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灯亮着,柔和的灯光下,景姐姐依着沙,有一丢没一丢,正在打盹。
小可爱穿着蓬松的蓬蓬裙,小脚丫搭沙扶手上,小脑瓜顶在妈妈怀里,小嘴儿撅着,不知还在嘟囔什么,就是瞌睡太讨厌,不然一定要让爸爸听到的呀。
关荫进门,景姐姐睡眼惺忪看一眼,打了呵欠,道:“回来啦,热水放好啦,饭饭也热着啦,先吃还是先洗个澡?”
“这个不着急。”扔下行李袋,关荫跑过去,先在娃儿妈嘴上啃一口,这个很着急。
景姐姐回亲一口,秀足蹬一下,道:“快去洗澡澡,宝贝儿等下醒来,看你哪来时间。”
小可爱哪用提醒啊,感觉有点儿不对劲,马上睁开眼睛一看,揉两下,连忙爬起来,闭着眼睛就找爸爸的怀抱。
关荫一看,小宝贝头蓬松,有点乱糟糟的,蓬蓬裙都快成睡裙啦,略带一点儿奶香,闭着眼睛往爸爸怀里一钻,小手手马上无处安放,扣扣爸爸的嘴角,又摸摸脸蛋,然后寻找到耳朵,小手手一拉,然后才搂住爸爸的脖子。
小可爱吭叽几声,思维都没离开瞌睡虫呢,小脸蛋儿靠着爸爸的肩膀,咕哝几下,小嘴儿马上问:“爸爸。”
那黏黏糯糯的呀,关荫觉着心都化了。
连忙往地上一蹲,抱着小可爱,关荫在小家伙儿的头上亲两下,道:“爸爸回来惹啊,宝贝儿继续睡,爸爸抱着觉觉。”
“爸爸。”小可爱吭叽几声,小脸蛋儿往爸爸肩头一靠,自带哭腔的委屈音,其实就是瞌睡,但是又不想不跟爸爸说话,主要也是困得不知道该跟爸爸怎么撒娇才好,感觉爸爸有抱抱人家,亲亲人家,小可爱才放心,朦朦胧胧地问,“狗熊次到人家让爸爸带哒好次哒惹嘛?小白白生白白娃娃惹嘛?大脑斧有欺负小白白嘛?”
想想,好像还有一个?
想啊想,小可爱都想醒惹,终于想起,哦,还有一只哒,也被爸爸揍过。
于是,小可爱从爸爸肩膀上爬起来,小手手捧着爸爸的脸,小指头在爸爸眉毛上抚摸,小可爱问:“爸爸,斑点狗是不是还是好懒哦?都不寄几去找次的?”
斑点狗,就那头雪豹的名字,小可爱觉着,其实跟斑点狗挺像的,就给起了这么个外号。
这江湖匪号,就跟关某人给那只雪豹起的“蒙牛”差不多。
关荫一一回答:“大狗熊耍赖皮,住在房子背后不走惹,天天问解放军叔叔要次哒,听说小可爱给带了好次哒,人家还专门感谢来着。说小可爱太好啦。”
小可爱眨巴眨巴眼睛,终于变成大眼睛惹,有些高兴,于是蹦跶两下表示雀跃,说:“嗯,好次饱饱,那小白白嘞?生白白娃娃惹嘛?”
“生惹,生惹好几个,爸爸还给照了照片儿,咱们明天再看,好不好?”关荫连忙请求,“因为手机没电啦,咱们不能充电的时候玩手机。”
小可爱点头,爸爸又不哄人家,小白白肯定好好哒。
那大脑斧呢?
大脑斧很好,就是跟狗熊天天打架,大有谁也不服谁,谁都想打服谁的架势,反而让那边地带少了不少危险。现如今,那两头家伙跟战士们都混熟了,时不时得几块面包啊,香肠啊,就是那头大脑斧很不懂事儿,不像狗熊那么聪明——那家伙居然会算好时间,在战士们上山当天,打点猎物回来,等战士们给做熟才吃,你说聪明不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