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毒瘴森林距离鸣鹤镇只有五十里不到的密林中。
一名青衣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一名归在地上的采药人,问道:“你再将刚才说的经过重说一遍。”
那名采药人也是镇邪采药队中的一名老人,他这时候一脸惶恐,就像是受伤的小猫一样,畏畏缩缩的跪在地上:“仙师,小人刚才说的都是实话,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傻小子是仙师,只以为他有把子力气,所以让他抬人,那个高辛妨受伤了,走不了路……”
青衣人听完采药人的话儿,又问:“如此说来,那小子是因为钟子昂要杀他,他才一口气把其他人都杀了的,对吗?”
“对。”
“你再细细想想,还有什么没说的事儿吗?”
“没有了,小人真的不敢有丝毫隐瞒。”
“好,既然如此……”
青衣人微微点了点头后,身形倏忽一动,便已欺近采药人的身前。
采药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青衣人的手已经印落他的脑门。
“砰!”
采药人的眼中瞬间失去光彩,随即软软倒下。
青衣人一把抓起采药人的尸体,身形极快纵跃,不一会儿便从密林中出来,掠至一处山坳前。
在那山坳之前,已有一堆尸体。
那些尸体,都是镇邪采药队的采药人,他们堆叠在一起,如同小土包一样。
青衣人把手中的尸体丢入尸堆之中,朝着安坐在一侧的一名灰衫老者默默行了一礼,随即站到一旁。
过了一会儿,从密林之中,6续有青衣人抓着尸体回来。
尸堆的规模变得更大了。
等到最后一名青衣人从密林中出来以后,其中一名青衣人对灰衫老者行了一礼,说道:“家主,我等已全部查问完毕。”
那灰衫老者坐在一块干净的岩石上,闭目养气。
听见那青衣人的话儿,他慢慢睁开眼睛。
那一瞬之间——
他的眼中如有雷电闪烁,凌厉无比。
灰衫老者看着青衣人,问道:“如何,骏儿是怎么死的?”
“少爷是被一名已经开了天门的修士杀死的,那名修士一直混在镇邪采药队中,无人知晓他的修为……”
那名青衣人把从采药人嘴里逼问出来的事情经过细细说了一遍,最后才道:“少爷应是中毒而亡的,尸身已和其他被杀的人一样,被那名修士放出的蓝火烧成了灰烬。”
灰衫老者脸色阴沉,问道:“他们说那修士将一下子就将所有人都禁锢住了,对吗?”
“是,家主。”
那青衣人又说细节:“他们说钟子昂想要杀那修士,噬魂钉还未打到那修士的身上,便已被那修士丢出的一个光团给定住了……属下觉得,那应该是阵符。”
“阵符……”
灰衫老者眼帘微眯:“在钟家的噬魂钉下,还能施放阵符,竟快到了这般地步吗?”
青衣人:“或是用了某种法器也不一定。”
灰衫老者说道:“三品以上,能施放阵符,还擅于用毒……如此说来,骏儿死得不冤啊!”
青衣人没有吭声。
灰衫老者又说:“知道杀人灭迹,却又偏偏放这些采药人离开……看此人行事,若不是无所顾忌之辈,便是个没有多少历练的雏儿。”
青衣人微微躬身,问道:“家主,接下来您要如何做?”
灰衫老者摸了摸手中的扳指:“此人身边既带着两个人,应该走不远,也有迹可循,你们立即去搜寻他的行踪,我要亲手去杀了他,将他的魂魄抽出来制作魂灯,好教他即便死了也不得解脱,永世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