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现在来我娘就不骂你了”
“嘿嘿,你二流子叔从不怕女人骂。我进房看看去。”
“没出息。”喜鹊撇撇嘴说。
二流子晃荡一下脑袋往堂屋走去,走到门口回头对列喜鹊道:“喜鹊,分的肉在柴垛旁挂着,拿回去炒炒,别让狗进来衔走了。”
喜鹊应了。
二流子一只脚刚踏进门,听山腊梅在里房里问道:“是你狗日的二流子吧”
“嘿嘿,”二流子走进里屋道:“是我哩。”
暮色已经来临,房里稍微有点暗;山腊梅躺在床上,从胸下盖着一条被单,两只手臂露在外面,被狼咬伤的地方缠着白布,有一处还浸透出暗红的血迹。山腊梅见二流子进来,不等他开口劈头盖脸骂他个狗血喷头,二流子不吭声,站在床边嘻嘻地笑,等山腊梅住了嘴,二流子笑道:“骂过瘾了吧也骂解气了吧我就想不通,这狗日狼崽子的尿味这么毒气,把腊梅嫂咬成这样。”
“再毒气也没有你二流子毒气。”山腊梅依然愤愤地说:“狗日的二流子,大热天让我躺在床上不能出去,这个罪你他妈的拉起替我受。”
“嫂子别生气,你老人家若怕热,我一天到夜不睡觉,给你老人家扇扇子孝敬怎么样”
“滚你奶奶的吧,我还想安生养伤呢。”山腊梅狠骂道:“你狗日的什么时候长孝心了”
“对别人不孝心,对腊梅嫂还能不孝心”二流子将瘦瘦的胸脯拍得啪啪响,“嫂子正要有事只管叫我,只要你叫我,我再大的事都是小事,都搁在一边跑来伺候嫂子。”
“呵呵,你二流子会有大事”山腊梅冷冷笑道:“长这么大也没见你狗日的有国啥大事。”
“嘿嘿,没有大事小事总会有的。”二流子依然满脸嬉笑道:“就是我二流子正在放屁,只要听见嫂子你叫我,我也会立马夹住,等把嫂子的事办完再放。”</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