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刚才看见一个熟人就转头看了下,以为你已经走了…真的不好意思,我去找条干净的毛巾给你擦下”。于诗蕾满是歉意的看着眼前的夏若寒,她没说假话,她刚才确实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容所以转过头想要确认,可是那个人却以闪电般的速度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再次看向前面,发现夏若寒居然还站在她面前,所以,她突然的就当做没看到夏若寒一样,迅速的将手里的红酒倒在了夏若寒的礼服上。呵呵,今天的慈善晚会可都是些名门望族的贵人才有资格来参加的,她倒要看看,夏若寒会怎么丢宸修墨的脸!
夏若寒蹙眉看向白裙上那一大片的红酒污渍,白色配上红色,呵,确实驶——夺目——的!难道这就是这个女人的计划?好心的带着她来找宸修墨,然后使这一绊子?这么愚蠢的办法至今还会有人用?难道她就没想过,其实以她现在这个情况,丢脸的根本不会是她,而是宸修墨!
看着急冲冲离去借口去找毛巾的于诗蕾,夏若寒微微叹了一口气,她随手从头上取下挽着头发的发簪,把沾有污渍的位置全部扎起来,原本一件长及脚裸的连衣裙经过夏若寒的改造转眼间变成了俏皮的短裙,露在空气中白皙修长的双腿更是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修墨”。夏若寒——亲密的——挽住宸修墨的臂弯。
“你裙子怎么了”?长裙变短裙?那完全在空气中的双腿让宸修墨的眉峰不由的一拧!这个女人又在做什么?才几分钟不见怎么变了样?上面露的还嫌不够连都要这么裸着不成?
“不小心弄到了点脏东西”。夏若寒不想解释太多。
“这位是卡弗兰夫人,这是我妻子”。
“您好,我叫夏若寒”。夏若寒扬起甜美的笑容朝自己正对面的贵妇人打招呼。
可是,为什么眼前的这位夫人有点热泪盈眶的感觉?而且是看着她的时候!不,更准确的说,是看着她颈上的那条项链!难道这条项链有什么含义?
“夫人”。站在贵妇人身旁的侍者轻轻叫唤那位正在盯着项链失的主人。
“不好意思,我能冒昧的问问这条项链是怎么来的吗”?卡弗兰努力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平稳着气息轻轻问夏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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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来的?不就是宸修墨刚才在车上随手丢给她让她戴上的?
“这条项链见证着我跟我妻子从相识到相爱的过程,所以,我妻子一直都贴身戴在身上”。宸修墨开口。
马?宸修墨是在说什么鬼东西?这条项链不是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他随便扔给她让她戴上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定情信物?!扯什么鬼,他跟她明明是在不认识的情况下结的婚,这些不都早被登上头条了?那他现在还在扯!所谓的睁眼说瞎话就是为眼前这个男人专门造的吧?!
卡弗兰一听宸修墨的话终于控制不住,任凭让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着的眼泪掉落下来。
“这条项链是我老公送给我的,在我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的时候他亲手送给我的,命名为——魅惑之恋——,只是后来因为他去世了,我不想睹物思人,所以便把这项链寄存在银行里,就想着等我放下过去真正能面对它的时候再去拿回来。可是,银行失窃的那天,就连同这项链都一同消失了。我找了很久,最终在一年前米兰的拍卖会上听闻——魅惑之恋——被一位匿名的商人收购走。直至今日,我再见到它,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震惊,所以在你们晚辈面前失礼了”。卡弗兰说出了——魅惑之恋——的来历。
“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当时为了给我最爱的女人一个惊喜,所以我拍下——魅惑之恋——的时候,是以全部资料匿名的情况下,却没想到这是卡弗兰夫人的宝贝,现在该是物归原主才好”。
“co1”。宸修墨朝co1示意一下。co1立即心意会的拿出一个盒子,顺手打开,然后恭敬的朝卡弗兰夫人说道:“卡弗兰夫人,这是刚才在外面拍卖的时候总裁看到跟夫人喜欢的项链款式同款的戒指时不惜重金拍下,本想着晚上给夫人一个惊喜,既然这两种宝贝都是卡弗兰夫人的宝贝,那就该物归原主,希望卡弗兰夫人不要再沉浸于过去的痛苦中”。她整整找了——魅惑之恋——五年,可是所有的消息都跟石沉大海般,她想,或许——魅惑之恋——已经找到了新的主人,所以她想把——魅惑之影——一起让有缘人带走。
“宸总,你的妻子很漂亮,——魅惑——很适合她,就如你深爱她的心情一样,它们定会给她带来好运。既然——魅惑——在你们这对璧人这里,我也就放心了,它们从来只跟随着最适合它们的主人走。夏是位很好的姑娘,我希望这一生,你们都能跟我和我的先生一样,在——魅惑——的守护下,相亲相爱”。卡弗兰是真心的感谢他们,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让她知道了——魅惑之恋——的下落,她估计这辈子都没脸下去陪她家那位了。幸好,拥有——魅惑——的是他们夫妻,她可以想象的到,他们以后的日子会是幸福的!看来,外界传闻说他们两是为了利益联姻的谣言完全是不可信的,就单单从刚才那男人看女人的眼中就可以看的出来,那像会是没感情的联姻?绝不可能!
“那修墨就谢谢卡弗兰夫人割爱了”。宸修墨直接无视已经呆愣着的夏若寒客气的回答,以保护者的姿势拥着她离开。
“总裁,这是卡弗兰夫人有意跟我们合作的合同书,请你过目一下”。co1跟上了宸修墨即将离开的步伐。
“签”。宸修墨只用五秒的时间迅速的浏览完整份然后留下一个字。如果说刚才那种情况夏若寒还没看明白的话,那么此刻的情况她算是秒懂。
“你这是在编故事”?夏若寒悠悠的吐出了这七个字。
“事情的真相就是那样,难道不是”?他说的有错?
“你还不承认你利用了我完成了这笔生意”?夏若寒差点气绝!
“利用你?你有任何损失吗?还是我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了”?宸修墨反问,既然这两者皆没有,那何来利用二字之说?
“刚刚那位卡弗兰夫人明明是有多看重这条项链的你不是不知道,那是她最心爱的人送给她最后能作为留念的物件,你怎么能建立在这种卑劣的谎言上”?无论是为了什么,宸修墨的做法都让夏若寒深深的怒了!同为女人,她完全可以感受到卡弗兰夫人思念亡夫的那种心情,就好比当初她想念她的父母亲一般!这个男人,又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把一种商机建立在这种悲戚的事情上?!
“什么才叫做卑劣的谎言我告诉你,就是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我被通知要娶你这个素未谋面不知是什么妖魔鬼怪的女人的时候,你却还在这跟我讲卑劣的谎言!到底谁才是卑劣的人?谁才是一直说谎的人?嗯?夏若寒,我他妈的告诉你,你就只是一个垃圾,连我暖床的工具都不配,所以,你唯一的价值就只是配合我演着各种戏,而且还没有过问任何理由的资格,你懂吗?!别把自己的位置定位错了”!他要疯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在这跟他讲什么卑劣的谎言!他说什么谎了?他的母亲生前最钟爱的便是——魅惑之恋——,只是当时的他并没有那个能力去完成他母亲的夙愿!他没有说错,那条项链他是为了他最爱的女人得到的,那便是他的母亲,只是,她再也看不到了!一想到这,他脑中就呈现当时他母亲死亡的画面!再看看自己身边这个女人还是老头子看上的,她居然还在这跟他义正言辞的谈——卑劣——!他妈的,到底是谁用了手段!如果她没手段,就凭她会让老头子看上?!笑话!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最简单的办法打入美国的市场,所以他才会直接选用了现成的办法!他做事难道还需要征求她的意见不成?宸修墨说的没错,她确实是个垃圾!是个为了自己的目的出卖自己的垃圾!可是,今天这些话由他的嘴里说出来,她为什么还是会觉得痛!所以,他今天是在明确的告诉她,今后她剩下唯一的价值就只是为了达到他的目的她必须无条件的配合着?!
“如果不想看到我,那你当初就别窝囊的选择答应你自己父亲的条件!现在来怪我了?如果就凭我自己一个人,我有那个能力站在你面前吗”?夏若寒被气的想都不想的就直接脱口而出。想她这二十年来,何时被人以这种污秽的言语伤害着,而且还是一个刚认识不到几天的男人!宸修墨发誓,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女人,他早就一拳下去了,还会给她在这说话的机会?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据这几天的相处,他明明觉得她应该是属于那种病猫的性格,现在怎么就变的这么牙尖嘴利了?难不成这才是她原本的真面目?!很好,她总算让他看清她原本的面目也好!说他窝囊?确实够新鲜的!
也许是因为过激的情绪导致,夏若寒觉得此刻她的肚子疼的厉害,整个后背甚至都布满了冷汗!可是,看着自己眼前这个瞪着自己的男人,她硬是没发出声音,十指紧握。
“来,继续说,你不是不怕死吗,那就把你想说的话一次性都给我说完”!宸修墨看着突然变得一言不发的女人,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不怕死到什么程度!
除去她的目的不说,他不得不夸她很有胆识!这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所以,他不介意给她个机会,让她一次性把她对他的不满全部说出来,说不定还能让他知道点他想知道的消息。
夏若寒美眸一瞪,直接朝大门口走去。不行,再这么下去,她肯定挺不住,必须得找个地方先躺下缓解下!这个该死的男人,还让她说个屁,刚才那么凶恶煞的吼她垃圾,现在却又变相的施舍她继续开口了?她是很想继续开口骂,可是也得让本姑奶奶的肚子不疼了再继续!宸修墨看着那个女人完全无视他直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的时候,以为她是跟他耍脾气,便大步的走过去,从身后猛地拽住了她的手。随着宸修墨大幅度的动作,夏若寒终于支撑不住直接倒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放大n倍的俊脸,她实在没力气说出那四个字: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