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讥讽一笑,停了停,问道:“昨夜二爷宿在哪里?”
彭嬷嬷为难了一下,悄声到孙氏耳边说道:“宿在书房,听说召了两个丫头侍候.........”
孙氏那张漂亮的脸上浮起了恨恨的表情,让她看起来年老了十岁,彭嬷嬷是她的奶娘,自幼奶大的,连忙劝慰,“夫人,别气恼,二爷年纪还轻,等再过几年,稳重了,自然就知道轻重,明白夫人的心了......”
孙氏忍不住怒气上升,怀宣都22岁了,还不懂事吗?千挑万选为他娶来清贵人家嫡出的小姐,丢在一旁不理,被这些狐媚子勾引着,天天胡闹,还留连青楼妓馆,若不是她在候爷面前瞒着,候爷早就要勃然大怒了。
在孙氏的枕边风下,候爷这些年一直对他们母子爱重有加,连大爷也不闻不问,撇在脑后,孙氏一门心思让自己的儿子承袭爵位,怀宣也不负重望,考中进士,娶了贵亲,顺利进了礼部做了六品的主事,哪想到做官之后,反倒宿花眠柳,院子里莺莺燕燕,好不热闹。让正经奶奶守着空房,成亲四年连个嫡子都没有,亲家已是有些微词,孙氏怎能不急。
彭嬷嬷心内想不敢说出口,以前大爷不也是年纪小,万事不懂吗?再看现在,有钱有势。原先是夫人说什么是什么,连亲事都是夫人说了算,娶了娘家外甥女陈氏,把持着大爷的内院,只可惜当年陈氏做出丑事,自己把自己折腾死了,现在大爷院里管得铜墙铁壁一般,哪里还伸得去手?
大爷再娶了城里商铺掌柜的女儿,候爷也不在意,内院女人谁不暗笑大少奶奶家世低微,哪知大少奶奶命带旺夫,进门不多久,大爷就升了官,做上了五品户部员外郎,把孙氏气得摔了茶碗。
更听说大爷和大少奶奶情投意合,大爷待她如珠似宝,衣裳首饰流水般地送,候爷也管不了。
孙氏心里正不自在,那慧珠颜若朝华,双目犹如两泓清水,满身尽是秀雅,一身的行头比她这个候夫人还气派,气度看起来更是从容,不带一丝慌乱和小家子气,她真的只是商铺掌柜的女儿吗?
孰知慧珠也有些不自在,磕头什么的让她无法习惯以外,随着蹲下的动作,私处昨夜大爷灌进去的精液又流了好些出来,打湿了亵裤,粘稠稠地难受,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幸好有裙子遮着......
彭嬷嬷看着大少奶奶尚存稚气的小脸,带着红晕,显得气色极好,朝气蓬勃的,看起来一点也不是狐媚子的长相,怎么引得素来冷清的大爷百般爱宠,夜夜缠绵呢?
听洗衣房王婆子碎嘴,说松竹院天天要换床褥,那岂不是夜夜行房事,真不敢想象大爷居然这么热情似火........
彭嬷嬷想到这里,也不禁微微脸红。
孙氏看着洪氏低眉顺眼的样子,也暗自嫌她无用,没有手段,留不住丈夫,成亲四年也没下一个蛋。
心烦之下,随口训导了几句,就挥挥手,端茶让她们退下了。
洪氏还要留下来侍候夫人早膳,慧珠却从谏如流地退下回去了。
玉瓶忙跟着慧珠走出主院,她贴身侍候大少奶奶半年了,多少也知道些,大少奶奶每每请安回去后都要再换条亵裤,出来走动一次,换下的亵裤里都是粘湿的白浆......
大爷今儿个早早出门办事,故而未和大少奶奶一同去主院里请安。</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