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锺後,新年音乐会正式开始,幕布缓缓向两边拉开,六十五个身穿黑色礼服手持中国传统乐器的乐手站在舞台上,向宾客们鞠躬行礼。
沈安很快从舞台上找到拿著二胡的林再再,看到许久未见的暗恋对象,沈安激动的快哭出来了。
他日思夜想的小宝贝似乎过得很好,还加入乐团了,算得上是艺术家了,真是让人感慨。
不止沈安,沈安附近的人的心情也是很复杂的。
说起来,大概没有人比林再再更会邀请来宾了。三十个人中近半数都是和他有过一腿的真.姘无或者是差点有一腿的伪.姘夫,这个世界有几个正常人会这样做。这次音乐会林再再把他所祸害过的人都聚在一起了,例如纪阳夏愈峥等,还有几个是祸害未遂,例如沈安和霍维森等,两夥人加起来都能组成一个足球队上场比赛了。这些人就像DID多重人格分裂一样,有些人格知道还有其他成员存在,而有些人格却完全不知道,不知道的人很幸福,例如沈安,知道的人很纠结,例如纪阳和夏愈峥。
夏祁绍大概是最清楚林再再的姘夫名单的──其中居然还包括他的长子夏愈峥在内,老实说看到这阵容时大病初愈的夏祁绍差点吐出一口血来,见过能拈花惹草的没见过那麽能拈花惹草的,就算见过那麽能拈花惹草的也没见过胆子那麽大居然把所有人都叫上坐一起!你以为你是包姨太太吗?
──这胆量,实在让人佩服。
夏祁绍气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
作为现任姘夫的谢言真其实也不轻松。
练就一双火眼金睛的谢言真一眼就看出同排的人中除去公司的同事以及那对大学老师夫妇之外其他大部份都是对那小祸害虎视眈眈的野兽,尤其是那个和老师夫妇打招呼的傻货,看林再再的眼神明眼人都知道什麽事,夏家父子估计也不是什麽好东西,其中怕是还有不少隐藏的地雷……总之,威胁重重。
舞台上的林再再当然不知道姘夫们丰富多彩的心理活动,他的全副身心都放在演奏上。林再再一旦专注起来,几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打搅他,想当年初中在学校的晚会上表演的时候,礼堂突然出现数只疯**和鸭鹅若干,整个礼堂乱成一团校长被吓得差点心脏病发,他还是很淡定的把整首曲子拉完,没有出一点错。
演奏从七点三十分正式开始,九点整正式结束,整场演奏一气呵成,最後一个音符停止後,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乐手起立谢幕,这场特别的新年音乐会完美落幕了。
新年的第一天,准备了数月的的新年音乐会终於结束了,林再再有种解脱的感觉。
然而,十分锺之後,林再再发现,今天是他混乱人生的伊始。
谢言真,向他求婚了。
作家的话:
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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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结束所有人先回後台整理自己的东西,过了一会儿相继续有人过来这里探班了。
最先进来的是一个身穿低xiōng礼服的美豔女子,踩著细高跟哢哢哢的走进来,先塞给薛闻兮一束花,然後伸手一把勾住龚逸方的脖子,豪爽的大笑道:「不错嘛小方方,你们这演奏会很有意思呀,不过大家鼓掌鼓得那麽热烈,怎麽没有返场曲呢?」
(交响音乐会谢幕礼仪,谢幕後一般会有一到三首返场演出,最高礼仪是三首。)
「姐,你放开我,我要死了啦!」龚逸方的表情很痛苦,「老子一连弹了九十分锺琵琶,手都快断了,再来我手就废了!」
这次的演奏全长九十分锺,其间并没有一般音乐会会有的中场休息,下台後基本全部人都累瘫了。
「年纪轻轻体力就这麽差不行呀!」龚逸心压著嗓子说:「平时多练练手力,例如是连续手yín九十分锺……」
「姐!!」龚逸方快疯了。
「哈哈哈哈,都是大人没什麽好害羞的啦!」龚逸心笑得豪爽无比。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位彪悍的美女吓得说不出话来,看著龚逸方的眼神充满同情。
从小和龚逸方一起长大的季谦竹向众人解释道:「逸方的姐姐很可怕的,逸方从婴儿时期就开始被她奴役,真的像奴隶一样被使唤哦~不过长大之後好了一点,逸方是为了躲避他姐姐,才跑到法国读书的。」
众人闻言一阵唏嘘。
季谦竹继续道:「十岁那年我跟父母去逸方家玩,两家的大人突然开玩笑说让我娶逸心姐,」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季谦竹也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说:「因为这个,我足足做了一年恶梦,时不时的在梦中惊醒,直到五年前逸心姐嫁了我才彻解脱。」
听了这个众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哪个男人居然如此彪悍!
蹂躏完龚逸方,龚逸心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拍拍弟弟的肩膀,对众人挥手道别。
龚逸心走了之後,陆续有人送花过来,整个後台摆满了花束花篮,都够开几间花店了。
林再再很多年没有拉过二胡了,这样高强度的演奏让他有点不适应,下台之後手一直在抖,只好坐下来休息,休息得差不多了才开始收拾。
林再再小心翼翼的把二胡擦干净放回琴盒里,听到有人叫他时抬起头来,从镜子里看到谢言真拿著一束花站在他身後。
「演出很精彩。」谢言真说。
「谢谢。」其实林再再觉得送花这件事很不实用,花再漂亮也不能吃,用水养著也很快会死,中途还会掉花瓣招虫子……不过,表演完後收到花,还是觉得挺高兴的。
林再再和谢言真谁也没有亲口说过两人是交往中的关系,不过基於两人已经同居这一点,再加上在练习的这段时间里,谢言真对林再再可谓体贴入怀,竖立了完美情人的形象,有眼睛的人都会认为他们是情人──虽然事实上他们并不是。
也许是兴奋过头了,不知道谁突然说了一句:「大冰山,难得时间场合那麽好,不如你干脆向再再求婚嘛~」
然後,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开始起哄了,一边拍掌一边喊:「求婚!求婚!求婚!」
林再再顿时觉得难为情,怕这个玩笑会让谢言真尴尬,正想向大家解释之际,谢言真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全场顿时静得连根针掉地上也听得见。
这种尺寸的盒子,是装戒指的吧……
果然,谢言真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两枚男式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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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顿时就疯了,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几乎把屋顶掀翻,众人又开始起哄:「跪下!跪下!跪下!」
谢言真侧过头,轻轻的扫了一眼喊得起劲的人,镜片下的双眸跟冰刀子似的,起哄的声音慢慢的弱了下去,最後恢复了平静。
林再再越来越难为情了,想说些什麽,却发现因为太紧张发不出声音来,更要命的是,谢言真居然单膝跪下,刚冷下来的现场再度热起来,众人又是一阵嘶吼。
林再再吓到了,整个人呆在那里,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到底闹的哪出呀?
薛闻兮的脸色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手里的那束花几乎被他榨出汁。
「你……你……」林再再一连说了好几个你,都说不出下文,下意识的想後退却发现自己已经抵在化妆台上了。
过去二十载,林再再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向自己求婚,而且这人还是个男的。
当然,谢言真也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那麽多人面前,向一个性别为男的小孩求婚,而且这个小孩与他心目中贤良淑德善长做家务能帮他打理好一个家庭生得出小孩来的传统女媳妇条件完全不搭边。
最重要的一点是,林再再并不爱他。
谢言真可以肯定,林再再不爱他,他知道就算他对林再再说要结束现在的关系林再再也不会有一丁点的伤心更不会说一句话挽留。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想和这个小孩过一辈子。
「再再,和我结婚吧。」
谢言真抬头看著林再再,面部表情稍嫌冰冷,不过那双总是寒光闪闪的双眸的确温柔,甚至可以就是含情脉脉。
众人屏息以待,伸长脖子等林再再的回答。
经过这些日子来的观察,谢言真虽然不是浪漫的人,但的确值得托付终身,尤其是有一次说起和恋人同居的话家事要怎麽分配这个话题,问到林再再的时候,他是先想了一下,然後有些心虚的说:「……我好像没怎麽帮过忙。」
没怎麽帮过忙──这是什麽意思!追问之下,他的回答几乎让众人崩溃──同居那麽久,家务全是谢言真一个人在做,并且,因为两人是同公司的,上下班也是和谢言真一起。
也就是说,林再再和谢言真同居,买菜做饭洗碗搞卫生洗衣服烫衣服交水电费交管理费等等都是谢言真一人包揽了,并且包接送,无论是平时上下班还是周六周日外出例如来音乐中心练习到九、十点刮台风下暴雨无一例外──这,不就是活生生一个全能保姆吗?
林再再不说,大家还不知道这世界个居然还存在这样的雄性生物。
这样的男人,他要是向你求婚,实在没什麽理由好拒绝的。不过,林再再是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一时间众人也不确定他会不会答应谢言真的求婚。
其实林再再的心里也是很纠结的。
从各方面来说,他和谢言真的相处都非常愉快,性格相近共同点也很多,例如都不喜欢说话不喜欢热闹,而且一直以来谢言真都把他照顾得很好──即使是他父母也不曾这般细心的照顾他,谢言真的确算得上一个完美的人,这样一个人向他求婚愿意和他共渡一生,凉薄如他也觉得受宠若惊。
林再再从来没有想过谢言真会有和他一起过下去的念头,不是他自卑,而是他的确没什麽长处,家事不行工作能力一般长相身材普通,而且性格上有很多缺陷,谢言真有更好的选择,林再再怎麽想也不通谢言真为什麽会想和他结婚。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特殊体质。
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之後林再再就把这件事清楚的告诉过谢言真,後来谢言真也再问过他这件事,并且带他到医院做身体检查,但什麽都没查出来。
不过,林再再知道谢言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所做的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且,他曾经说过,他会对他负责──当初是林再再强行染指谢言真的,事後林再再很男人的说过如果谢言真愿意的话,他会娶他,对他负责。
林再再深呼吸一口气,问:「你……都想好了吗?」
谢言真认真回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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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一问一答是什麽意思,林再再是在问谢言真,对於两人结婚後产生的问题,包括家人的态度後代的问题还有事业以及林再再本身的体质等等一系列问题是否都有了解决的方法。
在这场求婚中,林再再虽然是被动的一方,但基於他承诺过会对谢言真负责,所以他的答案是肯定的,不过慎重起见他还是要再问谢言真一次,既然谢言真的答案是肯定的,那林再再当然不会拒绝。
林再再慢慢的向谢言真伸出左手。
很显然,林再再答应求婚了。现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见证了这场求婚的人,几乎都是满怀祝福的,除却一人──
薛闻兮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俊逸出尘的脸蛋惨白如纸,美眸里满是绝望,知情的诸如龚逸方季谦竹周平等人在祝福林再再的同时也在心里为好友叹息,他们知道薛闻兮八年前就喜欢上林再再了,看他现在的情况,估计已经到了爱的程度吧。
可惜,林再再已经答应了别人的求婚了。
八年的时间,如此强烈的执念,他们实在有点担心薛闻兮会不会因为刺激太大做出什麽事来。
同样心有担忧的还有刘楠,看到林再再接受谢言真那一刻,刘楠小声说了一句,「你的宝贝弟弟真的被别的男人抢走了……」
事情到这里,似乎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终结。
但是,如果这麽顺利就能结束的话,那麽林再再就有负於他的传说了──有林再再的地方,就有热闹!
说来也巧,这演奏团中有一个人是范云的大学同学,前些日子此人还给范云送过邀请函来著,也就是这时候,这个同学知道范云和林再再是认识的。禀著要帮兄弟看好人的心态,范云曾半开玩笑的跟他同学说帮忙留意一下林再再,所以,刚才谢言真向林再再求婚的时候,这同学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范云收到短信的时候著实吓了一跳──求婚?这是开玩笑吧!怎麽突然就求婚了,之前一直没这个预兆呀!
一开始范云是不信的,可是想想,他同学不会拿这个事开玩笑,所以,他马上对纪阳说:「阳少阳少,再再那个同居的奸夫,向他求婚了!」
纪阳脚步一顿,寒著脸转过头来,劈头就问:「求婚?什麽求婚?求什麽婚?」
「你说清楚一点,谁向谁求婚了?」卓小飞问道。
范云被两人yīn鸷的脸色吓得退後两步,赶紧道:「那个男人……好像是叫谢言真吧,他向再再求婚了……」
林再再的姘夫们都是坐同一排的,离场的时候他们都是往同一个方向走,彼此间的距离都很近。所以除了纪阳一夥,走在附近的人都听到了,包括沈安,霍维森,陆涣陆翔两兄弟。
范云说完没多久,这些人的脚步陆陆续续慢下来,停在原地不动,後面的人看到这情况觉得奇怪,怎麽突然就不走了?片刻後,这些人不约而同的转身,然後快步往回走。
不远处,夏祁绍面无表情的看著那些人匆匆回去,什麽也没说,继续前往停车场。
夏愈峥和江乐焦急的回头看了好几次,失望的发现父亲并没有任何表态,只得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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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已经进入最後阶段,求婚者与被求婚者基本已经达成协议,虽然两个主角比较微妙,不仅没有浪漫的求婚词,表情也极度让人不解──为什麽求婚这样天大的喜事,会一点笑容也没有呢?可恨的面瘫啊!
这个求婚有点耐人寻味,不过,还是很感人的。
能够在新年第一天见证一对爱侣修成正果,感觉这一年会是幸福圆满的一年啊!
这麽想著,有些感性的人,已经忍不住双眼湿润然後侧过头偷偷抹眼泪──比起淡定的当事人,旁观者似乎更为感触。
就在众人沈浸於各种妄想之中的时候,阻止这场求婚顺利进行的军队终於杀到。
谢言真拿著戒指,正准备为林再再戴上,脑残偶像剧里常常出现的狗血一幕,就这样发生了。
──「等一下,你不可以答应他!」
说话的人是陆涣。
哭的一塌糊涂的陆涣不顾兄长的阻止,风风火火的冲了进去,一副被负心汉抛弃的可怜模样,伤心的指责道:「再再……你不是说等我十八岁的吗?前几天你才说过新年之後会为我拉一首曲子,然後向我表白……」
陆涣的话让现场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中,众人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林再再──原来这个看起来又乖又听话的小孩,居然、居然是玩弄未成年少年的人渣吗?
面对陆涣的指责,林再再有种无力感:「我是说过会为你拉一首曲子作为生日礼物,不过关於表白那里……请你不要老是自动脑补好吗?我根本就没有说过那种话啊!」
陆涣一听,脸上的表情更加委屈了,「你、你你在岛上明明……」
「小涣……你冷静点……」陆翔很头痛弟弟怎麽会突然就表示要死心塌地喜欢林再再了,明明之前一直缠著霍维森不放的不是吗?
林再再一点也不迟疑,说:「霍先生,我那天晚上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要向他表白之类的话,对吧!」
霍维森摸摸鼻子,在陆涣的仇视之下,还是点了头。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误会呀。就说嘛,林再再那麽乖的小孩,怎麽会胡乱拈花惹草呢?
陆涣还想说什麽的时候,被陆翔捂住了嘴。
弟弟打扰了别人的求婚,让陆翔觉得颇不好意思,他赶紧道:「啊,真是不好意思,刚才舍弟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请千万不要当真,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带他回去了,请继续。」
说完,一头冷汗的陆翔直接把人拖走了,临走前,他对霍维森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形势有异,可能有危险,赶紧先撤!
霍维森看了一眼身後杀气腾腾的人群,略感遗憾的看著林再再,问:「你要和他结婚?」
林再再点头。
「真可惜。」霍维森耸耸肩,然後笑道:「祝你幸福,结婚记得送帖啊。」
接著,霍维森也退场了。
危机解除了,众人纷纷如释重负的长呼一口气,然後催促道:「继续继续,刚才到哪里了?是到戴戒指对吧?」
……你们把门口那堆人当透明的吗?
「慢著!」沈安从人群里站出来,咬著下唇,两眼含泪道:「再再……你……你叫我回来,就是要我看你和别的男人结婚吗?」
沈安的出现让众人再度倒吸一口气:什麽,居然还有吗?
「学长,新年快乐。」对於这个一直很照顾自己的学长,林再再先致以礼貌的问候,然後才解释道:「我叫你回来纯粹是想请你来音乐会的,至於结婚……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是吗?」得到回答之後,沈安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作家的话:
这个是重新补发滴。另外,个志那里,预购数量出来了,确定不用亏!!!非常感谢大家呀!!!现在在让朋友帮我做封面了,我会尽早开印的!!!另外,个志估计可以卖个200本,当初说好到两百跳舞谢酬,但是……哈哈,乃们饶了我吧,我联系了画手,可能会再加两张?内插,嘿嘿……用再再的?来谢酬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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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说什麽,难道问林再再「你有没有喜欢过我」还是告诉他「其实我一直都在暗恋你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又或者说「请不要和这个男人结婚」吗?
不管是哪个,都不能说的吧,说出来也是废话呀,林再再不知道他喜欢他这件事答案是肯定的,至於「请不要和这个男人结婚」──说出来肯定是被拒绝的啊!林再再虽然看起来很像小孩子,但是他的确已经二十岁了,而且林再再比他还要独立,他也是经过了慎重的思考,才会答应这个男人的求婚的吧!他们只是大学前後辈的关系,他有什麽权力来左右林再再的决定呢?
所以,到最後沈安什麽也没说,只是以一种伤感的眼神深深的看著林再再,最後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再再……祝你幸福……如果他对你不好,告诉我我帮你找人打断他的腿!」
?下这样的狠话之後,沈安便拖著两行热泪冲了去出。
林再再还有些不明所以,想了一下,觉得沈安大概是担心他和男人一起会过得不好吧。
於是,林再再略有感动的看著沈安离开的方向,说:「谢谢学长。」
危机再一次解除,众人抹了一把汗,催促道:「继续继续,刚才到哪里了?是到戴戒指对吧?」
「喂!你们当我是透明的吗?」一再被忽略的纪阳忍不住发飙了,「林再再,你不是说不会和男人交往的吗?现在是怎麽一回事嘛!」
「我没有和男人交往呀。」林再再很平静的说道:「我和他一直都没有在交往。」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满头雾水,原来这他们一直都没有在交往吗?
有人小声的问:「可是……你们不是在同居吗?」
「同居不代表在交往吧。」林再再理所当然的回道,「我一直都没说过我们在交往啊。」
众人回想了一下,发现的确没听过他们两个说过在交往这样的话。也就是说,是他们误会了?
「你们没有在交往,那现在是在干什麽呀!」纪阳快疯了。
「结婚不一定要交往吧。」林再再说:「有哪条法例规定一定要交往过才能结婚吗?」
「话是这麽说没错,但是没有交往结婚的话……不是很奇怪吗?」被林再再绕得有点晕的纪阳要崩溃了,「问题不在这里,你之前说的话的意思,不就是说不会和任何一个男人建立一对一的关系吗?这样的话,你和他结婚不就违背了你当初所说的话吗?」
「我是这麽说过没错。」林再再点头,「不过,我说过我会对他负责的,所以我会和他结婚。」
「凭什麽你要跟他结婚!!!」纪阳几乎想掀桌了,「我也和你上过床你怎麽不和我结婚!」
「那不一样,我和你之间是你情我愿的一夜情。」林再再一副你不要没事找事的表情,惹得纪阳更加不爽了。
纪阳被林再再气得要死,大怒:「你说你要对他负责任……负条毛啊!他又不是女人!又没怀孩子,负什麽责!」
「怀孕从来就不是用来介定责任的标准,难不成没怀孕就不用负责吗?」林再再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著纪阳,说:「而且……如果一个人不想负责任,就算怀孕也没用,不然为什麽现在满大街都是无痛人流的广告啊,所以有没有小孩和负不负责任完全是两回事。」
纪阳无语,被林再再这麽一说,他就觉得自己完全就是一个三观不正的人渣。
虽然,事实上好像也是……
「说得好!」有人忍不住鼓掌,道:「再再果然是有担待的男子汉!」
後面的范云小声感叹道:「不愧是反洗脑之王,阳少对上他没有一次能赢。」
看著林再再没什麽表情的脸,纪阳不禁悲从中来。以往只有人家抱著他的大腿不肯离开他,哪有他死巴著人家不肯放的。是不是以前缺德事做多了,现在终於要遭报应了吗?
刚才还在那里叫嚣的纪阳觉得自己被兜头淋了一桶冰水,整个人蔫了下来,他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林再再,最後什麽也没说,转身走了。范云等人看到他那麽不对劲赶紧追上去,生怕他受刺激做什麽傻事。
卓小飞临走前用一种别有深意的眼神看著林再再好一会儿,林再再面无表情的和他对看,就在众人猜测卓小飞究竟想干什麽的时候,他朝林再再笑了笑,说:「恭喜你。」
「谢谢。」林再再平静的回道。
接著,卓小飞也走了。
经历了刚才的一系列突发状况,众人突然意识到,林再再似乎和他们想象中的有很大分别。不过,求婚的谢言真倒是依然一脸淡定,由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一丝诧异,似乎对一切都是一清二楚的。
也就是说,看上去很乖巧的林再再,其实是个很能拈花惹草的小祸害。
这样一个小祸害,赶紧找人收了吧!
抱著这样的心情,众人催促道:「快快,赶紧戴戒指!」
「那个……」
谁呀!还有谁呀!有话一次说了行不行!求个婚还要分那麽多段,人家腿都快跪出关骨炎来了呀!
虽然当事人一点也不著急,但是旁边的人快急坏了,真恨不得冲上去帮林再再把戒指戴上,这种心情就好像小时候看《西游记》的时候希望观音菩萨快点把作恶的妖精收掉一样。
求婚一再被打断,其实当事人也并不是一点都不烦的,至少林再再觉得伸在空中的手有点累了,所以他都懒得理会要说话的人,直接自己把无名指穿进戒指里,然後拿了另一枚戒指给谢言真戴上。
这……是结束了的意思麽?
众人觉得这下终於能够彻底的松一口气了。
他们转过头看向门口,一个帅气的男子站那里。
「呃……你们不用紧张,我不是要反对……」方旗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只想说……给你们两个批十天婚假……」
原来只是这样,早说嘛!众人在心里抱怨道。
这场求婚几经波折,现在总算是结束了!
当然,也只是现在而已。</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