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飞吁出了一口气,这些翼女长期吸取这颗星球的力量作养分,每个均有强大的攻击力,否则早就给敌人歼灭了。而这处更又是她们的大本营,自己在全盛时期,虽有一战之力,但胜败仍难逆料,现在处于这等田地,真是绝无幸理了。
最大的问题是她们感应自己“宇宙之母”的黑翼特质,任自己如何舌粲莲花,她们都不会相信。心中叫苦时,他已和透明茧给送到火山之上,托茧而飞的翼女飞了开去,任由透明茧虚悬在火山之上。
阵阵热雾由火山腾升而起,望下去有若无底深洞,蒸气弥漫的火山内隐隐传来岩浆滚动翻腾的闷响。
白晓飞心中暗喜,若以为把他掷往岩浆内可把他弄死的话,翼女们就大错特错——想杀死一名宇阶,其实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最怕就是翼女以毁灭性的能量摧毁他的经。至于滚烫的岩浆,不过是能量形式的外在表现,对此刻已成宇阶的两人,反而是种大补。
“她们不会是想把咱们丢进岩浆里洗澡吧?”“美死你!”霍金娜冷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显然正和自己一样筹划着脱身之计。
两人空有一身本领,现在虎落平阳,也只能看这群白翼人会不会给他们一线生机?
三一二章地心见故人远方。
另一群翼女疾飞而至,中间的一个翼女明显地比其他翼女出众百倍,这不但因她那对羽翼比其她族人长了近半,更因她银辉烁闪,像给一团圣光笼罩着,望之有若仙界来的仙子。身上的银鳞也不像其他翼女般完全包了颈以下身体,四肢都没有鳞片,肉光致致,诱人之极。
这翼女领袖转瞬到了白晓飞身前,其他翼女则散往四周。
近看更不得了,她的脸容有种非人类式的出美丽,一对美目澄蓝清澈,闪动着智慧的光辉。眉宇之间,竟然让白晓飞生出几分格外熟悉亲切的感觉,好像在何时见过一样。
翼女领袖凝止下来时,双翼像呼吸般不停微微抖动,眼中射出两道寒芒,看着直立在透明茧中的白晓飞,色不善。
白晓飞心中一动,知道这个翼女首领的精力远胜同僚,已经看穿自己装作昏迷的假象。于是睁开眼睛,很想说几句解释的话,却是有心无力,透明茧内的压力令他连嘴唇都动不了。
翼女忽然纤手一挥,茧内压力立减,白晓飞虽仍不能动作,但已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忙道:“嘿……你好……”翼女领袖打断他道:“你可知我为何容许你有说话的机会吗?”白晓飞若能动作,必会大摇其头,表示不解,现在只能苦笑道:“你的人类语言说的很好,请告诉我吧。”翼女领袖玉脸一寒道:“这并非人类语,而是黑翼语!是你们黑翼魔鬼的言语,而且你是黑翼人最懂伪装的人,竟懂得以眼向我求情。”白晓飞叹了一气道:“小北的名宇叫白晓飞,刚击败了黑翼人的星球战舰,又和三巨头拼了个两败俱伤……因用尽了能量飞飘到贵境来,这样说够清楚了吗?”四周立时发出一阵阵鸟鸣似的悦耳声音,应该是翼人族的言语了。
翼女领袖脸上现出惊异的色,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后,才淡淡道:“你就算要说谎,也该找些可以令人相信的谎话来说,就算你真的是传说中的白晓飞,亦没有能力击败星球战舰,那根本是艘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摧毁的太空舰。”白晓飞最怕这异族美人儿不和他说话,闻言笑嘻嘻道:“我并没有说把星球战舰摧毁了,而是唤醒了内那被利用了作为动力的宇宙生物,由他亲自把黑翼人扫出星球战舰外,它自己则驾舰逃走了。”又苦笑道:“情况就是这样了,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了。嘿!你有没有名字呢?”翼女领袖仔细审视了他好一会后,柔声道:“念在你即要身亡,便告诉你吧!我就是翼人族的族长星羽,这特别以黑翼语言起的名子,有点意思吗?”白晓飞呆了一呆,失声道:“我说得这么清楚,仍不肯相信我不是黑翼人吗?”星羽俏脸转寒,冷然道:“我们是天生的直感者,可以擦辨善恶,所以才清楚无误地知道你是黑翼人。白晓飞早该死了,否则为何多年人类都没有听到他的任何消息呢?不要告诉我你是在某处躲到现在才出来活动筋骨吧!”白晓飞差点呻吟起来,自言自语道:“我只知们是天生的固执者。”又不耐烦地道:“杀便杀吧!不过们将来知道杀错好入时,不要后悔就行了。”星羽淡淡道:“在我们的语言,并没有‘后悔’这种人类的情绪。”语毕双翼一振,冲天而起,在白晓飞上空盘旋起来。其他翼女一起有力地拍动双翼和手臂,手撮成刀,遥指着中心处的白晓飞,摆出行刑的格局。
透明茧内压力剧增,挤得白晓飞想抗议都办不到。
就在行刑前的刹那,霍金娜冷冷道:“我已经回复了部分能力,大概可以在杀死一半白翼人陪葬,和带着你潜入火山中选择其一。你觉得呢?”白晓飞苦笑道:“潜入火山底部也未必就能活命,却总比滥杀无辜的好。”霍金娜叹了一声,两人身边压力一轻,透明茧像空气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同时四周大亮,千百道激芒刺在他身上,把他完全包在电芒中。
白晓飞惨叫一声,感到霍金娜在两人体外形成一个护罩,勉强抵挡住翼女的攻击。他们的身体翻滚一周,对准火山口往下坠去。
由于翼女被己方发出的能量扰乱了视线和感觉,到发现白晓飞没有形俱灭时,已来不及把他拦截,眼睁睁看着他消没在火山口内的热雾。
翼女们失措地漫空飞翔。
星羽猛一咬牙,朝人山口内俯冲下去。在族人,她是唯一有能力迅速深进岩浆密布的地核内的人。这追杀敌人的责任,当然落在她肩头上。
刚没入溶岩,白晓飞差点想反弹出去。因为这些溶岩非是一般的岩浆,而是具有异能量的物体。他的精力告诉他,岩浆和整个星球的怪树联结起来,而那些怪树正不断吸收着太阳和宇宙的力量。
幸而他的体质全由精力化成,乃这宇宙内最坚强的东西,纵是苦不堪言,却不会给溶岩的热能分解掉。而更美妙的是岩浆中的能量非常接进盖亚意识,可以被大幅吸,使他堪堪抵挡着那蚀人心志的肉体痛苦。
霍金娜忧心地声音响起:“小心,那鸟人追来了!”白晓飞也感觉到美丽的翼女领袖正衔尾追来,自问以现时的状态绝敌不过她,那敢迟疑,忙拖住霍金娜不断深进。
滚烫的熔岩如水般分开,不断洗涤他们的身体,当逐渐习惯这种温度,甚至升起如鱼得水的感觉。忽然之间白晓飞的精力与岩浆内所有能量流联接起来,通过树根延伸到每一颗巨树去,再吸收着星球内游离的能量,愈游愈快,愈潜愈深,把翼女星羽抛在上方远处。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乐事变成了苦事。
白晓飞根本没有想过要到液态的地核内去——由于体内的能量远远未达到与三巨头交手前的水平,他抗热的能力始终有限,本意只希望看看能忍受到什么程度,好使从后方追来那位美丽的长了翅膀的星羽受不住热能熬煎而放弃追杀他。
以他目前的能量水平,绝非这翼女领袖的对手。
岂知全无警兆下,内核的岩浆忽地变成了个吃人的大漩涡,这等怪事他做梦也想不到。霍金娜在他心灵内尖叫道:“地底有东西!这漩涡是某种力量蓄意发动来对付我们的,快设法脱身出去。”白晓飞现在再不是吸收能量,而是以非常有限的能量去对抗愈来愈高的热度,以及漩涡那可把金属扯成碎屑的向心力道。只不过片刻后,就无奈放弃了抵抗——这力量太强了!几乎不弱于自己宇阶时候的水准,二人不用说脱身,能保持身体完整已是不错了。
热浆漩涡以每秒十公里的速度,带着白晓飞和霍金娜猛转旺旋,每转一个圈,离地核又近了少许。白晓飞感到热力不但在侵蚀他的身体,还有灵魂。
仿若正做着噩梦,一切都不真实起来。
他已无暇去思索为何在一个星球的内部会出现这样一个可怕的漩涡。脑袋内涌现纷至沓来种种人在发疯时才会想到的问题,这种热力确可毁掉任何人的经,令他变成疯狂。意志被不断提高的热力逐分逐寸的摧毁,使他有筋疲力竭,放弃一切的冲动。
偏偏这股吸力中还掺杂着强大的精压制,竟似无比亲热、无比温暖,就好像一位久违的亲人在召唤自己一样。虽然明知那是人在死亡前不可避免的幻觉,仍旧让白晓飞一阵阵心力交瘁,不得不分出精与这种呼唤对抗。
脑海内的一点灵明,使他继续坚持下去,才不致被热力榨乾他的抗拒力。就像到了烈火燃烧的地狱内,又或放在砧子上被火烧锤打的生铁般,脉搏加速、血液、脑经则不断爆炸着,体内的能量大幅损耗。
就在自叹再无幸理的刹那,蓦地身子一轻,脱离了涡漩,重重“往下”掉去,跌在一个毛茸茸的、状若一粒种子、首尾长达数公里的怪异物体上。背脊挨靠凉沁沁的,一股无法形容的舒服感觉传进他每一个细胞。岩浆的涡漩同一时间由急转缓,停了下来,形成了包围着这核心的“天空”,情景怪异无伦。
看着眼前的变化,白晓飞的讶异比之涡漩忽起时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他们的头顶上方,依旧是翻滚不休的岩浆,却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托住,不会落下,形成了火红色的天空。他们周围布满了类似植物根茎的管线,上面长满了毛茸茸的根须,纵横交错,一眼望不到尽头。
以白晓飞的精力,马上发现这些看似植物根茎的东西中充满了能量,而且还在按照某种规律不停流动着。就好像是计算机的程序一样,汇聚在二人脚下。
在脚下,是一颗巨蛋。确切的说,应该是某种植物的种子。
这颗种子的大小已经远远超出了白晓飞对植物的认知,简直就像一座巨大的山峰,虚悬在这被热浆包容和分划出来的中空内部,有种说不出的秘诡异。而且其中蕴含的精力之强大,让人怵然心惊,几乎以为大地之子还有一个处于全盛时期的同类,悄悄隐藏在这里。
霍金娜喘息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白晓飞筋疲力竭地躺在种子冰凉的表面上,放弃了一切的伸展着四肢。苦笑道:“还不明白吗?咱们脚下的生物,就是主宰着这星球上所有怪树的种子……它很有诚意地把我们邀请到这来见面,只不过那邀请的方式比较狂暴了一点吧。”就在这时,种子内传来一声略带歉意,更多却是喜悦的声音:“小白,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下一刻,脚下原本坚实的种子忽然变得像奶油般膨松,一条类似“滑梯”的通道凭空生成,两人身体顺势朝着种子中心划去。那声音依旧雀跃地继续着,渐渐变得清晰。
“我刚才见到你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怕星羽不小心伤到你,只好打开通道将你拉进来……结果却忘了你可能受不了通道中的热量。嗯,你现在怎么这般虚弱?难道是受伤了吗?是谁伤了你?”一连串的问题,问得白晓飞头昏脑胀,不知该从何答起。脚下忽然轻轻一震,已经到了种子的内部,连忙循着声音的源头望去。
眼中所见的情景再一次让白晓飞张大了嘴巴,良久才吃吃出声道:“小,小萝莉……你怎变成了这个样子?!”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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