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青枝跟着,随即插了大门。
回到女儿山臭臭的小屋,列青枝划着火柴看看床上,见山臭臭仰面躺着,已经用单子盖了身子,才点亮油灯。
走到床前,列青枝看到山臭臭两行清泪挂在脸上,坐下来欲伸手为她擦去,但山臭臭一翻身面向里而睡。列青枝轻轻笑骂道:“真是臭妮子。妈对你说,你也别怪你妈,妈这样做是有苦衷的。”停了停又认真地说:“妈知道你最讨厌山狗子,其实妈妈也讨厌他,只是妈妈有时有事需要叫他,更主要的是他拿有妈妈的把柄。再说你也不小了,妈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结婚了,女人吗早晚要结婚被男人用的。妈妈也知道你喜欢的是山冬生,山冬生也不错,改一天妈妈让头长给你做媒,怎么样”
山臭臭不语。
列青枝又笑了笑,硬扳过山臭臭的身,让她仰面躺着,从裤兜里摸出山狗子给她的玻璃球项链在她眼前晃荡着,说:“看看妈妈给你弄到的什么宝贝,漂亮不漂亮”
山臭臭睁着两眼不动,也依然不语。列青枝拉过她的手,将玻璃珠项链放在她手里道:“臭臭戴着一顶更漂亮。”
山臭臭毕竟才十四岁,未脱孩子气,手摸着笔立项链,光滑腻润,玻璃珠相碰如玉悦耳,再说,除了飞禽走兽、各种野果子,一辈子在窝窝村也难见到其它东西,脸火柴、纸片都是稀罕物,山臭臭两眼盯着每一颗玻璃珠看。
列青枝轻轻捋了捋臭臭额头的乱发,温柔地说:“别想他狗日的山狗子的事了,好好睡的。记住,也是妈妈求你,可别对你爹说我们喝山狗子的事,否则,你爹那小心眼不打死我们娘俩儿才怪呢。”</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