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祠堂东边的芦苇荡里。”
“花三妹有没有跟你说,这个人在跟踪她的时候,她在干什么?”
“三妹没有说具体是哪一次,但她跟我说的那一天的傍晚,她到祠堂去看她二叔,在走到码头附近的时候,她在芦苇里面解了一个手,蹲下去的时候,她突然看到有一个人躲在大榆树树后面朝她看,她赶忙捋起裤子,一溜烟地钻进了祠堂。”
又是大榆树。
“郑局长,这个情况非常重要。”卞一鸣道。
“照这么说,三妹不是淹死的,而是——看样子,那郭筱兰的死确实很蹊跷。”顾二满道,“我的好好琢磨琢磨这件事情。”顾二满所说的“这件事情”这,是指三妹的事情,还是郭筱兰的事情呢?
“关于花三妹和郭筱兰出事前的情况,你还知道哪些情况?”
“我在祠堂读四年级的时候,郭晓兰读二年级,她人长得很漂亮,读书也认真,她平时和花家村的桂子在一起玩,郭筱兰很善良,她经常带吃的给三妹他二叔——三妹的二叔就是我师傅,我师傅舍不得吃,就把那些东西给三妹带回去给弟妹们吃。”
“你再仔细回忆一下,看看能不能为我们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郭小兰出事的时候,我走村串户说书,不过,我以为,郭筱兰的案子一定和花家村错综复杂的阶级矛盾有关。”顾二满到底是喝过一些黑墨水和见过一些世面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与众不同。
顾二满的说法和段大山的说法是一致的。
“为什么?”
“我每年要到花家村来说两三次书,我坐在前面,坐在下面的那些乡亲们嘀咕些什么,我们多多少少能看出一点名堂来。”
“他们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