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安子冉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脸上的汗水和泪水分不清楚,手抚向自己的腹部…
夏若寒顺着她的手看过去,一缕鲜红的血自她身下流淌出来。
夏若寒震惊的睁大了眼:“管家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哦,好…”管家错愕的应了一声,连忙打电话呼救。
医院里,医生护士们飞快的推着安子冉进手术室,安子冉痛苦的皱着眉,手慌乱的乱抓着什么,最后抓到了夏若寒的手。
夏若寒看着自己的手被她紧紧抓住,一时间也不懂该如何,嘴上道:“会没事的,你别害怕…”
“阿轩…阿轩…”
安子冉喃喃着夏轩的名字。
夏若寒愣了下,安子冉把她当成了夏轩…
“家人留在这里等就可以了”。
护士将她和管家拦在外面,安子冉被推进急救室前手还紧紧攥着她,死死地,不肯松开,最后是医生用力将安子冉的手拨开…
“砰—”
急救室的门被重重的关上。
夏若寒呆呆的看着两扇门将安子冉隔绝在里爆安子冉眼里的那种无助,那种绝望…
夏若寒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她的手上还沾了安子冉身上的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心口突然好乱好乱。
好像会发生什么事一样,一种莫名的预感,夏若寒的手探向自己的心口,突然急切的跑了出去。
如逃命一样。
管家在她身后喊:“你去哪里”?
去哪里?
她也不知道…她只是突然觉得心里很乱,很乱…
跑出医院大楼,夏若寒站在那儿,呆滞的望着周围,剔透的蓝天在她头顶上旋转着,医院鲜红的“十”字在她面前不断放大,凌乱了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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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长的手按住自己心跳怪的心口,指缝间夹着鲜红的血迹…
明明空气是充足的,可夏若寒感觉到了窒息,喘不过气来。
“,你没事吧”?有人走过关切的问道:“你的手…”
“没事,谢谢”。
夏若寒又摇了。
那人怪的瞥她一眼离开,手都流血成那样还叫没事?!
夏若寒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周围,忽然一些折得歪歪扭扭的纸飞机从天山缓缓落下来,飘在空中盘旋…
夏若寒抬起头望过去,只见阳台上,两个穿着病号服的小朋友在放纸飞机。
纸飞机在医院大楼前飘落下很多。
夏若寒的目光凝结在那两个孩子身上,记忆在交错,画面重叠…
心,忽然之间像被割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汩汩而出,疼痛宣泄而出。
摊开手掌,一只浅黄色的纸飞机落在她的掌心,夏若寒呼吸艰难。
“,…”管家从医院皱着眉头跑出来,失去一贯的礼仪,脚步有些慌乱。
夏若寒转过眸看向他。
管家犹疑半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流产了,安的孩子没有保住”。
……
心被狠狠的捶了一记。
纸飞机从手里掉落,夏若寒一下子跌坐到地上,心脏痛到,而她无能无力…
……
漫天的纸飞机在风中盘旋后落下,降落在夏若寒身旁。
“,你没事吧”?管家蹲下身来担忧的看着她:“要不要进去看看安?她情绪很不稳定”。
“夏轩呢”?夏若寒声音沙哑的问道:“他去哪了”?
“不知道”。管家。
不知道…
留下一个妻子,留下一张解毒剂的配方,他人…去了哪里?
夏若寒仰起头,阳光刺进眼里,纸飞机在空中飞翔,缓缓漂落,坠落到她的脸上。
微微的刺疼,无限的延长…
……
夏若寒站起来跟着管家走进医院,医院的电视里正在播放安氏正式宣告破产的新闻,夏轩和安子冉的视频资料被一一放出,最后停留在安氏大商场,贴上了封条。
“安氏国际声名显赫,却一夜间宣告破产,夏氏母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下落不明”。
记者站在大商场前面指着上面的封条说道:“这里是全最大的商场,隶属安氏,名噪一时,开业当天涌进无数名流,甚至引致交通瘫痪,可谓是繁华鼎盛,而现在…随着安氏的破产,这里的商场也无人问津”。
记者的声音是带着惋惜的。
医院里很多人都在围着电视观看,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
“安氏的迅速没落令行内外人士都感到不解,这或许将成为一个永远都解不开的谜”。记者继续播报着。
没落…
无人问津。
“…别看了”。管家叹息着说道。
夏若寒到达病房的时候,安子冉已经半躺在病,双眼呆滞的看着前方。
夏若寒进来的脚步声吵到安子冉。
安子冉缓缓转过头看向她,眼里聚敛了恨意,猛地拔掉手上的输液管子,拿起身后的枕头就朝她身上砸去,将床头柜上零散的一些生活物件都往她身上砸…
夏若寒站在那里,任由安子冉发泄,没有躲闪。
“小心”。
管家把夏若寒拉到身后,她的额头被砸得刮出一道血迹,隐隐渗出鲜血,面容苍白,脸上没有愤怒,没有生气,没有责怪…
双眸微微垂着,眼睫濡湿。
“夏若寒—”安子冉仇恨的瞪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死,怎么你还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