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音炮般的厚重嗓音在安静的夜里响起。
夏若寒转过头,只见隔壁的阳台上,蒲泽胤穿着睡袍,手中端着一杯红酒,走到阳台上来,优雅而贵气的倚在阳台边上。
夏若寒瞥他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你和墨谈过了”?蒲泽胤见她要走便直入话题,低沉的道:“我见到墨从我这边的阳台跳过去,你们谈的怎么样”?
夏若寒驻足,低下眸道:“我改变不了他的”。
“你有没有想过是你用错了方法?你不能对他那么容忍退让”。蒲泽胤倚在阳台边上,轻抿了一口红酒:“从我们结婚开始,我的妻子就一直对我很冷淡,不屑一顾,反而让我念了她这么多年”。
男人,有时候是有劣根性的,越顺只会让他们乏味,难以到手的,才会让男人想尽一切办法去追求,哪怕是改变自己。
“……”夏若寒无语的看着蒲泽胤:“在感情上,你教不了我”。
“我是男人,我可以告诉你男人的心思是什么”。蒲泽胤说道。
“和妻子有了两个女儿,却还没得到妻子的爱”。夏若寒淡淡的问道:“你能教我什么”?
她和宸修墨之间的事不是别人能教的。
……
闻言,蒲泽胤的脸色冷却下来,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一句话都没说,只有沉默。
看着他这样子,夏若寒自觉失言:“我不是嘲讽你”。
她的话似乎伤到蒲泽胤的了。
“砰—”
蒲泽胤把杯子搁到阳台上,看向她的脸,低沉的道:“你说的没错,我是个失败宅这么多年了…她跟我说过的话还不如和佣人说的多”。
“为什么让她呆在德国”?夏若寒问道,既然他那么爱他的妻子,为什么不去追回妻子。
“我去接过她两次,她不肯回来”。
“然后你就不再去接了”?夏若寒想,他们之间一定连电话都是不打的,淡薄的可怕的夫妻关系。
“难道要我双膝跪在她面前,求她回来不成?我再念着她,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蒲泽胤低沉的道,有着隐隐的怒气。
……
“你每次去接她,停留多少天”?
“一天”。
“……”夏若寒无语:“所以了”。
“所以?所以什么”?蒲泽胤不明白的看着她。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具体的问题在哪里”。夏若寒说道:“但你对着自己的妻子都这么骄傲自负,两个人怎么亲近?去亲近你的妻子,并不意味要你抛下自尊”。
“…是这样吗”?蒲泽胤一张成熟的脸上又露出虚心求教的表情。
夏若寒没有回答,远远望着夜空,星星很少。
“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谈起过我的妻子”。蒲泽胤忽然说道,深深的看向她:“你是第一个让我有倾诉的人”。
可能因为…她是第一个看出他爱妻子的人。
连他的妻子,也从来不觉得他有爱。
……
这算是夸赞吗?
夏若寒淡淡的颔首,没多说什么,转身准备离开。
蒲泽胤的声音又一次传来:“看在你肯陪我聊妻子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件事,可能你已经知道了,关于墨和念念之间的事”。
隔着阳台,夏若寒抬眸望去。
宸修墨和单念念之间的事?什么事?!
“念念曾经救过墨两次,一次是墨受了重伤,念念第一时间替他急救,他才活过来”。蒲泽胤嗓音稳重道:“还有一次,有人暗杀墨,念念替墨挡过一颗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