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反应,也不多留,施施然走了。
过了一会儿紫黛才跌跌撞撞地进来,她刚才去厨房拿醉酒汤,厨房的婆子给了她一杯茶喝,喝完后就晕乎乎地不知所觉,直到方才醒了过来,情知有异,不顾头晕一路小跑来到流芳榭,喜音已不见踪影,她连忙进来,却见苏玉环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奶儿上指印赫然,脸上胸前均是沾满白浆,表情怔怔,仿佛被靥住一般,紫黛大惊失色,连忙推着苏玉环唤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了你?”忽然想起了是喜音把她们带到这里,犹豫地说道:“是不是二爷......”
苏玉环听到“二爷”两个字,哆嗦起来,紫黛连忙抱住她,安慰:“小姐别怕,二爷已经走了......”,看着小姐身上青痕累累,忍不住哽咽,苏玉环呆怔怔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哇”的哭了出来。
紫黛给苏玉环匆匆整理了一下,却怎么也找不到肚兜,床褥底下都翻过也寻不到,又怕有人会闯入,于是胡乱给苏玉环穿上衣裙,披上披风,搀扶着急急地回到了蓼汀苑,唤热水洗了澡,换上干净亵衣裤,她侍候沐浴时,留意看了一下小姐的下身,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于是放心了些。苏玉环上床休息时,紫黛小声问:“小姐,那二爷可曾对你......”
苏玉环无力地靠在玉色弹花绫缎靠枕上,轻轻地摇了摇头,看紫黛如释重负,她苦笑说:“纵然贞节还在,但身子已被糟践过了,哪里还能算得上清白?”,说罢,又流下眼泪,紫黛关切地问道:“那小姐想怎么做?二爷可说要娶小姐?”
苏玉环自嘲一笑:“又不是娶妻,不过是纳个妾而已。这次夫人要恨死我了,以为是我勾引了二爷,其实也不是我愿意的,只是二爷早就谋划好了,趁我醉酒,毁我清白,又拿走了我的肚兜,若是我说个不字,他把这事一宣扬,我除了进家庙做姑子还有什么出路?”说完泪流不止。
紫黛连忙给她擦了擦眼泪,安慰道:“小姐别哭了,仔细身体。二爷虽然房里乱了些,但也是官身,又年轻,也配得上小姐,小姐也曾是大家小姐,还是候爷正经亲戚,若是先生下儿子,比二少奶奶都强......”
这时小丫头进来传话,说是夫人要见表小姐,遣彭妈妈来接,苏玉环已冷静下来,起身让紫黛服侍着穿好衣服首饰,拿出脂粉匀了脸,直到看不出哭过的痕迹,方才跟着彭嬷嬷一起去了。</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