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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反腐-33 绯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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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气地将背包甩上肩头,王子冲总台小姐眨了下眼睛,送给她一个特迷人的微笑,“美丽的姐姐,代我们转告那位帅叔叔一句话,就说,咱们非常感谢他的盛情款待,回去后咱绯·色满请,”说着,大拇指一伸,向后一甩,帅,那是真帅!

这些哥儿姐儿都是享受惯得主,即使出‘公差’也没打算委屈自己,尤其身边还跟着叶末这个金贵的小公主,所以,他们原本就没打算报公账。

**跟奢侈是同义词,但,本质不同,前者花国家百姓的钱,后者花自己的钱。

自己的钱?

确实是自己的钱!

早在高中的时候,六人就合伙炒股票、炒地皮,赚了钱就买房子、买地皮——到了现在也都是些小有身家的‘成功人士’。

年初,几人一时兴起,注册了个叫‘慕柏’小公司玩,结果,小公司,大业务,红火的一塌。所以,这次旅游的花费,在他们看来真是毛毛细雨,不过是王子随手一件小古董的钱。

确实,富二代、权三代的身份让他们少走了很多弯道,但,有钱并不丢人,丢人的是只花钱不挣钱的啃老族。

有个有钱的爸爸妈妈也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有钱没钱都不想赡养父母的不孝族。

再说人家也确实有让钱生钱,利生利的本事。

办完手续后,赵惜文牵着叶末的手正准备离开酒店,却在这个时候,简宁从楼上下来,面带倦容,头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像刚起床的,又像是一夜未眠,“末末,惜文,你们这就回去么?”

穿着白色的短衫和一条淡蓝色的紧身休闲牛仔裤,颀长而优雅,浑身散发着一种慵懒、从容的气息。

“简伯伯,你也住这儿啊,怎么我先前没碰到过你?”叶末笑着迎上前去。

简宁是叶修谨最铁的哥们,小时候,她跟他也是非常亲的。

“恩,那是因为伯伯这段时间很忙,我出去时,你还没起,我回来时,你已经睡了!”朝叶末走来,简宁笑笑,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短发,“几日不见,咱们的小公主又长高了不少,”

“简伯伯,老叶在忙什么?”抱着他的手臂,叶末急切切地问道,“他答应参加我的毕业典礼,结果都没来,连电话都没打过来,”小嘴嘟起,一双美目满含委屈地看向他。

她知道,如果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知道叶修谨在哪,那个人一定是简宁。

听到这里,赵惜文的呼吸微微急促,虽然唇角的弧度依然,可,眼神却骤然冰冷。

“小末,想爸爸了?”将她带至自己身前,简宁笑吟吟地看着她说,“那伯伯现在就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他在山西?”叶末惊讶,随即拉着他的胳膊说,“走,”

“末末,”赵惜文低吼一声,上前一步拽着她的胳膊,扯进怀中,咬牙切齿道,“你忘了,我们今天要乘飞机回京吗?”眼中一片鹜。

“哥哥,你放手,”眉头一皱,叶末说道,“简伯伯说爸爸在这儿,我要去见他,”说完就扭着身子要挣脱他的怀抱。

“末末,”赵惜文眼中光暴涨,口气非常恶劣地说,“既然小舅舅在这里,那么晚会,他会跟简叔一起回京的,到时候再见也不迟,”

不能让她去,不能——

“不,我要见他,我现在就要见他,”咬咬嘴唇,叶末执拗地说,“你们先回去吧,晚会,我跟老叶一起回去,”

直勾勾地盯着她,赵惜文将她抱在怀里,微微低着头看她,“末末,”那眼神,仿佛要冒出火儿来将她给烧成灰。

“哥哥,我真的很想见老叶,”捉住他的衣角,仰着头,“真的很想,”致的五官,祈求的眼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赵惜文的坚持煞那间决堤。

“惜文,你们先回去吧,你放心,我会把她安全带到叶子面前的,”简宁适时地出声安抚两人道。

放心?才怪!赵惜文腹诽,圈着叶末的肩膀,对她说,“我也一块去,”抬头,温柔的笑容挂在嘴角,“很久没见小舅舅了,我挺想他的,”

“我也去,”王子走过来,“我也很久没见小舅舅了,怪想,”扭头对后面的严斌说,“大哥,你打电话给航空公司退票,咱一起去见咱舅,”声音高亢,神情兴奋。

简宁没说什么,只是抬手按上自己的太阳,轻轻地揉着,“好吧,一起去吧,”语气里满是无奈。

却在垂眸间,掩下眼底的一抹算计的光。

这是一栋有些年头的两层小楼,外面的墙壁爬满了绿色的植藤,花园里种植了一些花草、树木,被打理休整的很漂亮。

走进小楼,扑面而来的是沉闷、压抑的气息。

这里是待审重犯的羁押点之一。

赵惜文心下明白了,想来米烨伟就被关押在此吧!

简宁将他们三人拦下,“我想你们也多少知道一些内情,”指了指一旁的休息室,“去那坐会吧,”

“末末,”赵惜文侧身低头,看着叶末,面上满满的都是担忧和期盼,“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牵着她的手,他的手温热,握得有些紧。

“哥哥?”叶末疑惑,“陪我去哪?”

“这件事,她必须要自己面对,太多人掺和进去,只会让她习惯依赖,”拍拍赵惜文的肩膀,简宁直接代替叶末拒绝了他的要求,“别担心,她能应付得来,相信她,让她替自己做一回主,给她自己面对不堪的勇气,她需要,”

赵惜文纠结着,低头,直直地望进叶末的眼中,眸子深处,那一丝丝的妒恨与怨念,缠绕着想要叫嚣而出,放她去?陪她去?陪她去?放她去?

最终,狠狠地捏了下叶末的手心,不甘不愿地放手,放她随简宁前去。

因为还没有正式受审,所以米、裴两家的重要‘犯人’都被关押在这儿,等待上庭审理。

叶末随着简宁走进二楼的一间‘禁闭室’,打开门,第一印象便是:这是牢房?

不同于外墙的斑驳和走廊上的陈旧,这间‘牢房’给人一种走进医院病房的感觉,白色的墙面,淡紫色的窗帘,套间式样。

外间是会客厅,沙发、电视、收音机、一应俱全,茶几上摆着有水果、茶点。

地上还铺有地毯,很温馨很有爱的‘牢房’。

屋内,墙角香炉内焚着一炉檀香,青烟细细,甜香幽幽。

简宁开门时,叶修谨正从里间屋出来,看见门口站着的叶末,四目相对的一瞬间……

“老叶,爸爸,”像见到亲人的小京巴狗儿,叶末大叫一声,撒丫子地奔了上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叶修谨接住她,将她环在怀中,“知道什么?”呢喃着,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唇边盈盈的笑意让他漂亮近乎魔魅的五官顿时柔和下来。

米色的长袖衬衫,上面两个扣子没扣,露出修长的脖颈,感的锁骨,以及白色结实的膛——

叶末恍惚了一下,“知道——”垫着脚尖,勾着叶修谨的脖子,覆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小声说着。

叶修谨低低笑着,“呵呵,我的小神婆哦,”喟叹着,眼角眉梢均带着浓浓的笑意。

叶末说:爸爸,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就在附近,你果然在,你果然在。老叶,你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就在附近的吗?我告诉你,这是血玉告诉我的!它说你就在附近,它说你在看着我,它还说,你在等着我来找你,爸爸,你别不信,虽然听起来很玄幻,但真的是血玉告诉我的。你看,事实证明,它真的很灵,它说的都是真的!

“小叶,是末末来了吗?”一个虚弱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内室里传来,叶末愣了愣,身子后仰,望向叶修谨,明眸大眼忽闪着:谁?

“爷爷,你的亲爷爷,”将叶末的手臂从脖子上拉下,叶修谨小声地说,“末末,我知道一时间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可,屋里那个真的是你的爷爷,亲爷爷,”

见她渐渐沉下去的脸,叶修谨双手扣在她肩头,低头,柔声细语的哄着,“宝宝,别急,你听我说,爷爷他得了很严重的病,医生说他很可能熬不过今年,宝宝,爷爷最后的愿望就是想见见你,”

以指代梳,梳了梳叶末有些乱的短发,“乖乖……进去看看他好吗?”叶修谨的声音中带着继续商量和恳切。

叶末皱着眉头,却还是点头了,“好,”

低头亲了下她的眉心,揉了揉她的额头,叶修谨微笑着说,“乖,”然后,牵起她的手,推开内室的门,走了进去。

内室不同于外室的奢华,入眼,一片白。

白色的墙面、白色的双人大床、白色的被单、床罩、被褥、白色的仪器……俨然就是医院里的豪华套间。

因为天窗太高,所以,屋内的光线很暗,冲刺着消毒水味道的房间给人一种非常压抑、沉闷、憋屈的感觉。

“末末,他就是爷爷,”指了指双人席梦思大床上的白发、白胡子老人家,叶修谨拍拍叶末的肩膀,拥着她走到病床前,身子半屈,轻拍她的面颊说,“末末,爷爷,很想你,去跟他说说话,告诉他你这些年的学生、生活情况,”

对于叶修谨的话,叶末从来都没有任何疑义,这次也不例外,所以她抬眼看了他一下,冲着病床上的老人家,淡淡地叫了声,“爷爷,”身子却更紧地挨着他,本能地依偎在他怀中。

“乖,真乖,”看到一张和自己儿子长着一一样五官的孙女,米烨伟的心情是复杂的,也是激动地,“末末,过来,”挣扎着坐起来,冲叶末招手。

叶末下意识地抬头望向身旁的叶修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爸爸,”小嘴嘟囔着,一副蛮委屈的样。

“去吧,别担心,爸爸在这陪你,”拨了拨她的刘海,叶修谨好心情地刮了刮她的鼻尖,“我的小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怕生?见不得人了?”

在他的鼓励和激励下,叶末朝米烨伟走去,一步一回头的,很是不情愿。

也是,打小别人就告诉她,她是孤儿,被狠心的父母丢弃在路边后被好心人捡到送到孤儿院里的弃婴。

六岁之前,她也确实幻想过她的亲人良心发现来寻她、找她、带她回家,可六岁之后,那点希冀便随着时间的消逝渐渐地淡去,现在,在她心中,能称得上是她亲人的,只有叶家。

这猛不丁地跳出一个亲爷爷来,让她打心里觉得不痛快、不如意、无法接受。

“末末,我的小芾儿,”米烨伟待她靠进后,猛地坐起,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顺藤捞过她软绵绵的小手,握在手心中,那动作、那气势,一点都不像一重病在床的老人。

饶是见惯赵惜文抽风的叶末也不禁被吓了一跳,身子一抖,趔趄地向后退了两步,“爸爸,”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乖乖,我在,”叶修谨几步上前,将她圈在怀中,“不怕,爷爷是太想你了,所以才会这么激动的,”轻拍她的背部,安抚着。

奈何,叶末的手被老爷子抓个死紧,叶修谨只得让守在外间的简宁进来,扶着米烨伟坐起身来,并在他后面垫了一床蚕丝被,两个软枕头。

“末末,坐着跟爷爷说会话吧,”抱着末末坐在席梦思双人大床上,叶修谨轻柔地捏着她的肩膀、脖子帮她减压。

叶末右手被米烨伟拽着,左手紧紧地拽着叶修谨的衣角,望着床上愣神地望着她的米烨伟,半响,怯生生地叫了声,“爷爷,”

米烨伟这心啊,五味杂瓶,酸甜苦辣咸,像浪潮地一样,扑面而来,“末末,爷爷老糊涂啊,爷爷对不起你死去的,对不你的爸爸,也对不起你啊,是爷爷有眼无珠、害得你爸爸,惨死,害的你成为孤儿,爷爷……该死,爷爷……死不足惜,”颤抖的唇,浑浊的眼,刹那间,老泪纵横。

米烨伟老家山东的,初中毕业后跟他老子来山西挖煤贴补家用,因为头脑聪明,社交能力强,得到周世荣的赏识和器重,提拔为煤厂协管人,后又因为条子正、样帅、嘴巴甜,得到周世荣独生女周宛如的爱慕,招为上门女婿。

周世荣去世后,米烨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煤厂新老板,接管周家的所有生意。

有了钱的米烨伟渐渐地忙了起来,培养了很多消费习惯。比如,到高档场所消费,动辄上万元;比如旅游,国内的名胜他已经几乎全跑遍了,港澳、东南亚、欧洲、美洲等地区和国家也去了不少趟;比如买车,买房,把孩子送到贵族学校甚至国外留学等等——

再比如,包二,养情儿——举凡烧钱流行的勾当,他都尝试过,也是个跟得上时代的弄潮儿。充分享受钱带来的快感的米烨伟还是不满足,这物质上的享受满足不了他神上的渴求。

他家大业大,可膝下只有两个女儿,且都不随他姓。

中国男人最注重的是什么?儿子——带把的,能传宗接代、继承家业的——

周宛如不仅是个美人,而且是个知书达理的美人,为了不使米家绝后,不让自己亲爹打下的家业落在别的女人生下来的儿子手中,她不顾医生的劝阻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米芾,结果,因为孕龄太大,她得了产后并发症,身子孱弱的堪比林妹妹,周家有钱,一直以名贵中药帮她续命,可,即便这样,她也只撑了五年。

米家、周家向来盛阳衰,米烨伟中年才得米芾这么个小祖宗,自然是宠的不行,绝对比叶柏成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凡他想要的,除了天上的星星、水里的月亮,其他的,能给的给,不能给想折子找来给。

米芾独享霸王地位十数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八面威风,两个姐姐都比他大上**岁,母亲早逝,对这个小弟弟更是宝贝的不行,直接把他宠成了二世祖,再加上他生得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别说是他的亲人,就是旁人看了,也要生起三分怜惜、七分感慨。

你说,这样的宠溺、骄纵能教导出什么要的好货来?

确实,不是好货,整个一乱世祸害。

不过,却是难得一见的灵物——

若是祸害也就罢了,还是个十分有灵的祸害,于是注定他掀起一场血雨的风波,注定他会有一番‘不凡’的作为,注定要祸害一批‘凡’人——

裴扬便是那凡人中的‘不凡’。

米家在山西算是牛B大户,可再牛B,也脱不了一个土财主、暴发户,而且,历来,富斗不过官,为了米家的发展,为了米芾的未来,米烨伟便运用了古往今来使用率最高且最安全的法门——联姻。

米芾的二姐嫁给裴扬时,米芾才十六岁了,长的那叫一个桃花玉面、香娇玉嫩。

婚礼当天,准新郎的裴扬没被装打扮的新娘迷去三魂,却被从国外赶来参加婚礼的小舅子勾去七魄。

当时,米芾刚从英国留学回来,一身洋装、洋味混在一群衬衫、西裤的土伴郎中,怎么看怎么扎眼,再加上那披着麻袋都**的小脸,裴扬就觉得吧——眼晕、心跳、呼吸不畅。

不看,想着慌;看了,更想!

本来,他跟米芾二姐也政治婚姻,感情不是没有,但谈不上爱,只多一个不眼生而已。他二十八岁大龄,女人上过不上,却没有一个是动真情的。

没想到,没想到,竟在婚礼之上,对一男孩动心动情动欲了。

再来,喝高的米芾像个小孩子似的兴奋地勾着他的手臂,跟他嚷嚷:“哥,你娶了我姐,就是我哥了,以后你得对我姐——嗝,好点!”

看着挂在自己身上醉醺醺的米芾,裴扬脑中浮现一行字: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

目若含情,唇似绯樱,在翻飞的花瓣中,恍然若仙,裴扬顺势勾着他的腰,拍着他红艳艳的小脸,望着他迷瞪瞪、水汪汪的大眼,笑的一脸宠溺,“好,我肯定对你姐好,我不仅对你姐好,我还对你好,像对亲弟弟一样待你,”不,比亲弟弟还疼,还宠、还好。

要说,这裴扬没见米芾之前,百分之百一直男,可——

神雕侠侣里怎么说:一见杨过误终身;

哎——一见这米芾,没掰就弯了!

裴扬就这么毫无预防地陷了进去。

米烨伟说他糊涂,对不起米芾,确实!是他亲手将自己的儿子推进那深渊里的。

原先,为了让这唯一的命子能出息了,米烨伟在他十五岁就将他丢国外深造。

结果,只一年,他就受不了了,想儿子啊!除了担心他的吃喝拉撒睡,还怕他在外面别人欺负,又怕国外的食物不合他的胃口。恩,当然还怕他儿子被人带坏,早忘了,就是因为他儿子太坏,将那些姨太太折腾的连门都不敢进,才迫不得己送出国修行的!

在裴扬‘委婉’‘善意’的建议下,米烨伟将这仅留学一年的顽劣儿子拎了回来,交由这个稳重、能干、温柔的姐夫看管、照顾和驯化!

先前也是因为他忙于事业,无暇管教这宝贝疙瘩,现在有人愿意看管,又是这么个有能力的女婿,他心里都乐抽了!

好啊,儿子不用出国了,还有人帮忙教化,两全其美喏!

谁也不知道,他的一个决定,改变了两个儿女的一生。

米芾二姐疼弟弟是出了名的,所以,她爹说将米芾交给自个老公管教,她是举双手双脚赞同,并且亲自张罗收拾他的房间,吃穿住行,样样亲历亲为,亲手办。

裴扬这个姐夫,对这小舅子也上心的很,当然他‘主动’的时候很少,多半都是妻子吹耳旁风地说:我的亲妈死得早,这个弟弟可怜的紧,缺疼少爱的,你们是男人,很多事我不方便问他,你可得多注意他点,对他好点,多看顾看顾他一些。

说的多了,裴扬姐夫只得‘勉为其难’地多‘看顾看顾’这个小舅子一些。

于是,有事没事就带他出去见世面,同学、同事间的聚会也喜欢带着这小舅子一道玩。

出差、公干、外地学习、培训、旅游,必带小舅子,请假条写的比米芾自己都利索,当然落下的课也会帮他补上。

自然一些活动必须带老婆的,就带上,不必要带的,就捞上这小舅子陪着。米芾的二姐对他这样的做法非但没疑心,反而很放心,也很开心,看着两个自己深爱的男人这么玩得来,她心里比谁都高兴,反正弟弟跟着,谅他也不会在外面找别的女人。

裴扬这人,论样貌,虽比不上米芾、叶修谨,但也是S省纨绔子弟中的佼佼者。论人品、学识、资历、阅历,绝对比米芾高上不只一个档次。

比起煤老板二代,他权二代混的更开,玩的更疯。

米芾确实混账,却也是情中人,对比自己强的人,还是很容易崇拜的。尤其,裴扬比他大上十二岁,在他面前,绝对一偶像,哥啊——

所以,那段时间,裴扬经常带着他出入各种娱乐场所,限制级的娱乐场所,米芾非但没有反对,反而很向往,所以,他堕落成魔,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裴扬影响。

他玩的尽兴,裴扬也乐意挖着坑儿等他跳。

两人第一次不算强迫,最多是酒后乱。

翌日醒来,米芾在裴扬痴迷的眸光中醒来,惊吓那是肯定的,懊悔那是必须滴。

可裴扬是什么人?

他到底是比米芾多吃十二年饭的人,怎不明白小男孩家家的心,所以,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让米芾的心塌泄了,他说:芾儿,我真的爱你,很爱很爱你,芾儿,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但我真的爱你,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自己的欲。

很琼瑶的表白,很琼瑶的深情——

米芾不是单纯的女孩,却是个IQ高能EQ低能的感情白目。

再说十六岁的半大小子,平日里满脑子都是玩儿,爱情,还真没尝试过!

当时,就懵了,脑子里空空一片,这段时间他对他姐夫也是依赖的很,可,还是分不清这是爱,还是别的啥的,没回过神了,就被裴扬压在了身下,舌头舔上他的耳垂,他惊呼,想要逃离,却被平时温和的姐夫霸道地圈在怀中,紧紧地,固定在身下,“芾儿,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的,也许你不懂得什么是爱,那我问你,几天见不到我,会不会想?”

米芾想想,茫然地点头。

“喜不喜欢跟我在一起玩,看到我对别的人好,会不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米芾愣愣,又点头。

“那我这样亲你,会不会觉得呼吸不畅,有窒息的感觉?”抬起身,将那整只小耳朵都含进嘴巴。手慢慢地滑下,握住他的弟弟,一点点地勾着、缠着、搓揉着。

米芾呼吸急促的抓紧他的胳膊,发出小猫般的呻吟:“哥,别,”

“芾儿,别拒绝我,好不好?试着享受,芾儿,芾儿,我真的很喜欢你,”裴扬轻声地哄着,舌尖在温暖的耳廓中进进出出,细细的舔着,从里到外,从耳垂到耳尖,最后使劲的吸了一下,放开耳朵吻上他的唇,没等米芾反应过来,舌头滑进他的嘴中,搅着他的舌头。

米芾觉得浑身骨头都酥了,他一分力气都使不出来,任裴扬的舌在自己口中肆虐,只知道努力的攀住眼前男人的肩膀,不让自己融化成一滩。

两人的舌头追逐着、缠绵着;裴扬将米芾的软舌带进自己口中,使劲的吸吮。

十六岁的米芾古代**收集了不少,却是初尝**。

裴扬为了能攻克他的身心,这方面做了不少努力,无论是吻功还是床功都是菜鸟米芾无法比拟的。

所以,米芾从头到尾都很被动,就连回应都很生涩。

那天,他在高手裴扬的引导下,享受了一场无比酣畅的**。

若米芾年岁长些,或者就此离开,也就不会有之后的杯具。

可,孙悟空能耐那么大,不还是没翻过如来佛的五指山。

米芾再妖孽,也还是抵不过裴扬的道行。

裴扬是爱米芾的,不然那么多漂亮的男孩,却独独迷恋上米芾呢?

米芾呢?爱裴扬吗?爱吧!或许,小小年龄,尚分不明男男之情、男女之情时,就被裴扬圈住、霸住,甚至打上同恋的标签。

同恋三个字,让许多人都厌恶和嘲讽,可若是你能够接受人神之恋,人妖之恋,人怪之恋,又为何无法接受同之恋呢?难道同之间就不是爱情了么?

真正的爱情,是无关年龄,别,种族的。既然能接受普通的一对情侣,又为何要去谴责同之间的相恋呢?他们相恋,也只不过是顺应了人类天生的情感,有何错之有?

哎,这又不单单是同恋这么简单,这还是禁忌之恋,**之恋!不得不说,裴扬真的很厉害,晚上搂着姐姐,白天抱着弟弟地过了三年,竟然没有让别人看出一点端倪,当然,中间,米芾受不了内心的谴责,从姐姐家搬出来自己租房子住,房子肯定是裴扬帮忙找的!

直到,有一天米芾发现了她姐姐竟然吸毒,追问之下,才知,这粉儿竟是姐夫给她的。

米芾困惑了,因为他知道裴扬自己并没有吸毒。

他当即怒气冲冲跑去质问裴扬,方知他的用心‘良苦’和‘险恶’。

原来自裴扬跟米芾发生关系后,便没碰过他姐姐。为了不让妻子起疑心,只有让她染上毒瘾,因为粉儿能让人产生**快感的幻觉。

裴扬说:芾儿,我只爱你一个,这辈子我只想要你一人,别人再好,我也不稀罕。

米芾哭了:哥,你说的别人,是我姐,我最亲最爱最疼我的姐姐。

裴扬冷漠地说:所以我还让她活着!

米芾痛苦了,对于这样‘痴情’又‘绝情’的姐夫,他不知道说什么?突然间,他感到惶恐、后怕,尤其这两年,他发觉裴扬越发地迷恋他,甚至开始夜不归家地赖在他家里。

还有裴扬的占有欲、控制欲和独占欲越来越强,他甚至不许自己单独跟朋友聚会,结交朋友也不许教男朋友,女朋友过于亲密也不许。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居然害他最亲的姐姐,这样变态的深情让他无法消受、这样姐夫让他有些崩溃。

爱上自己的姐夫,已经让他身心受到巨大的谴责,现在还因为他,让姐姐承受那样的痛楚——一面是姐姐,一面是姐夫,他,他,很孬种地选择了逃避。

十九岁的米芾借由求学的名义逃到了皇城之都。

然后彻底地放纵了、堕落了、沉沦了——

男人、女人,来者不拒,醉生梦死!

叶末便是那放纵中的产物。

和叶修谨的相遇,可以说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可以说是惺惺相惜,可以说是物以类聚,可以说是找到组织。

二十岁的米芾被米烨伟捉回了家,然后这个不成器、荒诞的败家玩意又被没‘能耐’气急败坏的爸爸扔给了二十四孝姐夫裴扬。

于是,真正的杯具来临了。

米芾被恋‘芾’成狂、思‘芾’成痴的姐夫给软禁了,为了防止他再次逃跑,裴扬开始给他吸食粉儿。

变故(一)

因为老爷子有些贴己的话想跟叶末说,所以叶修谨很识相地退了出来,给自己倒了杯碧螺春,小口小口地品着。

时不时地瞟向内室紧闭的门扉,十一点十分了,两人已经在里面单独呆了快半个小时了,他突然觉得很不安,开始后悔让两人单独相处。

“担心末末?”简宁问。

“有点,”叶修谨摩挲着杯底,点头。

“怕丫头承受不了?还是担心老爷子后悔不愿放手,”叼着烟,简宁身子后仰,舒适地躺坐在沙发上,双腿相叠,搭在面前的茶几上,嘴角微微起了一个弧度,让原本英俊伟岸的面容生出几许鬼魅的调调。

叶修谨低头喝了口茶,“末末监护人是我,法律上我是她爸爸,他唯一的亲人。老爷子若真的疼孙女儿的话,自然清楚,末末跟我比跟他好,”

“你就嘴硬吧,”讥嘲地轻笑,简宁侧头望向窗外,“医生说,老爷子这病最多能撑一年,”吐了口烟圈,“老人家这年岁一大,哪个不想儿孙绕膝,末末又是米芾唯一的血脉,他会放手?若末末铁了心地跟爷爷在一起,你能狠得下心霸住她不放?”

揉着眉心,叶修谨说,“这事自然依末末的意思,她要乐意在老爷子身边尽孝,我当然不能强留她在身边,就像你说的,老爷子只多一年的寿命,我是不会跟他抢的,”

“叶子,别跟哥玩迷阵,咱哥们打小一块长大,你真当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面色一沉,简宁的眸子渐渐眯成了狭长的缝隙,逼视着叶修谨,“你不就是想以老爷子做借口,将末末送到国外吗?什么回国发展,回国定居,也就糊弄糊弄你家老头儿和小末儿,你真当你那点弯弯心思无人晓得?”

叶修谨看着窗外,面无表情,半响,突然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宁子也,”端着茶杯,闭上眼,养神。

“叶子,”他轻轻唤了声,叶修谨缓缓睁开眼,眼中来不及掩饰的疲惫和伤感,让简宁为之一振,轻叹一口气,“叶子,你这样,做兄弟的不好受,真不好受,”

“宁子,我没事,”侧头,看向窗外,“宁子,不管怎么说,这次谢谢你,”

逆着光,简宁看不清叶修谨脸上的表情,从窗户里过来的阳光折出七彩的光线,照在他的身上,庭疲倦地支着额头侧坐在沙发上,没由来的让简宁觉得心酸。

“谢我什么?”简宁烦躁地将手中烟头弹出窗外,又帮自己点了香烟,叼在嘴边,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倚在沙发的扶手上,轻轻地一笑,“谢我帮你报复裴扬?还是谢我帮你绊住你两外甥?叶子,哥们真不知道,你这么做,到底是在报复裴扬,还是在报复米家,或是在折磨你自己?裴扬不是玩意,他当年那样对米芾,确实混账、变态,猪狗不如,可,你知道为什么米芾不让你为他报仇吗?怕伤他姐姐的心,怕他姐姐和家人知道受不了?叶子,你就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吧!”

手抬起,手背覆上眼睛,简宁叹息着,声音低沉而无奈,“叶子,哥后悔了,哥真的后悔了,当初,当初,还不如让你随他去了,一死百了!叶子,你就折腾吧,可劲儿地折腾吧!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起身,朝门外走去。

“宁子,你去哪?”见好友离去,叶修谨的心有些小乱。

“你不饿,不用吃饭,你家的乖宝和下面的三位小子总是要吃的吧,”简宁头也不回地答着,门开、门关的刹那,叶修谨从他的背影中感受到了一份沉重的哀伤和痛楚,突然,他的鼻间一阵酸涩,红了眼眶。

客厅里,只他一人,周遭的空气静谧的让他喘不过气来,起身,打开老式的留声机里,京剧梅兰芳大师的《贵妃醉酒》萦绕在他耳边。

不同于米芾,米烨伟喜欢听京剧。

叶修谨记得,米芾除了昆曲唱的好,京剧也唱的不错,尤其男旦扮相美的惊人。

演贵妃,夺牡丹之姿,唱貂蝉,胜月桂之华,扮西施,赛幽兰之雅,饰飞燕,超彩蝶之盈。

犹记第一次在绯·色见他时,他跟朋友打赌输了,被迫换上粉色纱裙上台唱昆曲反串西施。

那日他手撑一把油纸伞,从浣纱溪走来,一步一步,把吴越的历史重新写过,泪洗素纱,把爱深深埋下,着铅华,风姿绝代,酥手若无骨,颦眉愁容媚无言。

唱腔,珠圆玉润,似银珠落玉盘。迷离似天籁之音,全无半点人间烟火气,美得清新脱俗,实在是让男人羡慕,女人嫉妒,女人的极致柔美尽显无疑,疑是画中人,人美,气质神韵更美。

那天的米芾,让在场所有女人妒忌,让在场所有男人动容,他的眼神、他的身段、他的一颦一笑都让他迷醉,如痴如醉。

可,借用东邪黄药师悼念他聪明绝顶的亡妻时说: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是愈有灵就愈短暂。

而美好的记忆,也都是短暂的。

米芾说:叶子,这辈子,我对不起你,若有来生,我愿作女儿身,还你帝王情!

“米芾,”心中轻喃,一滴泪自叶修谨眼中滑出,落进杯中,同茶汤融入一体,“我不是想违背你的意愿,我只是想多给咱们的末末留些东西,这是他欠你的,欠末末的,他必须偿还,必须,”

茶汤飘着淡淡的青雾,茶叶嫩绿隐翠,汤色碧绿清澈,叶底嫩绿明亮,茶香浓郁,清香幽雅,味鲜清醇甘厚,微带苦涩。

“两祖孙还在聊着呢?”身后张罗完午饭的简宁回来了,抬脚将门关上,望着紧闭的内室,小声地问,“你小心人祖孙情深,到时候把你这个养父给踢了,”脱下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

叶修谨收起方才的神伤,“我家末末可不是没良心的白眼狼,她是不会不要我的,”笑的像个宠溺孩子的慈父,一脸的自豪和信任。

“你确定?”哼笑一声,简宁走过来,挨着他坐下,“是不是,你说的不算,得问问你那大外甥,他可比没你这份自信心,”

“你说惜文?”叶修谨挑眉,食指点着茶杯,轻笑着说,“要说这孩子也确实不错,模样、人品、行事、待人处世,都没的说,吃的了苦,受得起累,稳重、大气、有头脑,若好好磨砺一番,作为不输你我,只可惜——”说到这,眉头一皱。

“只可惜他跟你一样动情太早,”简宁给自己沏了杯春茶,接过话茬道,“这男人啊,若先得江山,再求美人,是福;若先遇美人,再拼江山,则是祸!古往今来,多少英雄少年为了美人而放弃江山。尤其这太平盛世,英雄本就缺乏磨砺、挫折,再加上这美人纠缠、绊身,更是英雄气短,只贪得软香在怀!”

说道兴致,摇头晃脑,惹得叶修谨哭笑不得,“滚,”飞起一脚,砸向他的腿弯处。

“叶子,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这是在提醒你,你这外甥怕是不甘愿只当你外甥,人家冲的是你女婿的位置,”侧身,简宁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用嘴撕开,衔出一,点燃,夹在手中,“而你家老爷子也有亲上加亲的意思。”

“行了,你真当我是傻子,看不出老爷子那点心思?”叶修谨烦躁地摆了下手,倾身将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几上,“给我点,”踢了下好友的小腿,后仰,靠睡在沙发背上。

“我没当你是傻子,我只怕你自欺欺人,故意装傻不知,”斜睨了眼身旁的好友,简宁抬手将吸了两口的烟递了过去。

叶修谨接过烟,啜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眼圈,眼睛眯起,转移话题道,“裴家的案子月底就要开庭受审了,你想到办法让裴扬松口了吗?”

简宁摇头,“裴扬是打定主意跟咱们杠下去了,米芾不来,他便什么都不说,”

“以他父子三人的命做交换也不行?”

“他说了,除了亲眼见到米芾,否则,在此之前他什么都不会说,”

“他倒是个痴情种,为了见米芾,用两亿美金做耳,”冷笑一声,叶修谨狠狠地吸了口烟,“连自己父母、同胞的命都不顾,真是够冷血无情的,怪不得,短短几年时间,就捞了这么多钱,”抚额,眼眸中憎恶、嫉恨难掩,“也是,能干出逼迫妻子吸毒,监禁小舅子长达两年变态行径的人,还指望他顾念亲情?”

起身,走向窗前,深呼吸,缓解自己体内的怒气。

简宁起身,跟了过去,“你打算怎么办?要不,干脆告诉他,米芾已经去世的消息?”

按熄烟头,弹出窗外,看着那白色的烟屁股在黑夜里消失,叶修谨说,“现在告诉他也没用,且不说他信不信,就算他相信了,你觉得他能将留给米芾的钱留给别人吗?这些年,他贩毒、走私军火、倒卖文物——无非就是想捞些钱给米芾,你现在告诉他米芾死了,只怕他更不会将钱拿出来,怕是要让那些钱给他们陪葬?”

简宁沉默了,的确,这是裴扬那疯子能干出的事。

日记门

从米烨伟那里出来,叶末手中多了一个古色古香的饰品盒。

叶修谨认得,这是他送给米芾的。

米芾虽是男儿身,却有些一颗女儿心,喜欢一切带香味的物件。

众所周知,檀木者:为五木之,亦称仙木,有镇宅、辟邪、纳福之神功,几千年来在民间广为流传。不仅香气芬芳永恒,且色彩绚丽多变,又有百毒不侵,万古不朽,避邪之功效。

而且这首饰盒本身就是唐朝中遗留下来的文物,色调呈紫黑色(暗犀角色),微有芳香,深沉古雅,心材呈血赭色,有光泽美丽的回纹和条纹,年轮纹路成搅丝状,棕眼极密,无痕疤。盒面图案为龙凤呈祥,雕刻美,生动逼真,并未破坏紫檀本身的纹理,手感滑润细腻,香气幽雅,是不可多得的艺术珍藏品。

所以,当初叶修谨将这盒子送给米芾时,他很开心。

他说:他会永远将它珍藏,等他死后就将当传家宝世世代代地传下去。

那时,他知道这个世上有一个叫水沫儿的娃儿是他的血脉,唯一的血脉,可他却不愿见她。

看着叶末手中的古董盒,叶修谨的眼眶微微泛红。

米芾在世时最宝贝这盒子,曾说要把自己最心爱、最宝贝、最珍贵的东西锁在里面。

他不知道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因为盒子送到米芾手上后,便从未在他面前打开过。

他虽然好奇,却从未问过。

敛去面上的哀伤,叶修谨走向叶末,将一脸平静的近乎沉寂的女孩揽在怀中,揉揉她的短发,轻声问,“末末,爷爷都跟你说了什么?”

叶末低下头来,抿了抿嘴唇,鼻子有些发酸,她紧紧皱眉,然后说:“他一直都在讲他儿子的事,看着他儿子的照片,讲他的每一件趣事,从一岁到二十岁,”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洋洋洒洒的折进来,打在她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小脸上,长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美丽的弧形影,给人一种特忧郁特落寞的感觉。

手勾着她的下巴,叶修谨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面颊,小心地问,“末末,你恨爸爸,是不?”

他没说,这个爸爸是指他自己,还是指米芾,或者都有!

看着他,叶末很用力的才挤出一个笑,声音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飘渺而不真实,“不知道,也许,恨吧!不太清楚,没啥感觉,”

轻轻蹙眉,淡淡的语调让叶修谨心疼。

“末末,”他拥着她,哑声轻唤,“你还小,有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讲,你只要记住,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漂亮的眼睛像蕴了水雾般,蒙胧了两潭清流,语气低潮。

叶末咬唇,低着头,不说话。

可怕的沉默横旦在两个人的中间,一切冷静得让深了的夜显得越发诡异。

“我饿了,”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怀中,叶末越过他朝门外走去。

淡漠的语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叶修谨感受到了。

眉头蹙紧,这样的叶末,让他开始慌神。

“没事,她只是还不太适应,”简宁走过来,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宁子,我怕,”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平时的光彩和自信,只剩下浓浓的哀伤和脆弱。

“怕?”简宁露出讥嘲的笑,“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晚了吗?”看看好友担忧的模样,轻摇头,收敛面上的讥讽,语重心长道,“放心吧,这孩子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吃饭期间,叶末未说一句话。

无论赵惜文如何哄,王子如何逗,她都是一副特淡然的表情,偶尔瞟过来一个眼神,不是忧伤的让人心疼,就是空洞的让人心碎。

这样的叶末,让叶修谨忧心!

这样的叶末,让赵惜文揪心!

这样的叶末,让王子、严斌、简宁担心。

下午,天下起了雨,他们在就近的酒店开了四间套房,住了下来。

赵惜文很自觉地将叶末的粉红色小背包放在其中一间房里,然后很自然地走向她的隔壁房。

他倒是不想跟叶末分开住来着,可叶修谨到底还是叶末名义上的爹吧!虽然他两之间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明面上该遵循的还是得遵循!

叶末在关门前,对杵在门外的五个男人说了一句:我想自己呆会!

便‘啪’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叶修谨微愣:不好,小乖居然连爸爸都不叫了。

赵惜文傻了:糟糕,宝宝居然连哥哥都不喊了。

简宁、王子、严斌:丫头居然要自己独处,看来事情真的大条了。

屋外,花灯初上,细雨飘飘。

屋内,叶末曲腿坐在床上,头下枕着一床被子,两个枕头,手里捧着一本日记,看的津津有味,看的泪眼朦胧,看的撕心裂肺。

撇去眼角的泪花,她倒是惬意的很。

床上,紫檀木盒打开,里面乱七八糟地放了很多东西,三盘磁带、两张电影票、一只钢笔、一盘vcd,一枚钻戒,一个红锦袋,一封信,一个刻着米芾的印章。

一本相册丢在一旁,里面是米芾从一岁到二十七岁的部分照片,从黑白到彩色,从人物到风景照,就连艺术写真照都有。

相册和日记也是从盒子里拿出来的。应该放了很久,上面都晕染上了浓郁的檀香味。

日记是米芾的,一共三本,记载着他从十六岁到二十七岁之间所有感情生活。

日记篇幅不长,很多时候,一句话概括。不算事无巨细,但足够让看者明白他的心路历程。

80年4月2号,

chi裸的身体,纠缠的**,我竟然跟自己的姐夫上了床!!!!他是我的姐夫,我最崇拜、最钦佩、最喜欢的姐夫,他竟然说他爱我,他要我……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80年4月10日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同恋,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排斥跟哥**,甚至还觉得很high!

80年7月10日

我无耻,我下贱,我卑鄙,我肮脏、我恶心!!!我tmd到底在干什么?

80年8月2日

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千一万个对不起,也洗刷不了我对你的愧疚。

80年9月17日

哥的单位组织日本七日游,姐要考试,去不了,便让我跟他去,我……理智告诉我不要去,不能去,可心里却很期待。

80年9月19日

哥回来告诉我,日本旅游,他帮我报了名。

他很开心,兴奋地抱着我亲了很久。

我能感觉到他的愉悦,他的期待,可我却很生气,非常生气,我不想去,我发脾气,扔了他给我准备的游泳衣。他笑,看着我闹气,任我撒泼,那眼神就像看自己的撒娇的小妻子般,缠绵着深深地宠溺和痴痴的爱恋。

我心里酸酸的、甜甜的,还带着点涩涩的苦,五味杂瓶的,不好受,很不是滋味!

然后,我哭了!特丢份儿。

你说我一大男人在另一个大男人面前哭,算怎么回事!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这段时间我心里太难受,太憋屈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沦落成这个样子?

我不想拿自己跟林黛玉比,但我还不如她!

人家哭,那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可我呢?哭的鼻涕泡子都出来了。

我说:哥,明天我就搬出去!

我说:哥,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我说:哥,我们这样真不合适!

我说:哥,我要出国,永远都不回来了!

我说:哥,我们两老爷们的,这算是怎么回事!

我说:哥,你为啥是我姐夫,你要不是我姐夫该多好!

是的,我其实并不介意我们的别,我只是非常介意他是我姐夫。

我住我姐的房,睡我姐的床,还上了我姐的男人,我tmd畜生都不如。

他见我哭,心疼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抱着我,亲着,吻着,小声地哄着,那感觉像是好脾气的老公安慰着闹气的小媳妇,又像是温柔的母亲哄着哭闹的小宝宝。

他的怜惜让我想起了早逝的母亲,那个很少抱过我,却喜欢给我唱摇篮曲的漂亮女人。

他说:芾儿,你哭吧!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觉得憋屈着慌,我看你这样,心里也不舒服,也难受,可是芾儿,我真的很爱你!若时间可以倒回,我一定不娶你姐!我想要的、想娶的、想守护一生的人,只是你,只有你!

他说:芾儿,别说离开我的气话,好吗?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我会是什么样子?芾儿,我对你已经入魔了,入魔了!若你走,我会疯的,真的会疯!你舍得我疯吗?

他说:芾儿,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放弃这里的一切,带你去国外,去一个能容得下我们的国家,只要你不离开我,只要你爱我!你愿意吗?

我摇头,我不舍得离开他的怀抱,不要他为我疯掉,更不想他带我离开,我情愿做他地下的情儿,也不愿让我姐伤心。

80年9月30日

明天就要去日本了,姐姐正在帮我们准备行李。

隔着门板听着她在外面对哥的嘱咐,无非是一些好好照顾我的话。

我的心里像是有把刀子在剜着,疼,疼的连呼吸都充斥着血腥。

姐,对不起,对不起!

米芾,你不是人,你真不是人!

82年4月18日

哥,我好想离开这个城市,离开你,可我舍不得!

82年8月7日

哥,为什么你是我哥,为什么她是我姐,为什么你会爱上我,为什么你又让我爱上你。

82年9月13日

裴扬,

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你是魔鬼!!!我要离开你,我一定要离开你!!!(整篇幅的叹号)

84年10月15日

他来了,他还是来了!

他站在我面前,卡着我的脖子,笑的凄凉森:芾儿,你的心真狠!真狠!

我苦笑,哥,其实我的心一点都不狠,若真的想逃,你以为你能这么快找到我并将我绑回?哥,我只是不想逃了,有你的地方,是地狱,没你的日子,是炼狱!

84年10月17日

当加有麻古的红酒灌入我体内时,我主动褪去自己的衣衫,热情地吻上他的唇,扭动着身子,搂着他的脖子,媚笑地叫着:哥,给我,哥,我要,哥,抱紧我,哥,狠狠地要我!

昨晚,分别两年零一个月零两天的我们,抵死缠绵!

整整一夜!一夜!

**迭起,他紧紧地抱着我,一遍一遍地在我耳边说着:芾儿,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我不会给你再一次逃离我身边的机会。

我笑,笑的妖娆,搂着他的肩膀,说:哥,我不逃了,再也不逃了,这次,我要跟你一起沉沦,哪怕下地狱,也要陪着你。

麻古让我的身体亢奋,可我的脑子还是有一丝清醒!

我清楚地知道,我说了什么!这是我想说的,放在心底不敢说的话。

好吧,借由麻古迷离之际,大声地讲出来吧!

84年10月25日

他曾说过,我若离开他,他必会疯掉!

今天,我明白,他没说谎,他真的疯魔了!

我已经很久没出去过了,我知道我被他监禁起来了。

我有些闷,但也不是很想出去,我只是希望他能留下来陪我,多陪会,可是,他似乎很忙,我破解了他的电脑密码,了解他近日以及这两年的动向。

疯了,他真的疯了!!

居然贩卖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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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本日记看完后,叶末的大脑处于乱码状态,一片混乱。

若非那噪杂的笔记,混乱不清的叙述,她真以为是在看一本杂记或者纪实小说。

太震撼了!

传说中的日记门,传说中的三角恋,不,确切地说四角恋!

传说中的为爱发疯,为爱痴狂。

哎,叹一句:一世痴情,一世情殇……叶末想:日记中的指的不是天气,而是心情吧!

晚饭时分,叶末没去吃饭,敲门也没人理,叶修谨有些担心,从柜台里要来备用房卡,打开门,看向床中央的叶末,眼神温柔似水,“乖乖,睡了一下午,饿坏了吧!”手里端着托盘,径直走了进来,将饭菜放到茶几上,三菜一汤,一碗米,荤素搭配,很营养。

叶末自他进来后,便放下手中的日记,歪头看着他。

只觉他身形若风中竹,气质若水中月,凝笑似镜中花,端得是雪颜,玉肤,神之魂,仙之魄,魔之姿,妖之态,浅笑间,勾勒出一幅山水清月图。

看着这样的叶修谨,叶末脑中浮现米芾日记里的一段话:

一双感的唇,在光影下的定格。

一个透彻的眼神,在醉意里的迷茫。

一次指间的轻微碰撞,在迷乱里的慌张。

一个擦身消逝的背影,在伤悲里的沉沦。

一个偶然重复的片段,在撞击回忆深处时的沉默。

一句无意的言语,在岁月里的流传。

她放下手中日记本,掀开被子,爬到叶修谨身边,立身,攀上他的身子,蹭着他的面颊,轻喃,“老叶,你真傻,真傻!”

叶修谨被她的突然之举弄得有些糊涂,正准备问个详细时,却在垂首间,看到床上打开的檀木盒,盯着里面的东西,愣在当场。

许久,哑着声音说:“末末,你都知道了?”扣着她腰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叶末‘嗯’了一声,轻轻点头,抬头看着他笑,眼里的泪水一圈圈滚动着,她的眼睛本来就很亮,含着泪水的时候,更是亮的犹如天上的星辰。

米芾的日记写的很清楚。

三盘磁带,是他在病中录下来的话,一盘给裴扬、一盘给叶修谨,还有一盘给他未谋面的小女儿。

电影票,是裴扬第一次跟他看电影时,他留下来的底。

钢笔是裴扬送给他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VCD碟片,是他录给裴扬的。

戒指,是裴扬送给他的。

红色锦袋里是一撮用红线扎起来的头发,是裴扬亲手从二人头上裁下来的头发。寓意,结发夫妻!

信封里是他的亲笔信,还有他的遗书!

遗书里说,他要把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叶修谨,包括他从未见过面的女儿叶末,也是叶修谨的。

印章是叶修谨亲手刻得,现在也留给叶修谨做纪念。

紫檀木是叶修谨送给他的,也确实是他的最爱,只是他用他的最爱装了他今生最珍惜的回忆!绯色

叶末趴在沙发上,将头搁在赵惜文的肩膀上,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托着杯红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嘬饮着,长睫卷卷,眼神迷蒙,时而把玩着他脖子上的玉坠,时而手绕过他的脖子,点着他手中的账本,“赚了吗?赚了多少?”

温热的呼吸,混合着红酒的芬芳,打在他耳边脖处,扰人静思。

柔软的发丝,缠绵着轻柔的语丝,摩挲着他的脖颈,乱人心智。

赵惜文放下手中的账簿,侧身,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一番暴风骤雨的掠夺后,轻咬她的唇,听着她的急喘的啜吸声,“小坏蛋,诚心捣乱是不?”低笑着说。

“我无聊,闷的慌,”叶末嘟着嘴,抱怨着。

“小东西,别不知好歹,这店是你的,我在帮你管理、算账,我一分钱落不着,白搭给你干活,了了,你还抱怨,”点着她的额头,赵惜文没好气地说。

“我没说要,是你硬要给我的,”眉头微蹙,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样儿,“你见过谁十六岁生日礼物,送酒吧的吗?我这颗正苗红的革命小战士,愣是被你们惯成了万恶的资本主义小地主,革命前辈的优良传统,你们继承不下去,还捣鼓着我也学坏,你们这放在过去,就是扯**后腿,是要被批斗、劳改的?”

将酒杯放到茶几上,将沙发上的账本也通通放到茶几上,然后躺在沙发上,头枕在赵惜文的腿上,闭着眼睛baba着。

倒是舒服的紧。

“啧啧啧,人家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到你这儿都成了嫌弃,还把我们打成了右倾主义,”低头捏着她的鼻子,赵惜文笑的一脸甜宠,“小没良心的,酒吧送给你,啥事不用你做,只管收钱,玩乐。你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埋怨上了,”

“钱这东西,够用就行,多了是祸不是福,”

唐小逸他们最近都在忙公司的事,就连王子都开始奋斗起来。

她无聊的要死,找个人玩儿都找不到。

而且,赵惜文过几天就要去国防大上课了,到时候,要好久都见不着面!

“小东西,少一副苦大哀愁的样儿,只管吃你的、喝你的、玩你的,其他的事甭心,”将她拢在怀中,见她睫毛开始扇合着,“困了?”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赵惜文小声说,“睡吧,我抱着你,”

今天是叶菡睿初中同学聚会的日子,同时也是叶菡睿的备受尊崇的大日子。

中考前天开榜,他乃全市总分第一,放古代那就是状元之才。

四中的同学和老师都替他惋惜,不晓得他为啥放着四中这好的学校不待,退而求其次选八中。尤其他的同学大半都在四中,推杯换盏间,骂他白眼狼、叛徒、没良心的不在少数。

叶菡睿倒是不为所动,一句话打发其同学:人各有所志!

班里同学了解他个,属于那种认准了谁说都不回头的主,便也不在多说什么。

饭后,几个玩的好的哥们便张罗着去逛夜店。

叶菡睿想想,便对他们说:要不,去绯·色吧!我有那的会员卡!

一听有绯色会员卡,别说小爷们闹起来,就连一些胆子大、作风开的小姐妹也兴奋了。

绯·色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京城圈里最奢华糜靡的夜店,是顶级妖孽出没的地方,是京城权三代、富二代的汇集点。

他们也并非没钱,只是绯色那地比较注重人权,就是,未成年不准进入,以免给其父母造成不必要的经济和神困扰。

当然,有会员卡者,进出自由!

一行男男女女十多个孩子,叽叽喳喳、闹闹腾腾地奔绯·色去了。

绯·色全名叫绯·色·水墨,是一时尚生活馆,集意境与一身,融情调和经典与一体。‘墨’是她的昵称,绯、色是她的特色。

馆外随意流淌着运河风情,影影绰绰,若远若近,神似与写意,真实与梦幻,金风古韵,华美脱俗,仿佛在述说一个神秘的传奇,让所有邂逅在这里的人都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陶醉。

馆内处处弥漫着茉莉花香,优雅奢华的私密空间,传承古典,世袭高贵。

这是白日的绯·色·水墨!

夜幕降临,白日的大家闺秀、名门淑女,褪去伪装和束缚,化身为暗夜妖,放荡着chi裸裸灵魂。

这里灯红酒绿,漂亮的男孩、女孩,随处可见,笑着、闹着、亲着、咂着,欢声笑语,充满了颓废,奢靡和**。

叶菡睿亮了会员卡后,一行孩子畅通无阻地涌了进来。

绯·色·水墨左边是生活馆,右边是夜店。

十点前,水墨生活馆营业,十点后,是绯·色夜店的时间。

其实,并不冲突,但因为一个特点是静,一个特点是闹,老板为了保证客户的利益,便以晚上十点为分界线。

绯·色分两个厅,大厅是电子,另一个是hiphop。一进门是吧台,环绕型的,使人从吧台的这头可以直接对视到另一边,这可是非常重要的。除了大厅,还有VIP,豪华而且新颖的装修。

从大厅的设置看,诺大的吧台,穿黑白相间的服务生的头顶,盘桓着树枝样的铁枝杈,枯黄色的吧台,渗透出温暖的光线。抬头是红色的小灯盏构成的顶灯,形状奇特,自由曲展,还有那面梦幻般的大镜子,折着光与影的风景,富有东方韵味的镜框,暗示着这个大殿的舞会刚刚开始。舞池边的沙发圈旁,是流动的白色的灯群,仿佛女人的腿部特写,又仿佛舞蹈者扭动的腰支。

里面充斥着东方情调的奢靡香气,在拥挤的空间融合成一种可以让人五迷三道的的气味,柔软的蓝丝绒沙发总想让人瘫软在其中,把酒当歌,宛若古代后。

“真漂亮,奢华中透着淡淡的温馨,”叶菡睿的同桌尹涵在观望欣赏中啧啧称赞,“great,Ilike!”

他家境不俗,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属于不差钱的那种富二代小哥,之所以到现在才领略夜店的风采,只能说他上进心比较强,先前的时光都忙着啃书本,学知识呢?

方才闹着上夜店的,他叫的最响。

这会身临其境了,更想狠狠地糜烂一把,醉生梦死一回。

“找个位置坐下,要喝什么、吃什么我去点,想活动筋骨的可以直接上去,”叶菡睿招呼着一干同学,指着离吧台很近的弧形沙发,说:“坐那吧,我们人多,正好能坐的下,”拍拍身边的男孩,“刘岩,你带他们坐下,我去拿些吃的、喝的来,”

说完,朝吧台走去!

“夏静,帮我拿着衣服,我去帮忙拿吃的东西,”尹涵脱下外套随手丢给旁边一个女生,连跑两步追了上来。

“说不准未成年进来,其实,这里面未成年的客人不只我们这一拨吧!”框过叶菡睿,指着吧台边上一个女孩,哼着气地说,“你看,随手一指,就一未成年,”

女孩坐在吧台前的转椅上,双脚离地,前后左右的摆动着,眯着略显蒙胧的杏仁大眼,微张着淡粉色的柔嫩唇畔,淡淡的红晕染了绝色的脸庞,仿佛若绽放在九天的不世之花,非笔墨所能描述的清谷幽兰,只需一眼,便能让你的魂儿,颤一颤!

叶菡睿顺着他的手势看过,眼眸片刻迷惘,淡淡地说道,“她不是!”

“不是未成年?难道已经成年了?瞎说,她看起来跟我们差不多大年龄,”

女孩在张望间看到他们这儿,然后,冲他们笑了笑,纯的想天山雪莲的面容在七彩灯光的照下,有种属于罂粟花的魅惑。

淡淡的,一笑而过,却让两个男孩有种呼吸一窒的感觉。

“她刚才是在对我们笑吧,”尹涵陶醉,一脸痴迷,“真美!真该让夏静跟来看看,什么叫氧气美女?省的她皮孔朝天,一副孔雀开屏的自恋样!”

叶菡睿瞥了眼正迷幻中的同学,不悦地皱了下眉头,踩着他的脚面,走了过去。

尹涵吃痛,抱着脚‘哎呦’‘哎呦’地叫唤着。

“怎么一人在这?”拧眉,叶菡睿问道,“小舅舅呢?”

“在看账本,我嫌闷,出来透透气,”女孩有一双晶莹透亮的大眼,微笑地望着他,食指点着酒杯壁,问道,“你跟同学一起来的?”

点头,叶菡睿强过她手中的红酒,仰头喝掉,“女孩家家的,不许喝酒,”将酒杯放到吧台上。

尹涵跑过来,捶上他的肩头,“好啊,你,明明认识人妹妹,还在一旁看我出洋相,”顶了顶好友的膛,笑着说,“哥们,介绍一下呗,”

叶菡睿白了他一眼,“尹涵,叶末,”简单明白,直白易懂。

“叶末?小菡的——”

“小——”

“小堂妹。”叶菡睿枪在叶末前,回答道。

叶末望着他,一脸诧异。

叶菡睿偏着脸不看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窝同学,“一起去玩?”

自从中考他给叶末传了地理小抄之后,让她考了692分前所未有的高成绩后,两人的关系竟奇迹般的和谐起来。

叶末觉得她小侄子这人还不错,不像以前看着那么讨厌了!而且现在也不针对她了,有好吃的、好玩的东西也会想着她。

虽还没达到一般亲人那般的亲密融洽,但至少不再两两相厌、楚汉相隔吧!见个面点头、微笑,遇到感兴趣的话题也能聊到一块了。

尹涵笑的一脸谄媚,连声附和道,“就是,就是,人多热闹,”

“好啊,”叶末很爽快地点头应承。

干脆的让两个邀请的小伙儿有些愣神,有种幸福来的太突然,有点不知所措的茫然。

叶菡睿将要点的酒水、饮料和小吃报给服务员后,便带着叶末去自己的大本营。

酒吧里人多,一个莽撞的男生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撞了下叶末,叶菡睿眼明手快地顺势将她揽在怀中,入怀的温软、入鼻的馨香,让他不想放手。网 </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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