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修墨瞪着一脸冷淡的夏若寒,呼吸沉重,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我住你满意了”?!
宸修墨转身便大步朝门口走去。
夏若寒缓缓抬起眼,他只穿着一件衬衫,背上几处都透出血迹来…
他挨了十棍那么重,为什么不先去治疗…
夏若寒咬紧了唇,望着他背上的血迹,眼里像是进了沙子一样,酸极了。
“扶我起来”。
夏若寒强撑着要下床,两个护士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将她扶了起来,夏若寒一步一步艰难的往门口走去。
门虚掩着。
夏若寒站在门口,门外站着几个外国保镖。
走廊里,宸修墨没有离开,虚靠着墙而站,垂着头,整个人显得颓废。
单念念端着医学托盘站在他身旁,上面放着绷带,纱布以及酒精棉,消毒之类的瓶瓶罐罐。
应该是准备替宸修墨治伤的。
两个人都安静的站在那里,宸修墨不说话,单念念也奉陪着沉默,一双蓝色的漂亮眼睛静静的注视着宸修墨的脸。
那眼里,爱意颇浓,掩藏都掩藏不住…。
订婚…两年。
他们之间好像已经有某种默契一般,只是安静的站着,看起来就很和谐美好。
……
夏若寒关上房门,跟身旁的护士小声说道:“你出去就说我输液好了,已经睡下”。
护士不解的看着她,但还是点头答应,打开门出去。
不一会儿,护士便回来说道:“我说了,宸少和他未婚妻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
“他们说什么了吗”?夏若寒问道。
“宸少没说什么,他未婚妻说回房给他治伤,两人便走了”。
已经去治伤了?那就好…
夏若寒淡淡的点头,被护士扶着走到床边躺下来,接受医生的治疗。
转过眸,夏若寒双眼空洞的望向阳台上的百合花,盛开的正好,洁白无瑕,没有一点尘埃污垢…
……
一整天,陪伴她的是医生和护士,伤口换过一次纱布,人还是虚弱得厉害。
门窗被关上,夏若寒坐到一旁书桌前,桌上放着一盆刚搬进来的百合花,在灯光下看起来依然纯白无暇。
今晚过后,她已经消失两天,许洛修他们肯定着急了。
夜易风走进来的时候,就见夏若寒坐在那儿对着一盆百合花发呆,身上披着一件外套,静静的坐在那里,坐成一幅画…
五年不见,这女人倒是没越长越丑,气质比以前更加沉静。
“听说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夜易风边出声边迈开步子走过去。
闻言,夏若寒转过头,两个女仆跟在夜易风后面走进来,将饭菜端上桌子,摆满半张桌子。
夜易风随手拉了张椅子坐到她身旁,吊儿郎当的活跃气氛:“我让厨房煮的很清淡,不会影响你伤口的愈合,我保证,也不会留下疤,以后你照样可以穿露肩裙”。
夏若寒没有胃口,却也真的饿了。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回家”?夏若寒声音虚弱的问道,抬起左手舀粥喝,手一疼,调羹掉进碗里。
……
夏若寒看着自己的双手,她现在连吃东西都吃不来了。
“我去单老那里探过消息了,但是单老只字不提,我不懂他老人家是怎么想的”。
夜易风一手端起碗,一手拿起调羹舀了一口粥递到她唇边。
夏若寒抗拒的偏过头去。
“你放心,我现在可不敢对你动什么心思,泽六十棍,墨十棍,我再往这浑水里插一脚,我还想不想有块好肉了”?
夜易风怪里怪气的说道,继续端着碗,眸子盯着她道:“你就把我当你哥,亲哥,ok”?!
…。
夏若寒抿了抿唇,夜易风将调羹递到她唇爆夏若寒慢慢张开嘴吃了一口。
见她终于肯吃饭,夜易风笑起来:“这五年过得好吗?我知道你当上了大画家”。
夏若寒颔首:“还好,你呢”?
“我也很好,吃饭睡觉玩女人,好的不得了”。夜易风放荡不羁的说道。
“……”
夏若寒的眼睫颤了颤,问道:“蒲泽胤…他还好吗”?
“他…趴着呢”。夜易风揶揄的看着她:“怎么,连泽的伤势都问了,你不问问墨的?!他也受了十棍”。
……
夏若寒的眼盯着那盆百合花,很久才轻声开口:“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