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你从来没想找过我?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死了…”
……
死了?!
什么死了?!谁死了?!
夏若寒猛地被惊醒,整个人从床上弹坐起来,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夏若寒呆呆的望着空空荡荡的卧室,没有一个人,阳台门还是开着,月光温柔的洒落进来,很宁静很普通的一个夜晚…
没有任何的异样。
夏若寒摸了摸自己的脸,冷的跟块冰异样,身上没什么力气,却彻底没了睡意。
是噩梦吗?
可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夏轩,她有多久没想起过夏轩了?
难道是因为今天那个Jnn提起了夏轩,她才会做这样的噩梦吗?
可她怎么会梦到夏轩…死了呢?
夏轩怎么会死…梦里的那个声音说像夏轩的声音也不是很像,太沙哑低沉了…
莫名其妙的梦。
好像很真实,却又好像…很虚幻,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若寒咬了咬唇,掀开被子下床,双腿无力,连站都站不稳。
“呃…”
夏若寒咬紧牙关往门口走去,真的是太累了吗?怎么身体会这么乏。
夏若寒打开门,两个保镖正站在门口值守,庄园里里外外都已经是宸修墨的人。
见她出来,两个保镖恭敬的鞠躬:“夏小姐”。
“刚刚…是不是有人进过我的房间”?夏若寒问道。
“没有”。保镖回答道:“我们一直守在外面,夏小姐,是不是有人恶意闯入,那我马上通知林头”。
“不用了,不用了”。
夏若寒勉强笑了笑,伸手关上门。
指尖触摸向自己的脸,还是冷的。
可能只是个梦魇吧,比较真实的梦魇。
夏若寒这样告诉自己,跨出步伐往前走,突然脚下一崴,夏若寒整个人摔下来,脚踝处刺骨的痛楚立刻传来…
好痛。
夏若寒皱眉,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床边走去,拿出手机给宸修墨打电话。
很久,夏若寒都只听到铃音。
他是不是已经睡了?
夏若寒抿唇,正要挂断电话,宸修墨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却隔着手机传来:“夏若寒”?
“嗯”。夏若寒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揉着脚踝,声音弱弱的道:“宸修墨,我做噩梦了”。
“……”那边传来片刻的沉默。
“宸修墨,我还把脚崴了”。夏若寒继续说道,声音在安静的夜晚响起显得格外脆弱。
“……”
“宸修墨,我…”
话还没说完,电话便挂断了。
夏若寒一头雾水的看着手机,说不出的失落,她话都还没说完呢。
宸修墨,我想见你。
…。
他睡得是不是正沉?
算了,撒娇撒不到,只能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夏若寒下床,一瘸一拐的拿出医药箱,又使出全力单脚跳回床边。
打开医药箱,夏若寒拿出一瓶药酒,用棉签蘸着在脚踝处擦了擦,随即用手揉着痛处…
好像肿起来了。
夏若寒忍痛揉着脚踝,无意间抬眸望向阳台门外的月光,不由得又想起那个梦。
寒寒。
多久没听到有人这样叫她了…
夏轩五年前走了以后,究竟去哪里了?音讯全无。
她怎么会梦到他死了呢,太无厘头了。
夏若寒靠在床头脑袋里闪过很多很多片段,关于五年前的那些过去,关于…海上最后一晚的游艇。
她从来不会刻意去记,但其实那些片段都还在记忆里。
夏轩的离开…包括那一晚她的清白。很清晰又很模糊。
“砰——”
房门突然被推开来。
夏若寒错愕的望向门口,只见宸修墨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她的卧室里,一张英俊的脸上冷冰冰的,眉头拧着,瞪向她,冲口而出:“出什么事了”?!
宸修墨身上穿着长款的风衣,短发微微凌乱,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语气带着莫名的急促,紧张。
“只是脚崴了而已”。夏若寒声音有些僵硬。
他语气里的紧张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小题大做了,不该半夜打他的电话。
脚崴了?
宸修墨的黑眸深邃,视线落到她的脚上,床头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肿起的脚踝上…
这女人,晚上睡觉也能把脚崴了?!
怎么做到的?!
宸修墨的眉头拧的更紧,大步跨过来脱下鞋一跃而上她的床,伸手将她的脚搁到自己的腿上,指尖替她揉着淤肿的地方。
“嘶——”
夏若寒疼的倒吸一口气。
“很痛”?宸修墨看向她,当即放柔了力道,温柔的不像他。
“还好”。
夏若寒牵强的笑了笑,靠在床头享受着他的服务,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风衣:“我以为你在睡觉,这个时间你去哪了”?
宸修墨替她揉着淤血的手一顿,冷着脸看她:“怎么,你想调查我的行踪”?!
“……”
夏若寒被宸修墨脸上的冷漠愣到,呆呆的坐在床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她只是问他去了哪而已。
他不喜欢她这么问?
夏若寒沉默的低下了眸,唇紧紧抿着。
蓦地,一道光在她眼前闪过。
夏若寒抬起头,就见宸修墨的手近在眼前,一条光芒四射的钻石坠链从他指尖垂落下来,下方挂着一枚钥匙。
很精致的项链…
夏若寒诧异的看向项链后宸修墨的脸,英俊的完美,剑眉浓密,一双眼黑的深不可测,透露出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