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狗子找了一小团新棉花在巫师倒的酒碗里浸泡透,轻轻擦了擦胸前血迹最多的地方,一股钻心的疼让山狗子呲牙咧嘴,山狗子一咬牙屏住气,将浸泡酒的棉花在胸前擦起来。
“哎呦哎呦”疼得山狗子在堂屋直蹦直跳。
酒烧的疼痛像火燎一下一样,来得快也去得快,山狗子再擦洗第二次的时候就不怎么疼痛了。就将伤口上的血迹擦干净,最后在土柜台上找到一块巴掌大的镜子,照着镜子又忍住疼把脸上的伤口也擦洗干净。
又换了一团小小的新棉花,浸泡了自己留下的草药,仔细蘸点伤口,依然有些疼,但比酒烧的强多了。
蘸擦了药,不知道是药的效果还是心理作用,山狗子感觉疼痛轻了许多,伤口也似乎滋润了一些。
找一件裤子穿上,肚子咕噜噜直响。山狗子到厨房翻了锅打开缸也没有找到什么可以吃的东西,粮食当然有,但他现在宁愿饿着也懒得做饭,又到堂屋敞开房门在芦席上躺下,这样凉快。
昨夜几乎没有睡,虽然肚子很饿,几分钟就睡着了,睡觉也是一种“治疗”饿的有效办法。
正睡着,忽听房门被谁踢得咚咚响,山狗子慢慢睁开眼半眯着看看,列云朵站在门口,手里拿一个荷叶包着什么东西。
山狗子慢慢坐起来,列云朵将手里的荷叶包丢给他转身走了。山狗子打开荷叶看看,是两块咸馍;正是求之不得的,拿起一块便吃。再望望门外,映入眼的是列云朵壮实的背影,心里狠骂自己道:“就是畜生,挨二十下荆藤不亏。要是上这娘们儿就好了,哪至于受荆刑。”
一阵雷声在天上滚响,要下雨了;山狗子又骂道:“巫师老婆子占卜得还狠准的呢。”</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