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会痛,不过都过去了。」
面对段宴若的轻描淡写,左砚衡自然明白这是她不想让他担心,他知道今日无论自己如何问都得不到答案的,只能等她哪日自己说出来了,所以最後他还是将满肚的疑问全吞入腹中,自己煎熬着,一句也没问出。
挑起因汗而黏贴在她脸颊上的发丝,将她抱入怀中。
「虽知这是我父亲脱离佐辅控制的一环,但还是让我每每想起就感到愤怒,他不该拿我最爱的人来当诱饵的。」他轻抚着她裸露的肩膀说道。
「但他若不这麽做,你恐怕已经被迫娶了佐辅的表妹,而我也被随便安个罪名给除掉了,这想必是王爷深思熟虑过的计谋,不然他绝对不会这麽做的。」
听到段宴若这麽说,本有一肚子不满的左砚衡,也不好再发牢骚了,不然他怕自己会被她视为肚小之人,况且那人还是他爹。
「如果我没来找你,你真的打算在灵灵谷终老吗?一点都没想过来找我吗?」
「如果那里的生活方式适合我,我又是个不喜欢变动的人,可能真的会待一辈子吧!至於找你?我是不会回头找的,因为这麽做很可能会让自己难堪,因为我很怕自做多情,况且,你若真的想要我,便会自己寻来,唯有这样我才能确定你的心是否真的够坚定。」
「你试验我?」左砚衡有些气。
段宴若自然知道他动怒了,只是刚才那场剧烈的活动後,她已没有多余的气力多做安抚了,头窝在他的肩膀上,手轻轻抚摸着他依然湿润着的脸颊。
「如果你没来,又谈何试验呢?况且女子在这世上能试的不多,因为一旦试了,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一回头数年的青春已然耗尽,但不试,就永远不知道有没有赢的机会,所以我就试试了。」疲倦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就不怕失败吗?」
「但我成功了,不是吗?你的确是在乎我的。」又打了个哈欠。
左砚衡听着怀中的女人,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抚摸他的动作也越来越轻慢,他知道她的精神已然有一半不在这里了,已到周公那里报到了。
「没错!我的确在乎你,但我不希望你下次再这样试我,有话直接跟我说。」他趁着她彻底入睡前,厉声地警告着。
「嗯……不会了……」
段宴若软软地应一句,语气里满是浓浓的倦意,他知道她的精神已达极限了,便停了後面无数的唠叨与抱怨。
「睡吧!」
亲吻了下她湿润的浏海,起身想重新换床床褥,毕竟有些湿,也想顺便帮段宴若擦个澡,但他身子才一挪动,怀中的女人便醒了,将他紧紧抱住。
「冷……陪我睡……」
「我帮你擦擦你才好睡?况且床褥有些湿润,你不是说冷,这样睡起来不舒服。」他低头看着她,以怕惊醒她的音量说道。
段宴若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中,摇着微乎其微的头回道:「你在……就不冷了……」
她的回应让左砚衡甜蜜地一叹,将被他丢至床内的被子拉过,密密地盖住他们两人,并为段宴若挪了个舒服的位置。
他本以为自己要翻腾一阵子才有办法睡,没想到段宴若喷洒在他胸膛上的呼息,是那样温暖且令人感到舒服,如摇篮曲般,缓缓引导着他入眠。
那是他脱离孩子时期以来,睡最久的一次,因当他醒来时,已是两天後的事情了。
当然他们这一贪睡,自然便错过了周启森与丽娜的启程之日,不过幸好,他们在丽娜生产前三日还是赶上了。</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