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六点,碧眼男人才对着司机道:“时间差不多了,去庄园”。
庄园?
车子往前开去,夏若寒看着他们往伦敦较偏的地方驶去,这个地方她从来没来过。
半小时左右的车程,车子绕进一条蜿蜒的马路,马路两旁树木参天,皆有着一致的警卫配站立…
怎么会有这么严格的守卫?
难道离离的家里还有英国皇室背景不成?否则怎么会如此耀武扬威。
车子经过道道警戒门,越来越多名贵树木成片成片出现在夏若寒的视线里,夏若寒坐在车窗边静静地望着。
叹为观止。
渐渐的,一座占地面积堪称辽阔的中世纪古堡从参天的树林间显现出来…
远远望去,被林地,大片天地包围的古堡庄严而秘。
从开始有警卫到现在,车程差不多二十分钟,这中间全是离离家的土地?!
一路上,严肃站立的警卫和巡逻的保镖随处可见,到处是监控摄像,甚至还设置了高塔探照,灯光交叉巡视…
车子在一道门前停下,夏若寒以为到了。
只见三个警卫走上前来,碧眼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函之类的卡片,递出车窗:“蒲少爷的车,放行”。
……
紧接着,车子又经过几道警戒门,道道门都必须停下接受检查,不厌其烦一般。
夏若寒微张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幕。
这哪是什么庄园,根本就是个王国,连只苍蝇都飞不进的王国宫殿。
等到彻底庄园内部,夏若寒已经忘了是多长时间之后的事了。
内部的防卫更加严重,几乎是五步便有一个保镖,面无表情的在来回巡视,夸张到极点。
夏若寒都快怀疑这里住的是不是总统了。
“夏,到了”。
车子直接驶入一个室内停车场,碧眼男人推开车门,恭敬的请夏若寒下车。
“这边请,少爷已经在等您了”。
碧眼男人在前面领路,夏若寒跟在他身后,连一个停车场都是设计奢华。
她虽然不懂太多,但也看得出来光是停车墙壁上贴的砖都不是普通货色。
停车场的警卫们也是有条不紊的各自站岗。
“夏,这边”。
夏若寒观察着四周,碧眼男人带她走的是内部通道,都不见阳光,哪怕只是一个走廊,两边挂着的油画都是世界级的名作。
蓦地,夏若寒的余光瞄到一抹金色,脚步停住。
夏若寒转过头去,只见墙上贴着一块像门牌号似得烫金匾,上面用草体笔墨勾勒出一个中文字—单。
单。
夏若寒顿时整个人呆住,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扎在地上。
在英国,有多少姓单的人?
又有几个能有如此庞大辽阔的庄园,以及那严密到顶级规格的森严戒备…有皇室和总统才有这样的排场,还有…称霸欧洲市场金融的单家。
夏若寒下意识的后退了一部,很自然的萌生退意。
身后的两个男人立刻钳制住她的双臂,让她动弹不得,押着她往前走去。
“……”夏若寒明白自己逃不开,只能任由他们押着走。
一道象牙白的门前,碧眼男人上前敲了,门自动应声而开。
夏若寒被狠狠的推了进去。
和车上电脑屏幕的环境一样,这是一个大的离谱的空旷房间,男人站在古玩架前把玩着一个紫砂壶,身上透着一股成熟。
离离的爸爸。
“你是单家人”?夏若寒问道。
正在把玩紫砂壶的男人抬起头来,望向她略显苍白的脸:“蒲泽胤,我父亲跟单老有着过命的交情”。
蒲泽胤…
单念念是宸修墨的未婚妻,那么…
夏若寒冷冷的说道,他好像已经笃定她会做他的女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