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和玉沉默了一下。
他就这样听着对面那阴森的声音说着，感觉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对方说的他，但似乎又不是他。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冥冥之中，他总觉得对方跟自己说过的话，似乎像是曾经发生过一般，但却又觉得有些陌生。
“那倒没有，”封和玉压下了在心中升起的那种异样感，继续对着对方说着，“其实……我还挺感谢能看到鬼的。”
“不然也看不到当时林哥的英姿！”
回想到跟自己跟林天零的初见，封和玉的语气变的激动了起来，看向了今天零的目光中也带上了些激动：“当时林哥跟鬼大战一场，简直太帅了！”
“当时我怕的要死，但是林哥一个过肩摔，那鬼就吓得嗷嗷叫……”
“当时昏天黑地，林哥就像一道光，照亮了我前进的路……”
……
封和玉语气激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像是在感情充沛地念着什么小学生作文，也像是在说着什么获奖感言，那抑扬顿挫的语调又像是说书先生，就差手里拿块醒目。
“不过，还是感谢林哥！感谢销魂工作室！感恩……”
“要是没有你们，我一定不是现在的我……”
封和玉还在说着，甚至有些越说越上头的趋势，身上的阴气中像是透着淡淡的金光。
封和玉一边说着，身上疯狂地吸收着阴气，甚至那黑中带金的阴气，因为他的吸收速度过快，像是变成了一个漩涡。
阴气全吸收后，淡淡的黄光闪了一下。
阴气全都融入到了身体中。
魔归位。
销魂工作室的人人鬼鬼们惊呆了。
甚至连一边的天师们都惊呆了。
“这难道……就是魔吗……”天师们看着那正在滔滔不绝的封和玉，喃喃地说着。
天师们不太懂，但他们大为震撼。
他们是认识封和玉的。
作为销魂工作室里不修炼只吃阴气的邪修，他们只听说，对方是因为跟林天师关系好，所以走后门进来的。
平时也确实不见对方施展法术，跟林天零一起抓鬼，也只是加油助威和言语上挑衅鬼。
有时候让鬼和人都眼前一黑的话和建议，也都是封和玉一拍脑门想出来的。
认识封和玉的天师们都沉默了。
电话那一边听完全程的各地天师们也闭嘴了。
他们听着封和玉那激昂的“演讲”沉默了一下，甚至不知道如何评价。
情况似乎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
那听起来离谱的情况汇报，居然是真的。
这魔似乎……确实是他们自己人，跟他们关系也挺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甚至不想承认。
……突然就有一种丢人的感觉。
“都说魔的智商不算高，”那边，一直没说话的上级开口了，因为对魔的了解仅仅停留在资料层面，上级又关心这那难得跟他们一伙的“魔”，看着表情复杂的天师们，委婉地斟酌地问着天师们，“这金属性魔的精状态……”
“是正常的魔应该有的吗？”
“需要到时候给这位魔，”上级的声音微微顿了一下，话说的更委婉了，“一些医疗资源之类的支持吗？”
各地的天师们：……
********
另一边。
那阴森的声音听到封和玉那滔滔不绝的的话后也闭嘴了。
——妈的。
此时此刻，他心里极度不爽，甚至想破口大骂。
他费劲地把这魔唤醒，是想让他帮忙的。
……不是让他来发表成为魔的获奖感言的！
阴森的声音看着封和玉，觉得对方简直废了。
他咬咬牙，又用长指甲在手心中划开了一道大口子，试图继续唤醒其他魔。
魔间可以相互感知，根据他的感知，在附近能被唤醒的魔不少。
一个金属性的废了，不太碍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