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寒站在原地,眼眶泛红,唇紧紧抿着不肯掉下泪来。
一定有办法的,她让离离对着她开朗过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
夏若寒瞪了一眼单老卧室紧闭的门,转身离开,拖动着两条为她受苦的腿往前走去。
这个单老,没有一次肯好好听她说话,又是赏她巴掌又是让她跪…
一个念头突然闪进她的脑海里,夏若寒眨了眨眼,她知道该怎么去哄儿子了。
夏若寒一边往前走一边拨打电话给蒲泽胤,蒲泽胤那边很久才接起,成熟而低沉的嗓音在手机里响起,有些疑惑:“夏”?
“是我,单老要我转告你,让你五天之内回来”。夏若寒对着手机说道。
“五天”?蒲泽胤的语气有些压抑。
“是,而且我听他的意思,如果你不回来,他会亲自去找你谈话,我不懂这代表什么”。夏若寒诚实的说道。
蒲泽胤追妻追到了德国,这边单老又要进来插一脚。
单老绝对是个能让每个人都不舒心的长辈…
“代表我会受罚”。蒲泽胤自嘲的道:“过些天是单老的大寿,我作为他的养子是一定要到的”。
……
原来单老要过大寿了。
夏若寒走向前,在一个休息大厅的椅子上坐下来,一手敲着膝盖,本想就此挂电话但还是忍不住道:“我听你语气好像…不怎么开心”?
蒲泽胤的声音跟之前给她打电话时天差地别,之前兴奋得和个毛头小子一样,现在说过太过低沉。
蒲泽胤在那端沉默了一段时间,沉闷的道:“她不肯跟我回来”。
原来是蒲泽胤的妻子…
现在单老要他五天内赶回来,那他这一趟去岂不是又变成无功而返?
夏若寒正想着,就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转过头,夏若寒便看见离离站在转角处的墙边正望着她,她一触及他的视犀离离转身便跑…
让她连喊一声都来不及。
“就这样,我挂电话”。蒲泽胤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带着浓浓的气馁,说着便要挂电话。
夏若寒握着手机补上一句:“不如…”
“不如”?蒲泽胤重复着她的话有些莫名。
夏若寒咬了咬唇,给出一个不算太妙的建议:“如果你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可想,如果你的妻子真在乎你的话,你可以试试…苦肉计”。
“苦肉计”?蒲泽胤不太明白。
“类似…自残”。夏若寒说道,又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太损连忙补充道:“不过你可以演,不一定要真自残…我个人认为这种行为很傻”。
“墨当初到底是怎么把你追到手的”?蒲泽胤疑惑的问道,嗓音厚沉:“也是自残”?
“……”夏若寒顿了几秒:“他朝自己的手臂开了两”。
……
蒲泽胤的沉默用了更长的时间,很久,蒲泽胤似恍然大悟的道:“墨的确是干得出这种事的人,难怪他的…”
“什么”?
“没什么”。蒲泽胤说道:“我考虑一下”。
说完,蒲泽胤便挂了电话。
夏若寒拿下手机。
大寿…那样一个自负的老人家有什么大寿好过的,难道他认为会有人真心给他祝寿吗?
苦肉计…
如果她用苦肉计,宸修墨会听她的话吗,会离开财团吗?会放下他现在处事极端冷血残暴的所作所为吗?
也许…一家逃亡都比现在的局面好,可那只是也许…谁都不知道怎样才是最好的。
夏若寒揉了揉膝盖,算了,先和离离和好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