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清泉给老婆擦洗干净身上是伤口和血迹,列喜鹊已经把草药熬好,将药水舀在洗衣服的大木盆里凉着,山森林见用不着自己帮忙了,对众人打了招呼后回去了。
药水凉了,列清泉把老婆抱起来放到木盆里,一放进去山腊梅就咬着嘴唇颤抖着身子叫起道:“什么药呀,像酒一样辣人,哎呦,哎呦,疼死我了。”列清泉一边用棉絮往她身上燎药水一边说:“是药才疼,疼才能治伤。”列喜鹊也帮着往伤口处燎药水,说:“疼一会儿就好了,先忍着点。”山腊梅咬着牙骂道:“不是你个鳖孙忘了把驴牵回来,老娘哪会受这苦受这罪”骂得列喜鹊咧嘴一笑不再吭声。
巫师指着山腊梅左大腿和左肩膀处三个还在往外流血的伤口说:“忍着点,不清洗干净以后发作了可不得了。”又对列清泉道:“把伤口里面也洗洗。”列清泉听了,把棉絮捏成条,轻轻转着往伤口里插,疼得山腊梅又一阵叫。
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巫师说好了,让列清泉用一块新白棉布在药水洗了拧干,为山腊梅擦干身子抱到床上,列喜鹊端着豆油灯照着。
巫师从柜子上拿过瓦罐打开,一股草药的浓味立即充满真个房间。瓦罐里半罐黑乎乎的膏药,有一枝薄薄的竹片,巫师让列喜鹊把灯照近,用竹片把膏药涂抹在山腊梅的伤口上。山腊梅左大腿处两个犬牙洞最深,巫师用竹片尖挑一粒蚕豆大小的膏药,轻轻往洞里按,山腊梅有声一阵叫唤。巫师却满不在乎地说:“这是轻的,按道理,你这样的伤口,得用铁火棍烧红插进伤口里将肉烙死才好。”山腊梅咬着牙道:“我不治也不会受那种罪。”说到这里,想起二流子,又狠狠地骂了一通。
虽然已经刚刚过了立秋节气,山里的夜间凉爽多了,但还是把几个人搞得汗渍渍的。
忙罢后,巫师再三交待别吃辣椒、黄鳝、泥鳅,以及野猪脖子上的肉等七八种东西,才抱着药罐子回去了。</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