泪g。
他叼着烟,似乎是不会抽,呼完了就吸、吸完了就呼,满地的烟屁股旁还有一瓶清酒。
霓虹未成年人喝酒是犯法哒!
算了暂时不聊这个。
“呜呜呜!......”
高木健灌了口酒,一副生无可恋的亚子。
“我觉得还是找老师比较靠谱。”
说完,姜直树原路返回。
“等一下!”
高木说人话了,“你不许走!”
姜直树:“我忽然想起来,得抓紧去补墙,高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高木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事啦?!”
破破烂烂、面目全非,精状态的也是乱糟糟的,的确算不上好。
咆哮一声,高木哭得更加惨烈,“直树哥,我前天给你送吃的时候是不是和你说过,昨天如果遇到我一定第一时间把我打晕?”
姜直树道:“嗯,说过。”
“可你是怎么做的?”
“......”
“你才成为正式的术师,有些东西不了解我不怪你,可我胡说八道的那段时间,你为什么不制止我?呜呜呜......”
高木健痛心疾地说:“我知道七濑对我有火,早就想砍我,所以她砍我,我不怪她;井上和家里的关系不好,上个月刚被人算计,社会性死亡了一次,所以他揍我,我也不怪他。”
“直树哥,对不起,我对你说了那些话,我誓,我真实的内心绝没有那样想你!”
眼见对面如此真诚,如此可怜,姜直树只得点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谢谢你,直树哥。”
抽泣中的高木:“不过,大哥,我有句话想问你......我胡说八道,你揍我踢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拿大炮轰我?!”
“......”
“那玩意是会死人的,大哥!”
“......”
“幸好我只是情绪不正常,不是经不正常,你架起炮台,我立马就选择了跑,不然的话,呜呜呜!......”
这货又哭了。
说好的惩罚一下口无遮拦的高木健。
姜直树的心还是软,“好了好了,昨天的事儿我也没怪你,拿炮轰你是我的不对,别哭了。”
“呜呜呜......”
“你现在不应该想想如何与七濑井上言归于好吗,要不就是找到算计你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