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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邮轮稳稳的向前驶去,安静的一间包厢里,淡淡的花香飘荡着,低沉而悠扬的音乐,华丽的装潢。
长形的桌上摆满了西式美味佳肴,蒲泽胤和苏陌坐一侧,夜易风独坐一侧,夏若寒则坐在宸修墨的身旁。
几个女仆站在身后替他们将酒杯倒上红酒。
“墨,陪我喝一杯,前事不计,如何”?蒲泽胤端起酒杯看向宸修墨,嗓音成熟而低沉。
夏若寒几个通通看向宸修墨,宸修墨坐在她的身旁,冷冷的看着蒲泽胤手里的酒杯,面无表情,眸子乌黑,唇抿紧,修长的手没碰酒杯一下。
气氛僵硬着。
没有人说一句话,一顿晚餐,才开始…就已经僵掉了。
“泽,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夜易风忽然出声,放下一贯的风流不羁,流气,正儿八经的问道:“你今天晚上是在摆和酒”?
宸修墨情冷漠,眸子盯着蒲泽胤手中的酒杯。
“连我都知道兄弟的妻子不能碰,泽你现在把夏若寒弄到你身爆又摆和酒?和得起来吗”?夜易风在立场上一直是为宸修墨说话的。
他这话一出,气氛简直僵到了极点。
夏若寒抿唇,没有插话,这是属于他们兄弟三个之间的谈话。
“我知道,这几年来你们两个都和我不亲近”。蒲泽胤说道,端着酒杯的手仍然举在半空。
“虽然我们不是亲兄弟,但我和墨哪能跟泽你比,泽你是单老的养子,是出现在单老户口本上的家庭成员,是财团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夜易风自嘲的笑了一声:“我和墨算什么”。
“……”
蒲泽胤沉默,只是端举着酒杯。
宸修墨随意的坐在桌前,脸色冷漠如冰,一双黑眸深邃,阴晦不明,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夏若寒抬眸注视着宸修墨,观察着他的脸色。
估计下一秒,宸修墨就会甩手走人了。
……
包厢里只剩下音乐声。
见他们都不说话,夜易风又说道:“为了让泽你这个接班人当的稳当,单老甚至千方百计把墨弄进财团,除掉一些财团的讨厌鬼,让墨在财团变得人憎人厌”。
墨之所以变得越来越没有人性,也都是拜单老所赐。
……
闻言,夏若寒震惊的看向夜易风…
单老把宸修墨安排进财团是这个原因?!宸修墨之所以会在财团到处树敌,单老是推手?
“除了我是养子,其它与你们没什么不同,单老的决定也从来不是我能干涉的,这点你们都明白”。蒲泽胤看着宸修墨和夜易风说道,嗓音厚重而沉稳。
“明白,当然明白…”夜易风笑了一声:“所以你跟墨之间有差距”。
从始至终,宸修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蒲泽胤看向宸修墨:“我当年去的时候,最羡慕的就是墨,可以一个人在自己的祖国闯自己的事业,可我是单家养子,我走不出单家财团”。
“……”
夜易风沉默了,没有再说话。
“墨,这些年我做的算不上多好,但我一直在尽力当好你们的兄弟,我做一些出格的事,你也知道是为了什么,要是你还当我是你兄弟,就陪我喝了这一杯”。
蒲泽胤索性站了起来,将酒杯举向宸修墨。
夜易风看向宸修墨,等待他的决定。
这个决定只能等宸修墨自己来做,兄弟能不能放下多年的差距隔阂只看宸修墨的态度…
夏若寒看向宸修墨,莫名的有些紧张。
宸修墨一向高傲自负,谁都不放在眼里,即使知道了蒲泽胤没碰过她,但他还是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很久,宸修墨都没有动一下。
所有人都明白结果了。
这一场和酒摆的显然没有价值。
蒲泽胤有些失望:“看来我确实在你心目中不是个合格的兄弟”。
蒲泽胤正要把杯子放下来,宸修墨忽然站了起来,夏若寒诧异的看着他,以为他要甩手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