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历练在这一刻竟全然无用,过去的她从不会任由自己眷恋在那样的情慾中,甚至握着主控权,但如今过去的自制力全然褪去,一点抵抗力也没有,陷於情慾中久久无法脱身。
她不该凭藉着他的身子来忘却过往的,过往是忘了,却记下了他的激情。
更糟糕的她发现,这副身子,明明是刚破处的处子身,却是如此容易动情,比过去自己那具被开发透彻的身体还要敏感,甚至与他如此的契合。
这是怎麽一回事?是他的技巧太好吗?
不可能,她过去遇过不少技巧比他好的人,那这样她要如何解释两人间那焚烧般的慾火。
危险的警钟在她脑中不停响着。
不行,她必须赶紧离开这个男人才行,在这个世界,沉迷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尤其对女人来说,那将是一场自取灭亡的堕落。
她不能碰触,更碰触不得,一切在此刻打住。
雨停歇,被乌云遮掩住的月光露出,照亮两人间的灰暗。
段宴若忍住不断冒出的慌张,抬头看向不知何时站起身,低头与她对望的左砚衡。
冷漠回到他那稚气未脱的脸上,再次僵化他那张明明可迷倒众生的俊脸。
若不是他双眼间激情未散的红告诉她,他也在等待体内的情慾停缓,不然她几乎要以为刚刚的缠绵只是场幻影。
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麽。
想了想,刚刚两人间的激情不过是一时的意乱情迷,能说什麽呢,多说一句都只会徒增多余与尴尬罢了。
垂下眼,对左砚衡行了个仪态端庄的礼,「奴婢告退。」
便一手扶着墙一手拢着衣襟,双腿虚软地往自己的仆房逃去。
左砚衡没有阻止,只是静默地凝视着身形逐渐消失的段宴若,双眼间满是不明所以的灰暗,不解他在想些什麽。</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