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身拿出竹篓内分类好的画,一卷一卷摆好。
这里的画,有名家的,有左砚衡的朋友所绘,自然也有左砚衡自己画的,里面更有好几幅是如萱小姐的画像。
看那手笔自然是出自左砚衡。
画得唯妙唯肖,里面的如萱小姐,双眼含羞,表情腼腆带怯,满是少女怀春的气息,只可惜双眼皆凝视着他方,而非画师。
不晓得他在绘下这些画时,是怀着什麽样的心情,但不管是什麽样的心情,那心痛绝对是加乘的。
缓下莫名冒出的心疼,快速将手中蒋如萱的画像摆入架上,继续手边的工作。
「还在忙?」
突然冒出的男声让段宴若心头一惊,险些丢下手中的画。
看是周启森才缓下心头的惊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周大哥你啊!吓了我一跳。」呼!幸好不是左砚衡。
「除了我还会有谁?」他用指节轻敲了下她头。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仅对他扬起抹带着歉意的微笑,便转移话题道:「你怎麽来了?」
「今天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想说来看看你有什麽地方可以帮忙的。」边问边顺手帮她拨掉发顶上,不知何时沾上的蜘蛛丝。
段宴若对这样突然的亲近感到不适,微微缩了下头,但还是让周启森拨掉那蜘蛛丝。
「蜘蛛丝。」周启森知道段宴若一直对他有所忌惮,所有他对她一直都小心对待,就怕她会害怕,因此不管做什麽事,都会告知,就怕冒犯了。
「谢谢!」她绽开尴尬的微笑回应。
即使她与周启森常因为工作而有所接触,但对他还是感到有些不知如何应对,尤其是感觉到他对自己有好感後,那局促的感觉便随着他逐步的接近而感到沉重。
他虽然是个体贴温柔的好人,也是值得婚配的对象,但……情感是勉强不来的。</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