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案子,举报材料也掌握子在他手里。你想捞人,就必须得从他身上下功夫。
吴所畏挺着急,那要怎么下功夫呢
这还不简单么郭城宇说得挺干脆,一个字钱。
这几天经历了种种逼债之后,吴所畏听到钱这个字就是一身冷汗。公司资产被冻结,他的个人财产也搭进去一大半。现阶段再想用钱,就只能动他那个小金库了。姜小帅那话问的真好,乐意么乐意,那就把钱交出来吧。
你觉得需要多少才够诚意
郭城宇说:看你想达到什么目的了,是想从轻发落还是无罪释放。
当然是后者。吴所畏说。
郭城宇用手指比划了一下,那起码得这个数。
不多不少,刚好被掏空。
吴所畏不禁怀疑,你说那个官员是不是暗中调查过我的账户信息啊
有这种可能。郭城宇苦笑一声,谁让你们公司近一年来发展得这么顺风顺水你自个儿赚的盆满体满,不给上头打点打点合适么
吴所畏暗暗咒骂这些喝人血的特权阶级。
郭城宇说:其实这事由池骋他爸来经手就容易多了,就是得豁出去那张老脸。
吴所畏想都没想就说道:不能让他爸掺和这事,万一留下隐患,给他爸以后的仕途造成不利的影响,池骋就成他们家的罪人 了
郭城宇又说:其实我觉得从轻发落就够了,风险小一点儿,负担也小一点儿。以池骋现在这种情况,判个一两年,顶多在里面待三五个月就能出来了。何况在看守所待遇也不错,忍忍就过去了。
池骋能忍,吴所畏忍不了,别说三五个月了,三五天他都受不了。
行了,就这数,麻烦你再给跑几趟了。吴所畏语气很坚定。
姜小帅就坐在不远处,听到吴所畏这话,心里特不是滋味。他挺想过去插一句的,想劝吴所畏别这么蛮干。可想起吴所畏那晚说的话,他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还有检察院那边,你也得送礼,虽然不需要那么多,但也得说得过去。
吴所畏心里咯噔一下,小金库掏空之后,他基本身无分文了。
钱上面有困难么郭城宇说,有困难的话吱一声,我这边马上打钱。
吴所畏拒绝得相当果断,你这些天跑动跑西的,也没少费心,钱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郭城宇一听这话就明白吴所畏的用意了,果然和姜小帅是师徒,誓死要将他和池骋之间的界限画明朗。
想到这,郭城宇又把目光扫到姜小帅身上。
帅帅。
姜小帅假模假式地在那看视频,郭城宇叫他也假装听不见。
郭城宇大步走了过去,直接摘了姜小帅的耳机戴到自个耳朵上。
你干嘛姜小帅愤然去抢。
郭城宇嘲弄的口气说:这耳机里怎么一点儿声都没有
姜小帅嘴硬地说:我刚关的。
郭城宇又把目光转向屏幕,看到明显的静音符号,再次朝姜小帅投去戏谑的目光。
看哑剧呢
姜小帅窘着一张脸朝郭城宇怒斥道:管得着么爷乐意
跟我回家吧。郭城宇好脾气地哄到。
姜小帅完全无视,依旧一张臭脸对着窗外。
郭城宇又说:你别在这招人膈应了,人家事够多的了,你还在这捣乱。你说说你在这能干什么做饭不会做,洗碗把碗摔了,还得费人家几斤粮食,半袋洗衣服,多不招人待见啊人家没轰你是给你留面儿,你还没羞没臊地赖在这
姜小帅怒火烧身,用尽平生力气狂吼一声。
滚
郭城宇看到姜小帅炸毛之后,如愿以偿地朝门口走。
临出门前,朝吴所畏说:东西放门口了,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
言外之意,姜小帅是我们家的,到这只是客,要以客相待,郭城宇这是明着客套,暗中报复,也给吴所畏和姜小帅划清了界限。
这四个人,没一个心缝儿大的。
郭城宇走后,吴所畏把外面的东西搬了进来。里面有一些新衣服和护肤品,全是姜小帅喜欢的牌子。还有一个移动小冰箱,里面放着姜小帅喜欢吃的菜和熟食罐头,全是郭城宇亲手做的。
你看他对你多好。吴所畏说。
姜小帅其实早就原谅郭城宇了,他就是想找个借口多陪陪吴所畏,也想让郭城宇多花一些精力在池骋的事上。
吴所畏把冰箱里的菜拿出来热热,故意摆在茶几上,当着姜小帅的面吃。
特好吃。吴所畏吧唧吧嘴,还是原来的手艺,还是原来的味道,你真的不想吃一口
姜小帅冷哼一声,我早就吃腻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吴所畏又夹起一跨脆骨,咯噔咯噔嚼了起来。
姜小帅磨了磨后槽牙,最终还是怂了,操着一张大窘脸蹭了过来。
后来姜小帅才发现,吴所畏自始至终就吃了一块排骨,他根本没有胃口。姜小帅有点儿后悔,早知道就再忍一会儿了,还能让吴所畏多吃一些。
下午,房产中介打来电话。
请问是吴先生么
吴所畏开口,是。
有位先生有意买您昨天在我们这登记的那套房子,我把他的电话告诉您,请您记录一下。
吴所畏神色一怔,那边已经开始读号码了。
先等一下。吴所畏连忙打断,我我还没找到笔。
两个钟头过后,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来看房了。
你家这房有一定年头儿了。男人对着老旧的砖墙说。
吴所畏点头,应该是七几年盖的,将近四十年了。
我就是看上这个地界儿了,这房可真不怎么样。男人说着用手拍了拍大杏树的树干,随口问道:这杏树结杏么
吴所畏连忙点头,结杏,每年都结,一年多一年少。
男人点点头,跟着吴所畏进了屋子。房间虽然老旧,但还算整齐。尤其还有土坑,老一辈的北方人对炕都很怀恋。男人刚一进屋,就盘腿儿做在炕上抽烟。
搭上院子八十多平是吧
吴所畏点点头。
男人一口价,二百万,全款。
吴所畏没说话,看到男人把烟灰掉落在炕席上,烫出一个窟窿。
嘿,您瞅着点儿,席子都让您烫了。
男人朝吴所畏投去不耐烦的眼神,这房你打不打算卖啊不打算卖我就不在这耽误工夫了,还有一家等着我去瞅呢。
吴所畏说:就按照你说的价,成交了。
那一会儿就去办手续。
吴所畏点头。
男人又说:你先看看,有没有要搬走的东西
吴所畏说:都搬走。
男人嗤笑一声,那表情仿佛在说,这种破烂你也要
两个人商量妥了之后,吴所畏跟着男人一起往门口走。锁门的时候,吴所畏的手一直哆嗦,构造最简单的一把老锁,吴所畏却锁了很久才锁上。
房屋过户手续办好之后,吴所畏就开车去了陵园。
在吴爸和吴妈的墓碑前伫立了良久,吴所畏只说了一句话。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以后就算花几千万我也会把咱家老院买回来的。
说完这话,吴所畏磕了两个头,抹一把眼泪走了。
而后,吴所畏又把自个的车卖了,而从池骋手里买来的那辆老车却没舍得卖。
周末,吴所畏借了一辆车,把老院仅有的那点儿家当全都搬了上去。结果,车刚开到池骋的住处,却被告知房屋户主已经变更,吴所畏不能住在这了。
吴所畏二话不说,抱着大醋包和大醋桶,揣着小木蛋上了车,又往回了姜小帅的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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