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筱竹关好祠堂的大门。
郭筱竹又是打热水,又是递毛巾,大家简单的洗了洗,就上床睡觉了,郭筱竹留在了祠堂,她怕王萍一个人太孤单,所以留下来陪她。
五个男人睡在东厢房,郑峰把三张床并在了一起,五个人睡在了一起,算是一个大通铺。
郭筱竹抱来了四床棉花胎,棉花胎下面铺了一张芦席,芦席下面铺了厚厚一层稻草和芦柴花,芦柴花是郭筱竹和几个妇女下午到芦苇荡去割的。文革开始前,芦苇是按照人口的多少分到各家各户的,文革开始以后,各家各户除了少量自留地以外,其它土地全部归集体所有。
睡在这样一张床上,的确很舒服,也很暖和,眼下已值秋末冬初,气温一天比一天低。
大家一时还没有睡意,一是在想案子的事情,二是因为窗外不时传来花长云的咳嗽声,在这寂静的夜晚,在这无惊无扰的芦苇荡里,花长云的咳嗽声是那样的清晰。大家能感觉到,花长云是想憋住不咳出来,但越想控制就咳的越厉害,后来的声音有些发懵,大概是花长云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郑峰他们熄灯后不久,花长云屋子里面的灯也熄灭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花长云的咳嗽声渐渐小了,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不一会向阳和卞一鸣打起了呼噜声,辛苦了一天,早乏了。(.广告)郑峰、李云帆和谭科长暂无睡意,三个脑袋靠在一起小声嘀咕起了案子。
“我们都来想一想,看看从什么地方入手。”郑峰道。
“我们先议一下,明天找一个时间开一个会,大家畅所欲言,总会找到一个理想的突破口。”李云帆道。
“我同意你的想法。”郑峰坐起身,披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