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叫我来帮她把东西带回去。」他微扬着下巴,垂眼一副不可一世地瞪着段宴若,对她说明道。
「但……周大哥说,是小主子叫他来接我的。」她还未从震惊中清醒,呐呐地回道。
「显然命令传达重覆了。」语落,便以眼神示意知情的怒海快动,不理会他眼神中的惊愣。
东西随着周启森与怒海两人的合作无间,很快的全搬上了车。
怒海将段宴若扶上车,左砚衡随後跟着上车,但他在上车前,转头对怒海交代几句,要他去取消今晚的餐会,说他晚些会补请。
向来听命行事的怒海,即使心中有无限的困惑,还是头一点,便消失在左砚衡的面前跑腿去。
至於周启森,基於主仆有别,不敢擅进车厢中。
即使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但左砚衡自小就厌恶他低下的身份,所以对於他向来喜怒无常,因此他宁愿与马夫待於车厢外,撑着伞躲避大雨侵袭,也不愿进入车厢内面对他那只消一眼,就可以将人切成数块的锐利眼眸,只是这就苦了此刻待在车厢内的段宴若。
段宴若见左砚衡也随之进入,她像是在躲避恶鬼般地往车厢的底部钻,只差没直接坐在那堆物品上。
但无论她怎麽钻,车厢就那麽点大,又装了近半车的东西,让里面的空间小得她只要脚稍微一伸,便会碰到左砚衡,为此她只能紧抱住自己潮湿的膝头,为了就是避免与他的碰触。
碰触的问题解决了,只是现在最难解决的是流窜在两人间烦闷地令人焦躁的沉默,与那又勾引出她躁热回忆的温暖香味。
装睡?又不是孩子,这招太烂。
看风景?外面下着大雨,车窗一开雨水绝对喷洒进来,这招也太烂,那……
瞄了瞄四周,想起自己买了书,便拉高湿重的袖子,翻开压在上头的绸布,抽出一本,便在昏暗的车厢中看着。</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