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倍答应了,同时提醒他赶紧回忆得罪了谁,尽快想办法弥补:“如果许可证一直卡着,这部戏的前期投入就全打水漂,这可是两三百万呢。”
停机就是损失,如果真是好莱坞那帮人在做手脚,冤不冤?
当然不冤,与人对抗需要成本,惹了惹不起的人就得作好挨揍的准备,这不是很难懂的道理。
刘倍想得简单了,其实即便苏长青现在想妥协也不是他能选择的,而是要等着对方赐予。
然而苏长青没打算妥协,如果《太平号》就此歇菜了,他倒是打算将《我真的不想坐泰坦尼克》配上插图,然后图文并茂表在国外主流媒体上,大家都特么别拍了,看谁的损失大。
我没吃过你家半碗饭,倒要看看会不会就这样饿死。
这是力量不对等的较量,但也是损失不对等的撕逼,最终怂下来反正不会是苏长青。
收拾完了回到荷花胡同,黄杨就找来了,他已经筹备开机的歌手大奖赛也被叫停了。
这个歌手综艺扒皮未来的一档节目,导师刘欢、那英、蔡国庆、窦惟是苏长青指定的,由此可见歌坛格局三十年未大变。
连四维做的综艺也停了,那就不是因为《太平号》剧本有问题了,人家针对的是人不是事。
苏长青只能安慰黄杨:“公司面临些外部压力,别担心,会解决的。”
“多久解决?导师们都各有档期,陪不起时间啊。”
“目前无法确定多久,短期内先弥补这些导师的经济损失,一旦打成了持久战就停了节目吧。”
“持久战?咱们得罪谁了?”
“别管得罪谁了,总之我相信另一个导师的话,一切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
这话说得不知所云,黄杨听不明白。
苏长青坚信人在利益面前是脆弱的,越是家大业大越承担不起时间成本。
那就打持久战好了。
得知四维停摆,穆沐也赶了过来,她猜得倒是很准:“是不是那本惹来的麻烦,那些人怎么这样,当面人模狗样,背后来这套?”
二十多年后的人们都很熟悉极限施压这个词,现在的人并不太懂,其实那并不是某个人的行事风格,而是集体意志,从来都是如此。
一个建国两百多年只有十几年没打仗的民族喜欢以理服人?
想什么呢。
穆沐提醒苏长青:“那个一等秘书不是给你留了张名片吗,试着打过去沟通?”
这是苏长青惹来的麻烦,现在已经影响了许多人,然而他还是不打算打这通电话。
他目前没什么谈判筹码,只能答应对方所有要求,越是胆怯越丧失权利,最终为了换取公司恢复正常,很可能得签署弃权书。
然后也未必能正常。
不但电话没打,他也没尝试将详细剧情上报审核,问题不是出在这,别瞎耽误功夫。
刘倍打听的消息也证明他的判断:“不是剧本问题,你还是得罪人了,不过我也问不出问题出在哪。”
苏长青心里有数了,于是很少外出,埋头在家修改完善剧本,甚至规划为穆沐开新戏,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一天上午梅露兰·多拉打来了电话,约他吃个工作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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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个东西叫月票,有的人试着给我一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