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来,是孩子他舅舅和我一道去的前村,孩子他舅舅说,虽说他姓郭不能把咱怎么样,也挡不了咱红旗的道,但咱不是还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讨生活吗?相安无事,对谁都好。红旗结婚的时候,第一个请的就是他,还请他坐了上座,在咱们这地界,不管哪家娃结婚,都要请他郭根生。”
“都请他?这份子钱可不少啊!”
“外道了不是,他姓郭的喝喜酒是从来不出份子的,他能到你家来喝喜酒,那是给你长脸,咋还能管他要份子钱呢?”
从花红旗母子的叙述来看,郭根生简直就是地方上的恶霸。
“上面知不知道这些情况?”
“经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了一件事情。”
“请您跟我们说说。”
花红旗站起身给大家倒满了水,谭科长打了一梭子香烟。
“赵德厚家的老二小兵,曾经给上面写过一封信,在咱们花家村,一共有五个姓,姓赵的势单力孤,只有三家,但小兵是一个有见识,有文化的后生,高中毕业以后,想为村子里面做点事情,他在咱们村,算是一个文化人,可如果姓郭的不想让他做事,他就只能扛一辈子锄头,犁一辈子地。”
“你接着说。”
“信是寄出去了,可不知咋的,信最后落到了姓郭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