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夏若寒淡淡的说道,和单念念告别。
夏若寒转身离开,没走多远就听到单念念在和自己的仆人说:“你去将修墨车里的坐垫换一批我新买的靠垫,那种很,靠着不会累”。
“宸少本来的行程会去财团,但这个星期,宸少都没有出过庄园一步”。仆人在一旁说道:“因此单前两天换的,宸少还没用过,现在还要换吗”?
“没关系,你去换就好了,万一他要出门,临时准备就来不及了”。单念念耐心的说道,没有一点不耐烦:“还有,修墨他…”
……
夏若寒越走越远,直到单念念和仆人的对话再也听不到,再也听不到她们谈论宸修墨的每一个字。
一阵风吹来,夏若寒忽然觉得特别冷,左手抚上右臂,却得不到一丝温暖。
看着单念念,夏若寒明白自己不是等待了五年,而是错过了整整五年…
她和宸修墨之间的五年,是一段空白,并不是一段等待。
等待或许会有结果,会有个答案,那失去的空白呢?谁在填补?
单念念对宸修墨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因为她不曾有过…她不曾照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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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好几道门,花田里,几个老人家穿着正装,一身隆重,却一个个弯着腰正在给各种名贵的花施肥,花开得绚烂,周围值守着一大批的保镖。
一位老人家坐在象牙白的长椅上,头上戴着一顶朴实的凉帽,双手交叠着撑在一根拐杖上。
夏若寒站在那里静静的望了一会儿,转身准备离开。
坐在长椅上的老人朝她招了招手,夏若寒走过去,冲他礼貌的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吗?老先生”。
老人一手撑在拐杖上,一手指指身旁的空位,示意她坐下。
老人只穿着一件衬衫,头戴凉帽,脸上有着几条很深的皱纹,望着花田里正在施肥的那些人,是休息的园丁吗?
夏若寒坐下来,顺着他的视线一起望过去。
她在那个房间里,闻到的只有药和百合花的味道,花田这边香气更加怡人。
老人没有说话,夏若寒也很安静。
很久,夏若寒望着花田间忙碌的老人们问道:“老先生,你在这里生活的好吗”?
老人沉默而平静的看着她。
“我想离开,但这里很大,我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走出去”。
可能是这里的环境让人太过放松,夏若寒对这个老人的话多了些:“这里看着有很多人,走两步就能碰到一个,可却一点人气都没有”。
她想赚却走不出去。
想见单老,也见不到。
她只能呆在这个庄园里…看着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
哪怕是这些老园丁,没有一个人脸上是有情绪的,更别说是笑容。
都好像是在麻木的做着一件一件事。
……
闻言,老人看着她,眼里掠过震惊,握着拐杖的手突然了下。
夏若寒坐在老人的身旁,没得到他的只字片语,这里的人就是这样,一个个都面无表情的,话很少,像一具具傀儡似得。
忽然,老人抬起手中的拐杖,指向东方。
夏若寒愣了下:“出口”?
老人颔首。
“谢谢”。夏若寒苦涩的道谢。
她见过别墅森严的戒备,恐怕没到门口就会被乱扫死了。
“老先生,我走了”。
又过了许久,夏若寒站起来和老人家告别。
她转身的瞬间,老人握在拐杖上的手还在抖个不停,容颜苍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