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其它的还有等醒後再跟我讲!」
段宴若听到他时不时会冒出的冲动本性,张开眼,忍不住轻声笑出,便伸手将他抱紧,不管他的制止硬是又道:「还有啊……段宴若的相公,我好爱你怎麽办?」
「这麽重要的事,怎麽不先讲?」左砚衡动怒了。
段宴若没有回答,只是呵呵的闷笑两声,不管那个被她打跑些瞌睡虫的男人,自顾自的合上眼,任由睡意将她引领入梦境中,留下左砚衡拿她没辙的轻叹。
他看着她睡得沉稳香甜的模样,禁不住她刚戏弄自己的气,轻啃了下她柔软的耳垂,扰乱了下她的睡眠,但她只是皱着有些困扰的眉瞪了下他,便伸手摀住自己的耳朵,让他无法逞凶,再次沉沉睡去。
左砚衡看着她可爱的反应,忍不住吻了下她摀在耳朵上的手,便隔着那手对她说:「我不知道自己未来能不能成为一个称职的丈夫或父亲,但我会努力做好的。」
段宴若听到了,但她实在太困了,只能将心中的欣喜,化成抹笑来回答他。
左砚衡轻抚着她的嘴角,告诉她,他看到了她的回答了。
那一夜两人睡的极沉,但却无人来打扰,因为大家都知道,那正是他们此刻所需要的。
几日後,两人的婚礼在皇后当主婚人下,盛大且热闹的进行着。
只是却出了个大状况,但在左砚衡眼中却是个可爱的小状况,就是新入门的世子妃,在花轿中睡得连一旁的陪嫁ㄚ鬟怎麽摇她都醒不彻底,总是才睁眼,下一秒便又重新黏上。
急得陪嫁ㄚ鬟在花轿旁直跳脚,一双杏眸顷刻间便蓄满了无助的泪光,彷佛世界末日将要降临似的。
但左砚衡只是拍拍那个比自己妹妹小数岁的陪嫁ㄚ鬟的头,弯身探入花轿内,将睡到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新嫁娘从轿中抱出,然後在陪嫁ㄚ鬟的帮助下,让那个睡到会打鼾的新嫁娘趴上他的背,然後背起。
在教习嬷嬷咬帕的尖叫下,父母的微笑下,好友们的讥讽下与其它宾客的不认同下,背着那个不知已经让自己与自己丈夫出大糗的新嫁娘,进入大厅中简略的拜完堂。
让前些日子学的那些习俗与礼仪,通通化成了个多余的笑话。
事後闯下祸的新嫁娘,一脸忏悔地对自己的丈夫深深做了个道歉,因为她害他成了全城茶余饭後的大笑柄,笑他以後绝对是个妻管严。
但左砚衡通通不在乎,因为妻管严就妻管严,他高兴他爽,况且他知道段宴若不是那种喜欢严厉控管男人一切的女人。
她会让男人保有自己的生活圈,让他保有自己的尊严与朋友圈,且不干涉不介入,因为她说――『爱一个人不是控制对方,而是让对方开心让对方拥有一定的自由』,他喜欢她这论点,并高兴她始终实践着。
左砚衡知道全城的人都看衰他的婚姻,甚至有人开始疯传几个月後,他便会受不了而纳新妾,但只有他知道,自己这辈子不会纳妾,做出任何让段宴若不开心的事来。
因为……爱她一个便足够了。</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