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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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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你就……不用管……跟我进去之后,呼……呼……你们要看我眼行事。我叫你们怎样,你们要机灵点,抓紧按我说的去办。”

“会怎样呢?”杨宁问。

“不知道……呼……随机应变吧。你们别说话……让我再喘两口。”我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站起身来:“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就是拿下刘哥,救回两女的时机。走。”

带着他们,到了刘哥家门口。我贴在窗户上往里看,只有厨房灯亮着,里屋一片黑暗。

我试着敲了敲门,只过一小会,听见里面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传来,到门板后头,便停下了。我压低声音,朝里面说:“开门,是我。”

门吱地一声打开,欣儿那修长美腿托着的腰肢与美乳,猛然映入眼帘。她扑上来,一把投进我怀里,紧紧抱住我:“嘻嘻!主人!欣奴完成任务了哟!”

周等人见这门开得如此容易,脸上均是露出了喜悦之情。李正明小声对周说:“你讲的那个什么木马的故事,我现在大概听明白了。就是故意装输,以退为进呗。”

吴敏笑道:“哥,你都会以退为进这个成语了。”

杨宁也跟着小声笑出来,一时间,欢快乐观的气氛笼罩了我们几人。

“白肖肖在哪呢?”我往门里进,身上像挂着考拉熊似的,被欣儿粘着,只有问她。

“她呀。”欣儿脸上有些不情不愿:“主人如果实在要见她的话,她就在里面桌上躺着呢。”

我往欣儿光屁股上一拍:“做得好。”

这平房的厨房,只是里屋外面用围墙,围出了片很狭窄的空间。我们说话间,就已经进到里屋了。李正在墙上摸索:“开关应该是在……”

我怀里还抱着欣儿,轻声对李正明说:“别开灯,把厨房灯也关了。这样外面的人看不到我们,方便我们做事。”

灯一关,外面又没路灯,这屋时就陷入了青墨般的夜色,除了外面淡淡的月光,别无照明之物。

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我看清了这屋里实在局促简陋得很,就像周之前描述的那样,只有一张靠着里墙的床,一只床头柜,边上再竖了个大点的柜子。他们所说的桌子,是靠着外墙大窗摆的,与床相对。桌面雪白雪白的,桌边摆着张椅子,一个黑呼呼的东西待在里面,仔细看去,赫然是个人,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匍匐在雪白的桌面上,一动不动。

“刘哥……”李正明低声惊呼。

“别嚷。”我这么一说,四个孩子都安静下来。

我四周望了望,不见老婆踪影,心里着急。想把欣儿推开来找,但她却粘在我身上了。无奈之下,问怀里的欣儿:“刘哥我是找着了,白肖肖呢?”

“喏。”欣儿往桌上一指:“那么大个活人,不就在那吗,主人仔细看。”

我细看那桌子,这才发现,桌面上雪白的,并不是桌布或是别的什么,而是老婆的裸体。

刘哥也不是趴在桌子上,而是两手扒着我老婆的腰线与大腿,头枕着她小腹到腿根的三角区,脸面朝下,鼻尖与嘴巴刚好卡在腿根私密处,像是睡着了般。

那枚翠绿色的三叶草戒指,正戴他左手中指上。老婆的戒指尺码很纤细,给周李正明他们戴还算合适,要戴在刘哥手上,就很勉强了。看得出来,这戒指戴得很紧,箍进了指肉里。

我还注意到,即使是昏睡状态,他那手指仍然用力扒住老婆腰侧软肉,将我老婆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

老婆仰面躺在那,一双美目沉静地望着我与周等人,脸上带着些许微笑,却又不说话,只是那么看着。她美妙的胸脯在昏暗月光下,丢失了很多细节,只能大致看出圆润的弧线,反而更添朦胧美感,均匀且舒缓地随呼吸起伏。一头波浪秀发披散在俏脸四周,铺了半张桌面。

周急切地凑上去,双手摸上老婆脸蛋与长发,低声呼唤:“白老师,我们救你来了!”

老婆只是看了看他,脸上笑容不增不减,什么也没有说,一丝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做。

“白老师这是怎么了?”周问我。

“你已经不是她的主人了。”我提醒周:“看样子,是刘哥对她下了什么指令,白肖肖还在忠实地执行着。”

“是‘静止下来,成为桌布’的指令呢。”欣儿搂着我脖子,在我耳边低声细语:“刘哥先是让白奴认为自己是张桌布,再又坐到椅子上,让欣奴把晚餐端上来,垫了垫子,摆在白奴胸口与肚子上。”

这听着太新鲜了,若不是时间紧迫,我还真想细细听下去。

“然后,他让欣奴坐他身上,命令欣奴认为自己是台机器,供他插入,欣奴自己要不停地上下运动。嘻嘻,欣奴假装自己是了,其实心里想的全是主人。刘哥一边玩弄欣奴,一边把晚餐吃了。那里面混了主人交给欣奴的药粉。”

“好好,你做得好。”我试着将她再次推开,却又被她胳膊缠住腰部,一对丰满的奶子紧紧贴到我胸口上。无奈之下,说:“欣儿,退开些,让我做正事。”

“哦……好吧。”欣儿撇嘴执行了这道指令,站到一边,眼睛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老婆。

为了能让她灵活地瞒骗刘哥,我这次给欣儿保留了很多自主意识。看得出来,在她意识深处,很警惕“另一位女奴”的存在。

周说:“叶叔叔,戒指就戴在他手上,我给它拔下来吧。”

我制止他:“不行,这戒指太紧了,强行拔的话,他会觉得疼,那就醒了。更稳妥的方法是我先控制他,剩下的就简单了。还有你们几个,都听清楚了。一会我要你们把他搬起来,让他‘舒服地’坐在那。注意了,不能强行,不能用力,要让他觉得舒服,随意,轻柔,听明白了吗?”

李正明点点头:“兄弟们,该咱们出手了。我负责肩膀。”

杨宁上前,和周一人扶起刘哥一边胳膊。吴敏到刘哥身边蹲下,轻轻按住他的腿。

李正明看向我,见我点头示意,他开始指挥大家一齐配合动作,边做边说:“慢慢来,先把他往前推一点点,松开手指,让他别再扒住白奴了。好,现在往后扳,让他坐起来,一起用力,起……”

刘哥软绵绵地坐直了,朝后一靠,几乎是摔进椅背里,整个人震了几下。我瞪眼瞧着李正明,他只有不好意思地朝我吐了吐舌头。

“呼……”刘哥长出口气,抬了抬胳膊好像要揉眼睛,那胳膊却被杨宁轻轻摁住了。

我扭头朝欣儿小声问:“怎么回事,他怎么这么快就要清醒了?”

欣儿摇头说:“欣奴是按照主人的指令,把所有药粉都拌饭喂给他吃了。”

我心念电转,这是治疗精疾病极端情况的常见药物,它的适当剂量、起效时间,是我专业内的知识,本不该有差错。但,刘哥或许是很少见的,对这类药物不敏感的个体。眼下,他只是处在意识迷糊阶段,只要受到外界刺激,随时都有可能清醒过来!

我立即朝李正明做了个双手轻轻向下压的手势,意思是保持安静,动作轻缓,千万不要再刺激到他。李正明看了,用力点头,朝我比了个OK。他挥了挥手,跟杨宁他们一起,几乎使出全力,按肩的按肩,抱胳膊的抱胳膊,将刘哥“向下压”得紧紧实实。

刘哥“咦”了声,身体摇晃挣扎,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条缝。我手忙脚乱,从衣服内兜掏出怀表,指弯勾住表链,熟练地一抖手腕,那怀表便悬挂于刘哥眼前,有节奏地左右摆动。

“别动,看这里。”我说。

这药效虽然薄弱,却还是在影响他。刘哥迷迷登登,满脸不解,眼睛不由自主地听了我的话,盯住了这只怀表。

“对了,轻轻地,柔柔地。慢慢地,慢慢地,你的身体变得轻柔,精越来越放松……越来越放松。”

这种应急催眠方法,对刘哥这种楞子,本是行不通的。幸好那药力多少还在,刘哥处在迷糊的半梦半醒当中,我这怀表缓慢的摆动节律,与他此刻状态暗合,反而对他起到了效果。

“很好,只要越来越放松,你就会越来越享受,越来越舒服……”

刘哥盯着怀表,本来还在挣扎的身体,也慢慢软下去。忽然,他似乎是眼角余光瞥见桌上躺着的老婆,身子微震,又抬起些许。李正明等人见状,再度发力,将他牢牢压住。

我摇头瞪他,示意他理解错了,手上怀表却不能停,嘴里还必须继续说:“没关系的,放松心情,放松身体……不用去管……不用去想……你面前是片舒服的温泉,你沉入其中,慢慢地被温暖的水流包裹……”

欣儿本来就站在我身后,现在也明白了,蹑手蹑脚地挪远了些,不要出现在刘哥视线范围内。李正明他们终于理解了我的意思,他也慢慢地,一点点地,放松了对刘哥的压制。

刘哥身体却没有软下去,反而因为有了活动空间,左右扭了扭肩膀,又要动弹起来。

我心叫不好,这次是我失算了,这脆弱的催眠效果,本是依赖药力辅助才能维持。

可是,眼下药效正在飞快消散,以刘哥不易信任他人的个性,我这种怀表催眠,怎么可能轻易得手呢?

若是如此下去,刘哥随时都会醒来。到那时,在场所有人,都将陷入难以收拾的麻烦当中。

周见我脸色剧变,也是猜到了原委。他站起身来,于刘哥身后,望向白肖肖。我见他行动古怪,也偷眼瞟了下老婆。只见她不知何时,已将头稍稍转了些角度,以便可以看到周。两人双目对视着,周不敢出声,老婆则是停在待机状态,没有再动。

我本可以命令她做点什么,但一来,实在也想不出,在这等时刻,可以命令她帮上什么忙;二来,我正处于刘哥视线焦点,手中摆动的怀表,嘴里轻缓的低语,都是维持这脆弱催眠状态的重要支柱,哪里还能分身去给老婆下指令?

周看着老婆,脸上既有欢喜,又有绝望。他征征地望着她,鼻子一抽一抽地。看得出来,这些时日,他经历了大喜大悲,虽有不少成长,却也仍然是个孩子。看着他爱慕的白老师,失而复得的喜悦,与眼看就要再度失败的痛楚,这强烈的情感交锋,或许早就要将他那小小的身体撑开了吧。

而他偏偏还得保持安静,为了他心爱的白老师,就只能沉默地站在那,在他惧怕的无赖身边,尽力忍耐抽泣的声音。

老婆则保持着刚才那样的淡淡微笑,静静看着他。此时此刻,她只是张桌布,一件物品。强大的催眠效果控制着她的身心,而她能够扭过脸来看周,就已然是在这催眠之下,所能做的全部了。

不行,我不能再想这些了。今天若不能把刘哥催眠,想再多都是白搭。稳住心,我保持身体与手腕的稳定,令怀表摆出几乎完美的精确节奏:“那温泉水,温暖,舒服,它静静地包围着你……接受它……融入它……你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这样说时,刘哥呆呆地看着怀表,突然,眼珠一动,望向我的脸。

“你是谁啊?”他问。

我心头一凉,完了,这下全完了。

“白老师……”周突然崩溃,一下子哭了出来。

刘哥脸上还带着迷茫,但那只是药效的最后一丝尾巴。他眼逐渐清醒,带有些许狠意,盯着我:“你谁啊?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我家。”

他这么说着,想站起来,却还被李正明压住,身体又挣扎了两下。我已经快要放弃催眠手段了,头脑飞速盘算,要如何乘这药力还有一丝丝的残余,尽快组织语言,想出安抚他的方法。

刘哥还想再说什么,眼睛突然从我脸上移开,转向一边。我这才发现,老婆不知何时,已然坐起。她先是朝刘哥微微浅笑,再将一双美腿从桌沿放下,轻轻柔柔地搭在刘哥怀里。她半坐半倚,一手朝后撑着桌面,一手往前,轻抚刘哥脸庞。

月光照耀进来,为老婆肩头乳侧,披了层银白色的轻纱。她就这么坐着,赤足轻轻摆着,手指柔柔地抚着。

“肖肖,你……”刘哥呆呆地看着老婆这完美的裸体,望向她美艳的侧颜,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出话来。

老婆没有回答,只是甜甜微笑。倚着桌面的手舒缓地抬起,玉臂于月光中慵懒地弯着,手指慢慢抬起,于这屋内清冷的夜色中,如流水般地滑动。

刘哥的眼睛便被吸引过去。他痴迷地看着那洁白如玉的指尖,从她娇美的玉体身侧滑开,于半空中轻轻绕出弧线,引领着我的关切,带动着他的灵魂,牵住室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那指尖弧线慢慢划过月色,指向了我的怀表。

刘哥的眼睛,便定格在了我的怀表之上。他那不安分的身体,也终于坐定了。

“肖肖……”他看定怀表,喃喃地说:“你喜欢我吗?”

老婆那只抚在他脸庞的手,如蝴蝶般轻柔地浮动:“我当然喜欢你了。”

在场所有人都停滞了动作,一片寂静当中,只有摆动着的怀表,其齿轮间清晰发出的走秒声。

嗒……嗒……嗒……

刘哥盯着它,呼吸慢慢迟缓,身子突然一软,往老婆手指这边,侧倒下去。李正明等人连忙将他托住,周也止住抽泣,四个孩子合力将他稳稳扶起,摆回椅背。

我收好怀表,暗自松了口气。千钧一发,莫过如此。

“他就是喜欢我呀。”老婆穿着睡衣,扭着身子,缩在电脑椅里,两腿一蜷,双足踩住椅座边沿:“你老婆这么完美的女人,谁不喜欢。”

我陪笑道:“老婆大人说得是。只不过……他喜欢你……却又叫你当桌布……这……”

“这我哪知道。”老婆白了我一眼:“分析这个,是你们心理学的事,我只管教书育人。”

我仔细想了想:“他有跟你说过别的什么吗?”

“没有。”老婆很肯定地说:“但我即使是在催眠状态里,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是真心喜欢我。”

“可能是某种寄物情感。”我分析说:“比如说,他青少年时代或许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之类,像这样的生活经历,让他对某块白色的桌面记忆犹新。因此,他潜意识里,将桌布,尤其是用餐时的桌布,与某种温暖的情绪联系在一起了。所以,他才会一边喜欢你,一边让你扮演桌布。”

“有这么复杂吗?”老婆咋舌道。

“或许比这个更复杂一层。”我摊开手,对她说:“你看啊。”

“我不看。”老婆闭上眼:“你一摊手,说这话,我就想起最开始,你就是这么起手催眠我的。想要你老婆再上次当?呸。”

我恼道:“哪有,正经分析事呢。你不想知道原委啊?”

老婆笑了,睁开眼睛:“继续说吧。”

“你看啊。”说完这句习惯性的开场白,我也笑了:“他将桌布和某种温暖的情绪联系在一起,然后呢,喜欢你,却认为自己不配得到你。而占有你了,是即成事实——所以,他让你扮演桌布,是某种心理上的自我代偿。他得到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一张寄托着温暖情绪的桌布,从而,他再度拥有了那种温暖。”

老婆想了会:“我好像有点听明白了。他绕开我的身份,通过桌布为载体,重新拥有了他曾经的美好。”

“老婆真是聪明呀。”

“那是。”她捧起茶杯,双手捂着:“还有什么细节要跟我说的?”

我坏笑:“说反了,是你,还有什么细节,要跟我说的。比如说……你当桌布的时候,有次是双腿搭在桌边,大大方方地分开了,腿上还挂着什么液体的事……”

老婆俏脸变得通红:“谁告诉你的?”

救出老婆后,我没有耽搁,立即把她带回了家,解除催眠状态——当然,将另一位女奴出现过的记忆,事先删除了。我可不想被老婆的醋坛子淹没。

这次玩得风险太大,时间也拖得太久,我生怕她得了“受催眠成瘾症”,变成欣儿那种样子,可就糟糕了。所以这次解除她的催眠状态,我做得很干脆。

解除之时,我让老婆获取了这段时间的记忆。这也是她想要一口气“读完”整本书,心心念念了这么久,我岂能不满足她呢。只要别再以催眠的形式让她回忆,这催眠暗示的残留影响,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只是苦了我的好心。老婆自是知道了整个过程有她参与的几乎全部细节,对于最后这部分,却不愿跟我说得太细。我只有从周与欣儿的回忆中,以他们的视角看些零散的故事。而在刘哥家里几天几夜的全貌,却如尘封的宝藏,让老婆掩埋了。

老婆见我不说话,又追问了句。我这才回过来,告诉她,是周说的。

“周那两天很卖力,既负责盯梢,又负责向我复述他所看到的情报。他表达能力很出众,口齿清晰,条理清楚,和之前怯懦不敢言的样子,是判若两人了。”

老婆听了连连点头:“有我这样完美的女友在旁,他才有成长的动力呀。”

我笑道:“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他可是很出力地救你,立了功的。”

老婆躺进椅子,闭上眼睛,一脸满足地回味:“每次阅读这故事的最后几页,我都觉得,周和当时的我之间,真的产生了爱情的魔力。是爱的力量,战胜了那邪恶的戒指催眠术,一举扭转劣势,叫你这蹩脚的催眠师,终能完成任务。”

我嘿嘿笑道:“都为人师表了,也不知羞!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明明是逻辑与条理……”

老婆鼓着粉腮,瞪了我一眼。

我连忙改口:“没错没错,老婆说得对呀,正是爱情的力量,跨越催眠术的禁锢,让老婆于月光之中,优雅地坐了起来。”

老婆被我逗得扑哧一笑:“这本爱情小说,算是完美谢幕了。谢谢老公。”

我也放开情怀,躺进自己的椅子里:“下次,就不敢玩这么大了。”

老婆没有接茬,看着我,脸上带着微笑:“其实啊,我知道你刚刚的意思。是想说,你在最开始催眠我时,跟我说的,是要以‘让周满意为准’,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初指令。周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真的只是肉体上的快乐吗?”

我不住点头,心中却想:“你是不是把周想得太高尚了?”嘴上,那是不敢说出来的。

老婆接着说:“周真正想要的,是成为我这样强大、优雅、自信的人。”

我违心地点头:“没错没错。”

老婆又说:“他心中一直存有缺憾。这孩子很聪明,他知道自己的最大问题在哪里。而我真正所给他的,是精层面的成长与肯定。”

我奉承道:“不愧是白老师,我都没想到这么多。”

老婆佯装嗔怒,俯过身,轻轻一拳锤到我胸口上:“还要不要听你老婆继续说了?”

“老婆,我是真心觉得您说得好。请务必继续。”我嬉皮笑脸地回答。

她白了我一眼,也就继续说下去:“戒指被李正明抢走时,我虽然必须听命于那个李正明,但内心里头,‘要让周满意’,那个原初的目标,并没有丢失。这是你的功劳,老公,你在设计催眠指令时,将这原初目标的重要层级,放在了戒指指令之上。所以,问题就变成了:究竟怎样,才能让周满意呢?”

“要怎样?”我捧哏道。

“要满足他精面的成长,要让他变得更自信,更强大。”老婆蛮有把握地说。

“您瞧瞧,说得多好。”

“所以我在李正明抢走戒指的当时,对周说,要勇敢。这并不违反催眠指令,反而是你的原初指令,在起作用的结果。”

我这次是发自内心地点头。当时这一细节,实在太关键了。这让我确定,老婆还在正轨之上,这并非是为了周。在我立场看来,只是最初始的催眠设计,还在起效的标志。只要初始催眠指令还在,老婆再怎么在他人手里辗转易主,始终都还是在我手里。

“所以啊,在最后那晚,我能坐起来回应周,也确实是你的催眠指令设计,在起作用。用你的话说,‘没有那么玄乎’。”

我点点头,这可爱的老婆,愿意讲道理的样子,充满了知性光辉,还是很迷人的。

“话又说回来了。”老婆笑道:“戒指两度换主,经历那么复杂的变化,你设计的指令,那个根本目标,为何还是根深蒂固地扎在我心里呢?因为啊,周对你老婆的爱慕与憧憬,让我在服从他的那几天里,产生了要同等回报的念头,因此加固了你的原初指令。”

她继续笑道:“你说,这是不是爱情的力量?”

我这才释怀。这些天来,脑子里一直萦绕着“受催眠成瘾症”与“催眠成瘾症”两大问题。现在看来,就像“与周的恋爱”,是老婆这场经历必不可缺的一环。那么,“成瘾症”,亦是我和老婆之间,相互依赖,相互满足的特殊亲密关系之一环。

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又过了一个多月,我忙着应付新来旧往的病人,老婆也完成了周那边的家教课时。时光匆匆流过,冲淡了故事,我和老婆一如往常地各自工作,得了空闲便腻在一起做爱,慢慢地,连“周”这个名字,也不怎么提起了。

这天晚上,我从另一个学生家里,将老婆接回了家。她手里提着家长送的礼盒,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穿过前院。我熄了车子,跟在后头,替她开门。

老婆一言不发地进门,将手里东西放下,慢悠悠地脱下外套,露出紧裹身材的薄衫。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以为是生了什么闷气,也不好招惹她,只是默默进家,关了门,换上拖鞋。

还没来得及脱外套,老婆突然扑上来,一把将我搂住。波浪长发淹没了我的脸,火热湿润的口舌吻到我嘴上。我有些意外,本能反应,让我也抱住了她。老婆衣衫轻薄,手搭到她臀线上,便摸出了阵阵软弹。

“老公……”她喘息着,两手捧住我脸。

我没有答话,空出手来,脱自己的外套。老婆则更加麻利,早抢一步,将我外套扒下,扔到地上。我也热切地回应她,将她衣裙剥了下来。与此同时,我那长裤连同内裤一道,也被她脱至脚踝。

我抬脚踢掉拖鞋,脱了裤子,又伸手将她内衣裤全部扒下扔到一边。老婆与我赤裸相拥,一对奶子紧紧贴着我胸口,硬硬挺立的乳头,在我皮肤上淫靡地滑动。

“抱我。”老婆满脸飞霞,眼含春色,嘴唇在我耳垂边轻吻,吐气如兰。

我也早就将她横抱起来,一双赤脚,在地板上咚咚咚地前进,踢开卧室门,两三步赶到床边,将她扔下。老婆美艳诱人的肉体在床垫弹了两下,娇呼着,扭动着:“来呀……”

我欣赏她那淫相,也是老毛病犯了,嘴里忍不住取笑她:“怎么,一个多月没被人当成奴隶使唤,有点忍不住了?”

没想到,老婆却是一手摸乳,一手揉阴,双腿紧紧闭在一块轻轻摩擦,媚眼如丝地望着我:“老公……主人……”

我笑着屈膝上床,朝她压过去。温软的肉体,满满地搂在怀里,修长的双腿,紧紧地盘到腰后。嗅着发丝清香,看她娇羞态,手往她腿间抹去,先是摸到她按在那的手指,粗暴地将她挤开,一把摸进去,湿泞的淫水,热呼呼地沿着我的手指,满溢出来。

“真就这么想要?”我吸她奶子,拍打她那浑圆的屁股:“自己把腿张大点。”

老婆便听话地将腿分得更开,双足在我腰后相扣:“老公……能不能……”

“什么?”我问。

“能不能……”她眯起眼睛,柔媚地看我:“催眠……我……”

我笑了:“要催眠你,得花时间引导,由浅入深,将你一点点导入待命状态。你确定你忍得到那时候?”说着,将涂满淫液的手指,在她鼻前扬了扬。

老婆不依地说:“讨厌……你就没有……留下什么扳机,比如说……”

“玩具老师白肖肖。”我坏笑道。

“唔……”老婆身体一颤,双目失,用力抱住我,低声喘息。过了小会,她才看着我道:“我……还醒着?”

“当然了。”我抱着她笑出了声:“上次帮你解除催眠,就是怕你受催眠瘾症影响太深,干脆连这个扳机,还有戒指扳机一起,都拔除了。”

“可是……”老婆脸红红地,丰满的肉体在我身下扭动:“我还把戒指留给周,说留作纪念了……”

“还想认他作主,给他当兔女郎小女奴呀?”我笑着问。

老婆羞得急了,抬起头,在我肩膀上咬了一记。

我有些吃痛,看她这令人食指大动的模样,却是越发地兴奋了。按住她,一手掐住她细嫩粉颈,一手在胯间摸索,扶正肉棒,对准了淫穴,龟头在穴口嫩肉,和着淫水,冲着那颗敏感的肉豆,不住摩擦。

“老公……”她被我按住,还要说话:“求求你嘛……人家……一个多月都没有……老公……”

我心头软了,肉棒停在穴口,看她扭着身体,乳波轻晃的可怜相,警告她说:“真的会成瘾的,你不怕呀。”

老婆让我掐着,也不反抗,双手抚着我的头发,柔声说:“不管怎样,老公都会救我的。”

我叹息道:“所有扳机都拔除了,如果一定要催眠,只能从头开始。得让你先躺好,然后我再引导你放松,要花很长时间的,你不要急躁,越急反而越不能成功。可能得要……至少半个小时吧。”

“嗯嗯……”老婆满口答应:“我躺好了。”

我松开她,看她满含春意的双眼,湿润软嫩的粉唇,白皙圆鼓的乳房,粉红带晕的乳头。

“冤孽啊。”我笑着说:“这么完美的老婆,又要被送给周那小子了。”

老婆轻微尖细地“嗯”了声,她已经在努力压抑这兴奋的声音了。

“催眠引导过程需要半小时哦,忍住了。”我笑道。

“快点嘛……”老婆双腿紧紧盘扣住我,淫穴与屁股在我屌下不安地扭晃着。

“妻奴白肖肖。”我摸着她的脸,低声说。

老婆动作瞬间停滞。她像被封冻在了静止的时间里,双目半睁,粉唇微启,自摸乳房的两手,也停滞在乳头上。

她呆滞的眼睛直盯着我,似乎全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这是藏在她心底几年有余的扳机,是她初次向我臣服的证据,也是她灵魂深处,一直真正渴求的话语。

我将她手从奶子那里挪开,自己用手用力捏了捏那硬得不像话的乳头。老婆动也不动地躺着,只有口中“嗯嗯”地低吟了两声,作为回应。

“行了,适应了没有?适应了,就说话吧。”我说。

“是的,主人。”老婆望着我,摆了摆臀:“奴儿等候主人临幸。”

我扶正肉棒,一插到底。老婆在枕间仰过头去,喉间发出长长一道呻吟。

“喜欢吗?”我问。

“奴儿……等待主人很久了。”她回过脸,展开甜美微笑,眼含喜悦,眨也不眨地盯着我,两行热泪从眼角划下:“很久……很久。”

她说。(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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