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有意精心挑选过的,还是随意选的,总之,他们去的山对於偷情来说
确实是个好地方,原因无他,就因为在山上可以把上山的路看得清清楚楚,山后
面的路又经年累月没几个人经过,只要注意上山的路上没有人靠近,那基本上就
安全了。仿佛就在云端做爱一样,你俯身能看到所有人,而别人却无法窥视你。
但凡事都有例外,这例外就是山后面那条快要被野草淹没、一年到头没几个
人经过的山路,今天偏偏有人来了。
阿娇他们当天一大早就上山了,跟家里人说是趁太阳不是很猛,赶紧砍了柴
来。
然而到了山上,还没开始砍,就把沖担绳子往边上一扔,两人就开始抱在一
起,迫不及待地剥去对方的衣服,铺在厚厚的柴草上面,迅速地滚在了一起。
蓝天为被,大山为床,鸟声为他们伴奏,松涛为他们和声。乾柴烈火,战得
如火如荼,各人都尽情享受着对方的身体带给自己的愉悦,有意思的是在半来个
小时酣战过程中,除了两人爽到不能自己时的淫见声外,竟然没有一句对话。
两人从精疲力尽中恢复后的第一句话是阿娇说的:「二姐夫,这么久你怎么
都不找我干啊?」
「我巴不得天天操你,这不是没有机会吗?」柏鸣对於不拘小节的阿娇,说
话也直接了很多。
「哎,我被你操得上瘾了,这往后怎么办?」阿娇说这话一点都没觉着羞耻。
「还能怎么办?继续创造机会呗!」
柏鸣也很无奈,虽然在一起的时候很多,但是在一起干农活可以,一起偷偷
说些情话也没问题,可是要具备脱裤子激战的环境与条件的,还真是很难找。
晚上睡觉又因为他跟她的同房,阿娇与妹妹一个房间,所以也根本没有
机会。有几个寂寞难耐的夜晚,柏鸣曾经想过偷偷摸进阿娇的房间去,当着阿娇
妹妹的面跟阿娇做爱,要是她的妹妹看见了那就一起教化教化她,说不定还能来
个双飞,嘿嘿。
不过这也仅仅局限於意淫,因为他担心万一阿娇极力反对的话,弄不好鸡飞
蛋打,最后连阿娇都跟他断了联系。
「唉,不想了,以后再说,赶紧砍柴吧。」阿娇岂能不知道偷情的不易,以
后也只能是偷得一次是一次了。
他们去的山是陈家的自留山,柴草长得很是茂盛,两人都是砍柴的好手,没
到一个小时就各自都砍够了,麻利地用绳捆了一担,挑一挑重量都有一五十
来斤,之后也没多作停留就挑了柴草下山去了。
到了神泉那里,自然也把担子用助拐驻着靠在山上,腾出身来歇一歇,喝口
泉水解解渴。
柏鸣动作快,先饮了泉水来到亭子里坐下,脱了上衣吹风休息了。阿娇动作
慢了半拍,这时还在泉水前的水潭里洗手、洗脸。柏鸣坐的位置比水潭稍微高一
点,他就坐在亭子里静静地看着阿娇。
阿娇先是匆匆地洗了下手,抹了下脸,然后转过头对着汩汩流出的泉水,就
猛地畅饮起来。
虽为女人,但在大热天里四周又没别人(柏鸣除外),冷水喝到肚子里又说
不出的畅快,所以喝得时候喉咙竟然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响得就像是头小牛
在喝水。四五大口灌下去之后,阿娇明显觉得肚子饱涨起来,在她伸直腰身时还
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兴许是冷水太过凉快,阿娇明显舍不得就此离开,她无意识地又把双手伸进
水潭里,也不动,就那么泡在水里。这情形让我想起经常在电影中看到的一个镜
头,我们仿佛就在水底,抬头可以看见头顶水准如镜的水面,以及整个清澈透明
的水体,突然平静的水面被什么东西轧出了一个凹陷,四周的涟漪便泛荡开去。
一个光着身子的死屍被人扔进水里,一动不动僵硬地沉落下来。
此时阿娇的双手也一样一动不动地泡在水里,她什么也没想,脑袋放空地过
了五六秒的时间,突然一个机灵让她清醒了过来,她觉得似乎应该做点什么,但
一时又不知道做什么,於是她开始划动双手,划了几下又搓起手来,仔细地在水
里把手搓得乾乾净净,还拿出水面两手相互把彼此指缝里黑黑的污垢也抠了去。
做完这一切,阿娇好像还不想离开这凉快的神泉,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双脚,
犹豫了一下,弯腰卷起自己宽大的裤脚,一直卷到膝盖以上,不能再卷了才止住。
然后伸手从水潭里用手划泼冷水,浇在裸露的双脚上,先是前面,再是侧面,
最后是转过身浇两脚的后面,不时还拿手搓一搓光洁的两条小腿。
其实我一直在想,按阿娇泼辣、我行我素的个性,既然那么留恋冷水,为什
么不直接脱光了沐浴一下呢?可是没有,喝是再也喝不下去了,走路时都能感到
水在肚子里晃荡了,那就再洗一次脸,再洗一次手和脚吧。
不过,这情形很快被一个意外打断了。阿娇突然感到自己的右边小腿的肌肉
僵硬紧绷起来,还伴随着阵阵绞痛。痛得她忍不住连忙叫唤坐在亭子里的柏鸣。
柏鸣正癡癡地看着阿娇发呆,听到阿娇的叫声赶忙跑过来,接住双脚不能受
力快要摔倒的阿娇,把她搂在怀里,再仔细一看她的右脚小腿,原来是抽筋了。
柏鸣这才想起老一辈人经常说起的一个事儿来,那就是在在浑身冒汗时,切
不可浇冷水澡,更不能去冷水潭里去游泳,老人们没有说为什么,一般情况下,
小辈们也不敢再问。就像古时候的私塾先生教书,先生说白的就是白的,说黑的
就是黑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