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修墨的黑眸死死的盯着夏若寒,盯着她被按跪在地上,眼里的杀意近乎无法承载。
“从来没有人在我面前这样说过话”。单老慢悠悠的说道,声音苍劲有力:“不要以为我会容忍你”。
“第一,不是我送上门,是你的人死皮赖脸要赖着我的”。
夏若寒冷声说道。
宸修墨的眸色变深…
对,是他死皮赖脸,是他按捺不住去接近她。
如果不是他将离离送到他身爆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她就不会被带到单家…
“第二,你是我见过最失败的人!你管不了自己的人就杀女人,你凭什么来剥夺我的生命”?夏若寒冷漠的说道,充满讽刺:“我根本就不想来你家里,踏进这里一步我都觉得恶心”!
“……”
整个屋子一片静默,蒲泽胤和夜易风已经完全震惊了,夜易风更是嘴张的合都合不拢。
他现在明白了,夏若寒的确就是在找死!
难道是那个单念念要刺激她了?!把她刺激得都不想活了?!
宸修墨忽然没有那么愤怒和惊慌了。
到这一步…
这女人既然想死,行,他陪她一起。
“恶心”?像是听到了什么新鲜的名词,单老笑了一声,听不出喜怒。
“你们上上下下都让我觉得恶心,你是个没有人性的魔鬼!而他们…全都是伪君子”!夏若寒用力挣扎开两个保镖的禁锢,脚在地上奋力蹬着:“放开我—不杀就放开我”!
……
“你以为你这样求死,就能保阿宸安全”?单老一眼看透她的心思,他岂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还挺长情的。
为了不让宸修墨受责罚,她宁愿求死?
这种小伎俩…太拙劣了。
“……”
“你还太年轻了,跟我玩心理战,你太嫩了些”。单老取笑着她,蓦地声音一变:“你脚上戴的是什么”?!
……
所有人都往夏若寒的脚上望去,挣扎间,夏若寒的脚露出宽大的裙摆,纤细的脚裸上挂着一条脚链,坠子是块晶莹剔透的玉牌。
蒲泽胤看过去,顿时大惊失色。
那枚玉牌他不是随身放在口袋里?怎么到她身上了?!她什么时候拿的?!
一个保镖从夏若寒脚上解开玉牌,走进去递给单老。
看清玉牌确实是属于单家的家传之物时,单老顿时勃然大怒:“阿胤”!
“砰—”
蒲泽胤连忙往前几步,砰一声跪在单老面前,语气微慌:“单老…”
这块玉牌是单家的家传之宝,从他的父亲为单老丢了命的那一天开始,单老就把他当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
“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在你的算计中”。
蒲泽胤终于明白夏若寒说这个话的意思。
她认为他让她参加宴会是要算计宸修墨。
所以…她早早的就决定好,要把他一起拖下水。
这样…单老的视线就能从宸修墨身上转移,宸修墨就能安全。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在有着水声的屋子里砰然响起,清脆而大声。
“你让一个女人把玉牌挂在脚上”?!单老又是直接一巴掌甩过去,怒气冲天。
蒲泽胤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出血,也不敢反抗,沉声道:“单老,是她偷的”。
“偷?你送我的时候跟我说你会离婚的”!
夏若寒不甘的瞪着里边黑暗的身形说道:“你说你老婆是你父亲硬塞的,你别无选择,你说你老婆没一点特色,是被培训出来的流水线产品!你还说你是单老财团的接班人,他视你如亲生儿子,等他一死,你就可以做主离婚娶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