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但是不能让孩子的性观念偏差,要拆成二个家庭。
怎么拆,让我和唐怩很纠结。反倒是保罗和凯蒂,很开朗,他们觉得就依循
小孩子的血统最好,也不用变更婚姻登记。能体会凯蒂的怕失去;我的想法,不
再把唐怩和别人共享,但得先台湾再说。
保罗,有钱出手就大方,说要先台湾,帮一家之买新房。摆明就是不把
老婆还我嘛!
唐怩说:「我们也要来一趟性福之旅!」叫他出钱,让我带着二个女人,连
同孩子和保姆,在台湾时顺路,绕去中国看万里长城。
出发前一晚!
晚风越过窗户,习习的吹拂,我竟开始怀念非洲的夜晚,宁静没有喧嚣,可
以躺在树下的吊床上,凝视着月光,就只有这裡可以看清楚银河。
过去这些年,很漫长,无以数计的淫欢,就如漫天的星星,闪亮在记忆裡。
三个人洗过澡,坐在客厅聊天。正在筹划着,定居台湾后,小孩子的教育计
画。
二个女人还在嘻闹,一个说:妳儿子和我女儿可以配一对也!一个附:那
几岁能洞房呀?
电话响,是台湾打来的越洋电话,一个女生,说要找老闆娘。凯蒂,和唐怩
还在闹,谁要当老闆娘?
电话是一家之接的,唐怩只喂一声说:我是!接着看她眼泪噗噜噜一直掉
。
保罗到台湾不适应气温骤降,也可能劳累,心肌梗塞,猝死了!
深夜,我带着唐怩和凯蒂,真奔机场,要飞台湾处理后事。
离开非洲的飞机很空,不知还要多久才会天亮?
返程我依旧是沉默的,几年前把老婆嫁到非洲,在蛮荒的地球边缘绕了一圈
,老天又把老婆丢还给我了。
座位下的引擎哄隆响,载我从地球边缘,婚姻的边缘,再到城市,感觉过
了很多年,像一场梦,但我才三十岁,而唐怩和凯蒂,都只有廿八岁。
她看着窗外,我靠过去几次,依旧不知要用什么角色和她交谈。鼓起勇气摸
她肩膀说:
唐怩!对不起!都是我一步错,才害妳绕着地球,兜了这么大的圈子。
「不!别说的这么不堪,我是保罗的老婆;也是女角。女角不能骂作者
,更没有权利代替你老婆处罚你;我更没有权利,也不能要求凯蒂把老公还给我
。」
「这是我的宿命。去安慰你老婆吧!我想睡一下…」
我转头,凯蒂独坐在另一侧,看来孤伶伶。原来,是她们享受孤独,才让我
的飞机,能够平衡。
凯蒂已经哭的像泪人一样,过去搂住她,实在说不出话来,只是在她肩头上
轻抚着。
过一会我帮她拭去眼泪说:「亲爱的,妳睡一下…」她温温地应了一声,靠
在我怀裡,看她要睡着了,突然开口问我:「老公!公司和女儿全託给你好不好
?」看来她决定去卡洛族,当女酋长。
天空密云渐渐散去,先是微微泛紫,接着清晨的光正试着破云而出。
「走!我们家。」凯蒂问我:「我哪来的家?」
「妳看,高雄港,我们到家了!」望着窗外,又到睽违已久的世界,所有
的熟悉感都浮跃起来。
※ ※ ※ ※ ※ ※ ※ ※ ※
后记:
小说早就完稿,在二岸三地公开发表了,不够辛辣,依旧没有点阅率。
问,这段异国联姻的故事结局?
唐怩带着儿子台湾,用继承方式接管保罗的公司,她当董事长。
而我,带着妻女台。凯蒂不爱做生意,把公司的一半股权,交给女儿,于
是我用监护人名义,入公司,当总经理。
凯蒂接任卡洛族的酋长,却在台湾设立工作室。把卡洛族,传统的皮肤浮凋
技术引进台湾,再配在地风情重配纹身颜料,专帮年轻人做立体纹身,门庭若
市,过没多久,连东京、香港都有连锁店了。
在亲友眼裡,我和唐怩就是夫妻,大家都说我们很有爱心,去非洲做生意,
还领养二个黑小孩来。
我和凯蒂,全家同住在爱河边,一栋八十五层大楼顶的豪宅裡。唐怩则飞来
飞去!
至于〈蓎怩〉被唐怩全数销燬,台湾一颗不留。但它已经在全世界如火
如荼的盛开。
唐怩富可敌国的房间裡,依旧摆着我那只破旧花瓶,始终插着单一的白色〈
铁炮〉。
至于我没吃完的十多颗性树果实,在空中花园育种成功,已经一人高了。会
不会结果不知道,但挖它的根,够我咀嚼反刍这些年的白黑菲菲了。
拜性树所赐,我和唐怩又生了一个男孩。
几年后,又是盛开的季节!我买了一束红色的家。正好看见白小
孩在向妈妈抗议:
哥哥和姐姐,怎可睡在一起?我要和姐姐睡,为什么不可以?
唐怩安抚小儿子说:哥哥和姐姐是黑种人,你是黄种人呀!
那,阿姨也是黑种人,爸爸为什么就可以?
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