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你可以少奋斗3年」
「我又不贪那个」
「阿文:是呀」
「阿文:你最纯情」
「阿文:最正直」
「阿文:噁~~」
「喂~~!」
「阿文:好啦」
「阿文:还是一句」
「阿文:年纪不小了」
「阿文:该考虑终身大事」
「阿文:人家对你有意思」
「阿文:别辜负人家」
「我懂…」
「不过…」
「阿文:不过?」
「阿文:???」
「不知道该怎说…」
「阿文:????」
「也不知怎么解释」
「先看看吧」
「阿文:??」
「阿文:怎么了?」
「不知道」
「我觉得…」
「她好像跟我的梦境有关」
「阿文:啊?」
「这样说会不会很怪?」
「阿文:啊啊?」
「阿文:什么意思?」
「不知道怎么解释」
「阿文:啊?」
「我说」
「在【那边】认识她」
「学姐相信吗?」
「阿文:啊?」
「阿文:???」
「嗯」
「阿文:你会不会喝太多」
「阿文:有幻觉?」
「我昨晚又去了」
「阿文:啊?」
「这次在那边时间比较短」
「一年多」
「那边的时间」
「阿文:啊啊?」
「嗯」
「阿文:酒醉的关係吗?」
「阿文:上次好像你也先喝了酒」
「不知道」
「阿文:说不定是酒醉诱发的」
「阿文:你再过来」
「阿文:换方向查查看」
「不知道…」
「但…」
「阿文:晚点我跟你学长说」
「阿文:再来检查一次」
「阿文:但?」
「嗯」
「我昏迷前」
「何医师叫我名字」
「阿文:叫你名字?」
「阿文:什么奇怪?」
「梦中的名字…」
「阿文:啊啊??」
「嗯」
「阿文:梦中?」
「嗯」
「阿文:你确定没搞错?」
「不确定」
「快醉死了」
「阿文:这…」
「我也搞不清楚」
「可能是幻觉」
「也可能真的」
「不知道」
「阿文:…」
「…」
「阿文:这就头大」
「阿文:我先去忙」
「阿文:晚点聊」
「阿文:88」
「888」
政府接连几个政策都不得民心,国际大环境不佳加上退休保险要破产的传
言不断,总统与行政院长的民意调查支持度屡创新低,联带着我们也是三天两
头就被抓去相关部会开会。
但问题不在开会不开会,问题在【上无政策、下无对策】。
政府首脑身边的一群人满脑子只顾着自己在中国的商业特权,除了搞【政
治谈判、向中看齐】外就一筹莫展;中下层公务人员死抱着【依法行政】四字
真言,除了在法律条文上找麻烦外,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开创性做法,加上跛脚
因素──有野心拼命选边站、没野心的更不愿当出头鸟──整个政府就是【瞻
前顾后、懦弱无能】。
今天会议的题在订定重点产业的补助评鉴机制。说来可笑,如果是投资
前瞻性产业本来就风险极大,所以才需要政府在种子期介入辅导,担任天使基
金的角色。但现在显然是特定人在拿好处,藉中长期计画的名义消化政府资金
──反正只要不倒、不在财务上出现明显掏空漏洞,政府也奈他不何──8
年之前比较像样的一些航太与生医计画早就因政治不正确给清算光了,8年
之后的一些所谓创意文创计画也漏洞出,被舆论攻击得很惨。现在我猜是因
为大选需要,中央管机关打算把一些基金补助拨款的权限下放给地方政府。
一方面是因为这些年下来在法制面、机制面上已经有了些成果,就制度论制度
而言算是相当稳固,但就另一方面来说,这样也是给几个有机会问鼎大位的地
方明日之星手中有更多筹码。
就事论事今天会议管机关提出的机制相当完整,也兼顾了中央与地方在
产业投资规模上、申请审查上与管理能力上的分工,但会中就是那几位【特定
大老】与【特定团体代表】在反对,整个早上发言冗长,而持的官员层级又
不足以压倒反对意见,整场会议就成了【听公子放砲】。
趁着中场休息我不想留在现场被大老们包围,藉口下楼抽菸顺便打开手机
看看。
何医师传简讯来,说临时P交待中午要Meeting,希望把约会改晚
上。
我对此没有意见,本来今天的行程就是上下午各一场会议,要一起吃午饭
本来就很赶。年底要到了政府又缺成绩,拼命开会就成了公务员自我安慰的法
宝。
我传了简讯说晚上都会在研究室,何医师如果忙就先忙,我会等她下班
再一起晚餐。
弄完下午会议到系馆已六点多,我推开实验室里面只有两个大四专攻生
趴在桌上睡觉,佳静早已下班而其他学生去吃饭、打工还没来。
我到自己小办公室开始修改论文。
这篇投到Nature的东西审查人希望我修改两三个小地方──这篇论
文是谈用电脑模拟化学物质诱发基因特殊表现的演算架构。传统上电脑模拟
要应用在扫瞄表面抗原域后,计算可能的有效药物分子结构,这次的研究我
们提出了一个新的观念架构──在概念上抛弃传统的核苷酸探针,直接用化学
物进到细胞内部去调节基因表现,进一步从化学物结构模拟的观点探讨各种化
学物结构与基因表现卅抑制间可能的关係。在这个观念架构下只要知道特定遗
传疾病的基因序列,就可以在不改变基因的前提下直接抑制卅促进特定序列的
基因表现,并且直接分析出该药物的分子构型──简单说就是直接用专一性的
化学药物打开或关闭某一小段特别基因。
改着改着我的思续却一直不能集中,不是飘到梦中的情境就是想到何医师
去。
叩叩叩…叩叩叩……。
「老师您在吗?」门外传来博班学生的声音。
「请进!」我抬起头喊道,这才发现时间已将近九点了。
「老师,请您过来看一下」学生推开门慌慌张张地道。
「怎么啦?」我深怕是发生意外,立刻从座位上跳起来跟着学生跑进隔壁
实验室。
「老师您看!」学生指着萤幕道:「都不见了!」
萤幕上是学生在我宿舍房间中装设的监视器画面--原本东西就不多的房
间中仅有一些书籍、衣物、寝具都被搬走,整个画面一幅刚搬完家的样子。
「什么时后发现的?」我问道。
「因为老师还没去,我们也都没把画面切过去」学生们怯怯地道:「刚
一切过去就这样了……。」
「上次你们切过去看是什么时候?」
「哦…」十几个学生你看我、我看你,只听到喉咙中咕哝声无人应答。
「今天早上七点左右…」过了半晌一名硕士生答话道:「早上老师进来时
我看了一眼,后来看老师来了我就切掉了……。」
我今天是七点零五分进研究室的…白天我在学校学生没有观察宿舍状况也
是正常的…尤其我住的是学校宿舍……。
「没人看那有录影吗?」
「有」一名学生立即打开资料夹,点选快转整天的录影画面。
下午四点管理员打开了房门,接着就是搬家公司的人进房。东西不多,六
名大汉不到2分钟就全部打包完毕、装箱搬走……。
我立刻打电话到宿舍管理中心。
「喂,我是李家泰老师……。」
「啊,李老师呀?恭喜恭喜!」话筒中传来夜班管理员的声音。「您是忘
了东西了吗?」
「哦哦…」我一时语塞。
「下午您夫人已经来把东西都搬走了」管理员生因中充满兴奋。「老师您
真见外,都住这么久了,结婚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夫人?结婚?」瞬间我只觉得背后有一千只乌鸦飞过……。
「是呀,听早班管理员说,是您夫人…何小姐是吧…拿着您的身分证、结
婚证书还有委託书过来办搬出的……。」
何小姐……。
我这才发现皮夹里的身分证跟房门卡不见了。
哇哩勒……。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