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紧张,幸好平安无恙地开了过去。
「好了,就是这里。」鸽子将车子熄火,拔掉钥匙招呼着我下车。我这才注
意到车子停在一家不大的美食城门前,也不及细看,随着鸽子走了进去。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笑嘻嘻地迎上来,热情地和鸽子打着招呼,鸽子没有
给我介绍,我觉得他应该是这个美食城的老板。他带着我们进了一个雅座,寒暄
了几句就告辞了。
雅座的饭桌上已摆放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煮的火锅,还有几样时令鲜
菜,一瓶印着外文的红葡萄酒斜放在一个木架子上面。看来鸽子是提前在这里订
好了,我们赶到这里正好用餐。
鸽子说:「这里是长沙比较有名的小天地美食城,口味比较好,希望你能满
意这里的饭菜。」她顿了顿接着说:「不过,这里的菜辣椒不太重,不知道合不
合你的胃口?」
我说:「谢谢,别太谦虚了。到这里,我可真成了乡巴佬了。」我们相视一
笑,坐下。
闻着扑鼻的菜香,确实感觉有些饿了。从火锅里捞了几块肉,放进嘴里,味
道真不错,就是尝不出是什么肉,管他的,我又不是美食家,只要好吃就行了。
鸽子没有动筷子,打开了葡萄酒瓶,将桌上的两个高角酒杯都盛满了暗红色
的美酒,然后递给我一杯,说:「这是法国高卢省出产的葡萄酒,度数很高,相
信你会喜欢的。」
我本来对葡萄酒不感兴趣,觉得那只是一种酸酸甜甜的女性饮料,听鸽子这
么说,倒是要品尝一下了。一杯葡萄酒一口就吞了下去,好象没什么特别的,只
是酒液到了肚子里感觉有点热热的,不像一般的葡萄酒那样温凉,反而似是白酒
一般。说句老实话,我并不觉得这酒有什么好,但既是鸽子如此称赞,我自是大
大的夸奖好酒。鸽子听了我的称赞,脸上也不由露出开心的笑容。
「这次来长沙,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是我最大的收获。」喝了两杯酒,我感
觉已经到了诗仙李白所说的「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的境界了。
鸽子正用很优雅的姿势品着杯中的葡萄酒,听到我这么说不由笑了,笑容很
温暖,她很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也是,能有你这样热诚重情的朋友,我
很高兴。」不知是不是我的眼睛有问题,我仿佛从鸽子的眼神里看到一些异样的
东西。
鸽子啜了口酒,淡淡地问我:「你为什么又决定不见筱灵了?」
筱灵,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我心里止不住地阵阵抽痛,脸上的表情也僵硬
了。气氛顿时低沉了。
鸽子看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也许我不该问的。」
我苦笑着说:「没事,我自己还有些放不下。」一口吞干杯中的酒,尽量平
静着心情说:「我已经到了华天大酒店,只是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筱
灵已为人妇,过得很好。我又何必去打扰她呢?所以……我没有见她。」
鸽子静静地望着我,神情说不出的温柔,她问我:「你知不知道,我从来没
有见过有谁的眼神像你一样,那么忧郁那么深沉。」
我心中一震,强笑着说:「看你说的,好象我成了诗人一样。」
鸽子没有笑,她温柔的眼神让我也笑不下去了,觉得有种令人期待又惶恐的
东西在心底里乱窜。
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神,盯着火锅里沸腾的菜汤,装作轻松地说:「鸽子,我
给筱灵留了个条子,你知不知道我写的什么?」不待她说话,我继续说:「那是
一首汪国真的诗——『如果』,『如果不曾相逢心绪也许不会如此沉重如果
真的失之交臂恐怕一生不得轻松。』」说完我抬起头来,苦笑地看着鸽子,有
些气短地说:「现在,我的心情就是沉重这两个字。」
鸽子的眼眶里有层美丽的雾色在dangyang,遮住了她晶莹的眼眸,在火锅腾腾的
热气中整个人都变得那么飘渺,让我有种疑幻疑真的感觉。
鸽子一字一字地重复着我念的这首《如果》,仿佛是第一次听到似的。然后
轻轻叹了口气,这口气就像是叹在我心里般真切。
我们在余下的时间里沉默地吃完了这顿饭,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心里老想着
「最后的晚餐」这句话,到底是和鸽子的最后的晚餐呢?还是怀念筱灵的最后的
晚餐呢?我也搞不清楚,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反正就是总想着这句话。
法国葡萄酒的威力我算是领教了,大半瓶酒就让我头晕脚软了。最后无可奈
何地在鸽子的搀扶下进了候车室。
鸽子的美丽清雅让那帮同学看得眼睛都直了,纷纷和鸽子打着招呼,鸽子从
容不迫地应付着,还态度亲切地委托他们在车上照顾照顾我。他们自是一叠声地
满口答应。
鸽子一直将我送进软卧车厢,还找了块热毛巾给我敷在额头,让我感动得不
知说什么好,看得那几个同学眼冒金星。
直到火车就要发车了,鸽子才离开车厢。
火车开出车站没多久,可怜的我就被那几个四十来岁的同学从铺上拉起,一
点也不可怜我醉后的难受,逼问着我鸽子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我当然不会说
实话了,不过我马上就后悔了。
在一番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要残忍的刑罚下,我终于理解了公安部为什么要三
令五申的严禁刑讯逼供了,在哀叹自己误交损友的同时暗下决心以后要善待那些
犯罪嫌疑人。当一条冷毛巾粗鲁地擦着我的脸时,比起适才鸽子温柔的动作简直
是天壤之别。
隔壁软卧包厢是乘警的,他们听到动静过来查看,一个在某县级市干刑侦副
局长的同学将警官证掏给他们,乘警就乖乖地走开了。
我也终于在花样千奇百怪的酷刑中崩溃了。我想要是再打仗,我绝对不能被
俘,否则肯定是叛徒了。我将自己和鸽子的关系老老实实坦白了,当然,曝光赵
大庆案子和筱灵的事我绝不会说,只说鸽子是电视台记者,和我是好朋友。
可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何况是在公安一线干了大半辈子的老公安,马上
就听出我的交代有些不尽不实,一边给我交代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一边
给我示范了一些让我魂飞魄散的刑罚。
我差点吓晕了,马上按着他们的意思交代了:鸽子是我女朋友,我们恋爱很
久了,准备等我调到长沙后结婚;我长期隐瞒事实欺骗组织是错误的,重色轻友
更是必须严惩。为了证明自己决心改过自新,我答应下次开学在长沙由他们任选
地方狠宰我一刀。
我满脸诚恳地交待着这些他们需要的事实,终于让他们满意了。我也算是真
切的尝到了假口供是怎样诞生的。
年轻还是好,当施刑者因为消耗过多体力纷纷躺倒在铺位上准备睡眠时,我
这个可怜的受刑者却仍是充满了精力。
(十八)
微醺的酒意全部变成汗水流出体外了,我感觉自己的头脑清醒得可以思考宇
宙诞生的奥秘了。看看几个同学都在铺上发出轻重不均的鼾声,我轻轻拉开门走
到车箱连接处。
因为是夜间行车,隔壁的硬卧车厢已经熄灯了。黑压压的车厢里只有地灯的
微弱光芒闪耀,只有车箱连接处的灯光依旧明亮。我靠在车壁上点起香烟抽了起
来,车窗上我高大的身影清晰可见,只是乱皱皱的警服显示出刚才我是受到了怎
样的折磨。
回味刚才的遭遇,我觉得心情很愉快,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同学间热情的打
闹了,那似乎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发泄过剩精力的方式,但我们现在玩起来仍是
兴致勃勃如此开心。想着年纪最大的老陈一脸严肃地要我坦白从宽的那副故作庄
重的神情,我禁不住笑了,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火车在黑夜里掠过沉睡中的田野村庄。想起今夜的一切、鸽子的种种行为,
心里不禁有种做贼般的刺激。不会吧?我暗暗地问自己,是否被筱灵已结婚的事
实打击得头脑不清醒了,才会胡思乱想。
虽然我和鸽子同穿着警服,警衔也相差不大,但彼此的身份和社会地位那就
差得太远了。
何况还有无数的外界因素,不说我,就是鸽子,年青美丽的女记者身边还少
得了年少多金的追求者?别再妄想了,不过想想也不会犯法吧?那个男人心里面
不曾有过或多或少的旖旎幻想?何况我只是个普通的人,有着七情六欲的健康的
年青男人。就算我已经结婚,甚至是五六十岁了,难道就不可以在心里幻想着和
年青美貌的女人欢爱一番?
自我开解了一番,虽说没有什么帮助,但兴奋的情绪也渐渐平稳下来,想起
这次来长沙前前后后经历的一切,感觉有如做梦般的不真实。过了平平淡淡的二
十多天,即将离开长沙前的两天。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了。
想想真是应该谢谢鸽子。
无论如何,如果没有她,我不知道该怎样寻找筱灵,或者是毫无准备地冒失
地去见筱灵,将两个人心中美好的那份最初的情感记忆破坏殆尽。
现在,虽然想起筱灵,心中仍是隐隐作痛,但已没有了那种钻心刺骨般的感
觉。不是有首歌唱的吗: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是的,只要你过得比我好。筱灵现
在过得比我好多了,成为香港富商的妻子比当大陆一个小警员的妻子要强多少倍
了,虽然名字上要冠上夫姓。
汪林筱灵,我忌妒地念着这个名字,心里面恨恨的,却又充满了无可奈何的
失落悲哀。
别人是来湘投资的大老板,我拿什么和别人比?我只是个保卫人民也包括汪
林筱灵丈夫的小警员,这个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呢?为什么别人是大老板,我却
是个小警员?不想了,再想就更难受了。
凌晨时分,我被乘务员从梦中唤醒,匆匆提着行李下车。又回到了熟悉的这
座美丽城市。
天色微亮,风中仍带着些夜的凉意。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个大多数人仍沉浸
在梦乡中的时刻,鲁丽那娇美苗条的身姿正矗立在出站口等待着我,我已经告诉
鲁丽不要来接我,但当我看到她那美丽动人的笑颊时,心中还是一阵暖意涌过。
我快步上前,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她被风儿吹得冰凉的脸蛋依偎在我肩胛
上,我的心里满是盈盈的感动和歉疚。
有个这般小鸟依人般的漂亮女友在等待着我,我却做了些什么?感觉自己的
脸有些发烫,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摇摇头,仿佛这样就能将对不起她的事全部抛
开一般,喃喃地说:「你真傻,这么早就不要来接我了嘛,我又不是小孩子,还
怕我丢了不成。」嘴里埋怨着,搂着她的手却更用力地将她的身体贴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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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线阳光透过窗帘,将房子里染上一层温馨的暖色。
在公安局宿舍楼的嘈杂声中,我将鲁丽的neiku轻轻褪下,让她光滑腻人的美
丽身体裸露在我的眼前。
虽然已经有过很多次欢爱的经验,但在阳光下暴露自己的身体仍使她白皙的
脸颊蒙上了羞涩的红晕。鲁丽闭着眼睛,颤抖的眼睫毛和起伏的胸ru让裸的
她看起来就象一只温顺可爱的小白兔。
我憋了半个多月的欲火熊熊地燃烧起来,心中充满无尽的爱意。我温柔地抚
摸着她动人的肌肤,在她骄傲的fengru上爱怜地亲吻,让自己勃起的轻轻摩擦
着她渴望的身体。
在我的爱抚下,鲁丽轻轻叹息着,小手插进我的头发里无意识的roucuo,不停
扭动的身体象蛇一般亲昵着我身体的各个部位。
我的嘴唇从鲁丽的向下滑动,一寸寸地亲吻她柔嫩的肌肤。她的肌肤是
那样的光滑那样的香甜,引诱着我的在体内忘情地翻腾。
我喜欢女人为我,那通常会让我有种征服暴虐的快意,但我从来没有为
女人亲吻过下身。这个明媚的清晨,说不清是怎样一种情愫在心中涌动,让我有
想要亲吻鲁丽身体所有部位的冲动。我的舌头缓缓地从她的小腹游过,穿过那茂
盛的黑色毛发,在她大腿根部的侧缝里舔吸。
鲁丽的身体不可自制地悸动,身体一阵阵地绷紧,她意识到了我的企图,两
腿紧紧闭合,然后又慢慢张开,既像是拒绝又像是期待着我的爱抚。
我的舌头慢慢地移向鲁丽两腿间那让我无数次的部位,薄薄嫩嫩的roubi
带着些温热的湿润,这是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很刺激。我的舌尖蜻蜓点水般一
次次触碰她那娇嫩的部位,她的身体在这种前所未有的接触中颤抖,口里发出含
糊不清的声音。
有种冲动在我心里激荡着,我将鲁丽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将她的另一条
腿压在床上,稍稍抬起头,让温暖的阳光直接照在她最隐秘的部位,她红红的嫩
肉和那些皱褶的roubi在阳光下娇艳欲滴。
我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着女性满足男人的部位,那狭小的肉缝正在微
微收缩,丝丝分泌的象一个个极其小巧的水珠般滋润着肉缝边缘处的嫩肉。
我看得目瞪口呆,一直以来下意识回避的女子下身,在这个美妙的时刻,让
我感觉到她竟是如此的美丽。
我张嘴将那些缓缓蠕动的嫩肉吸进嘴里,用舌头细细地舔允,一种酸酸涩涩
的味道充盈着我的味觉。
鲁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低声而急促地shenyin着,这种娇柔无力而又缠
绵悱恻的shenyin声,是我听到的最动人的声音。
我继续亲吻了那些颤栗的roubi一会儿,然后卷起舌头模仿着的动作刺入
她的腔道里,鲁丽轻叫一声,两腿紧紧夹住我的肩膀,感受着这异样的滋味。
她的腔道内泛滥,随着我舌头的快速进出她的tunbu拼命地向上耸动,两
手也按着我的头,想要我的舌头能进入得更深一些。
很快,勃发的鲁丽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刺激。一反平日的温柔,她将我推
开,快速地趴下身子,抓着我早已的,一口就含了进去。一手抚摸着
我的阴囊,一手套动着我的根部,象个饥饿的人一般大口大口地吞食着我的
。
她的动作激烈而疯狂,披散的秀发随着她头部剧烈的摆动在空中飞扬,我的
一再撞击在她喉咙的深处,那种紧箍的挤压感强烈地刺激着我的神经。我舒
服地闭上眼睛,也忍不住自己快乐的感受,象头野兽般粗重地chuanxi着。
鲁丽虽然经常为我,但我从来过没有如此强烈的快感;也许,以前她是
为爱而替我服务,这次她是为自己的而动作。
总之,我感觉到象怒海中的小舟一般在颠簸着,比起以前她的温柔xishun
更有一种野性的刺激,让我甚至完全沉醉在她小小的口腔所带来的极度快感中;
浑然忘却她已有很久没有受到我的滋润浇灌,也在期待着我的猛烈的刺入,
只想着将体内逐渐沸腾的全部发泄出去。
很久没有发泄的缘故,没多久,在鲁丽恶狼般的索取下,我再也无法坚守自
己的防线,在她的小嘴里膨胀爆炸,几乎是顶着她的喉咙发射着大量的
jing+ye。鲁丽拼命地吞食着我的jing+ye,还用手继续套动着我的,让我能淋漓尽
致地一泄而空。
当随着jing+ye全部被鲁丽吞进肚里之后,我懒懒地躺在床上,原本香软的
被褥里此刻已混杂着男女欢爱特有的腥涩气味。鲁丽跪躺在我的胯间,仍是紧紧
含着我的,不时用她小巧灵活的舌头轻舔着我软绵绵的,期待着我的再
次雄起。
我当然不会让她失望,何况,积聚了半个多月的,也不是一两次就能解
决的,整整一个早上,我的在鲁丽的身体里无数次的冲刺。我的强壮,她的
娇媚,让我们一次次共同登上了那交合所能到达的最美丽的境界。
直到中午,消耗了太多体力的我们才在肠胃的不停抗议下拖着软绵绵的身体
懒懒起床。
看着正在穿衣的鲁丽那明艳美丽的俏脸,我终于相信贾宝玉说的女人是水做
的,需要男人的浇灌。极度的欢爱之后,鲁丽脸上闪耀着一层动人的艳色,满脸
都是幸福满足的娇态,当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娇媚万状地望着我时,我冲动得差点
又要剥下她的警服将她再次按在身下。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我回局里报到的第二天,任命我为红星路派出所所长的
正式档案就批了下来。
我马上就进入工作状态,没办法,建国五十周年大庆只剩一个星期了,我和
所里的同事一起没日没夜地拼命忙着。不用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种重大节日的保
卫工作,谁也不敢怠忽职守掉以轻心。
大阅兵的仪式盛大壮观,人民解放军的威武雄姿再次加深了人们心里对它的
信赖。比较起以前在军营里的所见所闻,我不由感叹我们的军队更加强大了。
让我们累得腰酸腿痛的国庆七天假期终于结束了。
随局领导下基层检查工作的分局刑警队的同事带给我两封信,都是长沙寄来
的,一封落款内详,一封落款是湖南大学。
拿着这两封信,我百感交集,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头开始痛起来了。</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