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帝都,早上阳光很好,暖洋洋的,不霸道地热,又不过分地冷,微微带着凉意,小心翼翼地往冷天一点点迈进,屋外阳光很好。
抬头看,蓝天蓝,白云白,又是一个寻常的好天气。
关荫心里挺高兴,这时空,到底没有南棒再嚷嚷说他们家的鬼天气是从我们帝都跑过去的理由了。
小小的操场上,五六百学生和两三百家长带着小凳子已经集合了。
今儿是文化界最能惹事儿,但也有真本事的人来做个讲座的时间,那得听听,听听人家是怎么那么容易红的。
金忆一看,惹事精刚出来,就有稀稀拉拉的自发的掌声,心里不爽,当时哼的一声,问宋莺儿:“这天气,开个现场教学会没问题吧?”
宋莺儿想想,关某人说这两天琢磨出来的好歌曲还是有点的,那就比一比。
金忆组织的那帮人弄的那个曲子她听过,一般般,既想高大上,还想接地气,完全一个四不像,偏偏他们自己觉着这是突破——其实在宋莺儿看来,简直就是一声高一声低的“阴阳怪气”,论水平连三流都算不上。
对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宋莺儿没法打,那就让能打的人打。
宋莺儿问关荫:“你觉着呢?”
关荫想想,有些为难:“哎呀,时间很紧张啊,要浪费十多分钟,可能人家学生和家长很不乐意。”
一帮人集体侧目而视,十多分钟?
你这是和交响乐交手……
对了,这王八蛋在会宫收拾松下次郎的两首曲子好像也没用多久。
这人有急才,那得小心着点!
金忆一心要卖弄,索性条件往最好了给:“那你现在就编曲,要民乐还是西洋乐?”
关荫考虑了一下,问金忆:“你们那曲子什么类型的?”
“歌颂的,前段时间出国交流,跟学习机家的艺术家们交流很有心得,尤其对学习机家的苦难辉煌,我们的艺术家感触颇深,为此特意写了一首曲子,编成交响乐,名字就叫《向死而生》。”说起这个,金忆颇为得意,“过段时候,我们要受邀去学习机家演出,对方看过我们的排练,很期待。”
她这么一说,关荫为难了。
纠结着,关荫眉头皱起,感慨再三,好一番的欲言又止,看着就愁肠百转。
宋莺儿道:“你不了解人家那段历史?”
这话非常嘲讽,学习机也是个小流氓,你以为那帮人怀着什么好心跟你交流合作的?可别忘了那帮人的最杰出的那帮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呢,圣慈会里,人家的人占据了百分之六十多将近百分之七十的财富,那帮人把你们那破曲子称赞的天上有地上无,你以为带着好心来的?
一群老糊涂。
有些事儿,那是你们能掺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