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们也没有办法在小金库里没钱的时候变出钱来。
“春来同志不是说了,可以直接从合作社贷款?让合作社先把钱拨给天府机械厂,县财政先给一笔付款,然后每个月还一部分……”吕红涛也支持许志强的决定。
天府机械厂已经搞出来了产品。
以刘春来这种性子,不给钱他们就不生产,宁愿让工人闲置着。
对于工人来说不算什么坏事,可对县里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长时间没有订单,刘春来肯定不会一直往里面投钱养着县里的工人。
狗曰的!
这是逼着县政府给订单。
三十台,分配到各个公社,已经勉强能解决部分运输能力匮乏的问题了。
“他们的价格太高了!而且生产成本也低……”包勇不甘心。
县长跟书记都同意了,他反对也没用。
可要他掏钱,完全是在他的身上剜肉啊。
能少一些是一些。
陈玉和等人则是看着刘春来。
他们可没有透露生产成本是多少。
县里也不可能不清楚的。
“一辆拖拉机的成本确实只有两千多,任何企业,要生存,要展,要投入经费到技术研上,就必须确保一定的利润。前期为了这个我们投入了十多万……”
刘春来无耻地说道。
实际上,也就只有生产样品跟展开实验等花费了不到四万块钱。
至少,他没有把投入到天府机械厂的二十多万都算成这些拖拉机的研成本。
已经非常地道了。
“刘大队长,做人得要点脸!需要利润,这个我们接受。拖拉机的生产图纸,是许书记从外面弄回来的,直接按照图纸加工生产就是了,哪里要得了那么多的成本?”包勇被刘春来的无耻激怒。
就连成语和跟岳平等人,也都把头扭向一边,一副跟刘春来不认识的样子。
一个拥有半个世纪历史的机械厂,怎么就会被这样一个无耻的人给承包了呢?
有一个在公开场合耍不要脸的领导,手下人也是脸上无光不是?
“包局长,要是没有图纸,这研成本,怕是得上百万都不一定能搞出来……两千多的成本,那是没有算厂房租金、承包费、干部职工工资、水电费、管理费、干部职工福利等成本……”刘春来丝毫不在意他们怎么看自己。
不要脸又如何?
只要有钱挣。
包厂不以挣钱为主,不如回家回家种红薯嘛。
总不能为爱光热,或是为了社会主义的实现而放弃企业展生存的资本不是?
许志强跟吕红涛都被刘春来的这种不要脸震惊了。
“狗曰的!你比你老子还不要脸!至少,你老子不要脸是耍无赖,而你还有让人无法反驳的借口……”许志强当着众人骂了出来。
“许书记,你这话就有失偏颇了。我爹没有读过书,认字都还是以前在部队的扫盲班呢。他那不是不要脸,明知道是那么个理,却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就给人一种不讲道理的感觉;还好,我在县里高中混了七年,书相对读得多一些……”
既然不要脸,索性就不要脸彻底一些。
让领导们知道,说情怀讲贡献啥的在自己这里行不通。
唯独钱好使。
一众领导,目瞪口呆。
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
当爹的本就极其不要脸,当儿子的更是青出于蓝。
“其实也不是我们胡乱报价。天府机械厂,以前每年的利润有多少,大家都心知肚明。在我不在的情况下,我爹只想着这玩意儿以后能造坦克,所以签了合同,甚至他都没想过12o万每年的承包费有多高!”
既然都说自己不要脸,刘春来也不得不提醒领导们,当初骗着啥都不懂的刘福旺签了天府机械厂的承包合同。
12o万每年的承包费,可以说是天价了。
看看江南制衣厂跟临江纺织厂,短时间就给刘春来创造数百万的利润,一年承包费加起来也才12o万呢。
许志强跟吕红涛两人都是嘴角抽搐,被刘春来暗讽他们不要脸,却也没法反驳。
当初确实是这样才让天府机械厂到了刘春来手上的。
钢厂也准备这样干,奈何刘福旺得了儿子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