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人性格古灵精怪,万万没想到后来居然当上警察,而且据说混得很不错。
想当年他可是带头调戏女孩、打架斗殴的,未成年的时候就抽烟喝酒,据说十三岁下面没长毛时就破处,不过他并不是泡妞破处,而是路过发廊,受不了勾引,嫖了一个近五十岁的老女人。
或许是第一次留给那人的印象太深,影响他对女人的品味,后来他最喜欢的就是三流发廊的老妓女,用他的话说——年轻女人哪懂得玩?上床一躺,一动也不动的,活像个奸,他还得费尽口舌去脱她的衣服,哪有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娘们玩得痛快。
因此那人被嘲笑为纯粹缺乏母爱的畜牲,最经典的是他交了一个处女女朋友,好不 容易上了床,但那女朋友羞涩矜持的态度让他大为恼火,竟然把她丢在房间,半夜跑去发廊找老女人发泄那股憋着的欲火,可想而知他当年受了多少的鄙夷。
这个抱两个充气娃娃都算双飞的 禽兽,买块五花肉,都有拿回去打手枪的嫌疑。
按阿龙的话说,这人上任绝对能维护一方安宁,既是那些妓女的恩客,又是嫖客们的同好,在他的辖区内,估计只要是出来卖的,不管长多丑都被他上过。
按张东的话说——警察个屁?根本是发情的警犬,什么除暴安良、造福一方之类的事和那人完全无关,好在那人喜欢经验丰富的老女人,否则不知道多少年轻漂亮的女人被他骗去,活该他一直顶着畜生的头衔活着。
那人最喜欢的就是给妓女开光,据说在他的辖区内,哪间发廊丢出一只套子,他闻闻味道都知道插过哪个地方,根本是个看着国家地理频道都能打一枪的淫虫,去菜市场看那些买菜的大妈,不用打就直接喷射,活脱脱就是一个行走在人间的变态生殖器。
这人的风流史伴随着各式各样的八卦和鄙夷,年轻漂亮的一点都没兴趣,年纪大的不管肥瘦美丑一律没问题,后来更盛传他喜欢上停经的老女人,据他自己的话说,喜欢上那种带炎症的白带的味道,口味之重已经脱离人类的范畴,后来更传言他只要一舔小姐的小穴,都能知道她的年纪,甚至能舔出她有没有堕胎过或她有没有性病之类的,对于老女人的了解可说比妇产科医生更全面,更后来,那些传闻甚至夸张得不足为信。
不过从这一点,就可看出这人绝对是会行走的生殖器,什么样的变态和他一比,绝对是甘拜下风,张东甚至怀疑,这人精虫上脑的时候根本没办法正常思考。
而且这人色胆包天,口味独特。别人去澳门都是去赌钱,这人则是冲着新领域去的,回来后一直抱怨其实干男人不舒服,不过人妖倒是很懂得侍候人,那回味无比的销魂模样让人恶心得受不了,张东和阿龙瞬间就有和他绝交的冲动。
张东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拨通那人的电话,尽管那人是畜牲不如的变态,不过好歹是二十几年的兄弟,想来那人对他应该没什么兴趣,虽然变态了一点,不过好歹讲义气,还是值得偶尔打电话经营一下感情。
电话一接通,那头一阵亲热的大骂,抱怨张东一直没联络他,又安慰一东父亲去世的事,话中一顿损,却充满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随意。
张东不客气地回骂后,说自己在他店里。
而这人确实够意思,虽然身在外地,不过马上打电话给店里的经理,一再嘱咐假货别卖,真货就卖进货价,总之怎么亏本怎么来,看起来这几年给妓女开光确实赚了不少钱。
互骂了几句,张东就挂了电话,事实上这种交情就没必要多聊,反正彼此心里知道就行了。
这时,张东开始打量起这些他没什么兴趣的宝石。
玉石、翡翠这种东西最坑人,开矿的时候就以赌石的方式为主,一句神仙难断寸玉,都不知道让多少人倾家荡产,跳了楼,可说一开始就带着风险,让人生畏,可一旦捡了漏,又不可避免沉迷其中。
市面上有b、c货,还有以次充好之类的,多不胜数,在耀眼的灯光照耀下看起来璀灿迷人,不过外行最 容易被坑骗,那种所谓的通透纯净,实际上十之八九都是人工所做, 妄想以低价买到真品的话,绝对只有上当受骗的分。
这一行的花样,张东心里有数,所以有了那人信誓旦旦的保证,张东倒是放下心,至少不用担心买到假货。
张东觉得挑个翡翠给徐含兰当礼物很不错,最少那人坑爹坑娘也不敢坑他,毕竟这一套蒙人的法子还是他教那人的,当然了,这也只是道听途说而来的。
以前张东和那人说这些的时候,有些吹牛的性质,却想不到他还真的做起这行,也不知道这家店里坑了多少冤大头,仔细一想,那人会走上这条路还是张东带进门的。
张东在心里默哀道:这说来是我的责任,要不是一时想逞威风,这家伙现在也坑不了那么 多人。
有了老板亲自打来的一通电话,经理自然是殷切无比,上前小心翼翼地询问一声,确定张东的身份后立刻热情招呼起来,吩咐销售员拿来烟灰缸、倒了茶水,然后一直跟在一旁介绍着,态度热情得让张东都有包养她的冲动。
“这个多少钱?”张东随口问道,男人对这些东西都不怎么感兴趣,不过灯光一打,一只看似冰种的翡翠吊坠确实很漂亮,几千元的售价倒不算高。
徐含兰不缺钱,给她买礼物可不能手软,虽然她不贪财,不过如果价格偏低,就显现不出诚意。
一开始张东只是随口一问,不过一看价钱,顿时眉头一皱,心里清楚这种外貌卖这种低价,绝对是假到不能假的假货,稍微懂点门道的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张老板,这是精加工过的b货。我们老阁说了,不好的东西绝不能卖给你。”见没有其他顾客注意,经理立刻压低声音,小声说道:“我去拿进货价的本子,您先看看别的,有中意的再说一声,我立刻按进价跟你说。”
张东心想:算那家伙够意思,不仅不卖假货,还按进货价把东西卖给我。
经理这么一说,张东嗯了一声。
随后,经理拿来一本厚厚的本子,原本张东只想随便看看,没有想说一定要买翡翠当礼物,但那人信誓旦旦的保证,现在这经理又那么热情,不买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更何况他也有这种打算。
恍惚间,张东想起了林燕,她身上似乎没有多少首饰,总是素面朝天,缺少一些漂亮女人该有的点缀,若是在她饱满迷人的乳房上戴漂亮的翡翠饰品肯定不错,那深邃的乳沟中间带着一点耀眼,尤其是后入的话,翡翠吊坠和她饱满的美乳随着自己的撞击摇摆着,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下闪烁着光芒,点缀着她饱满迷人的美胸,想想那 画面实在很诱人。
张东忍不住淫笑一声,擦了一下嘴边即将要流出的口水,立刻精神一振,决定要送林燕一个惊喜,说不定林燕一高兴,床上还会有意外的惊喜,比如说那每次看都让张东垂涎三尺的粉嫩小处菊。
三个第一次都被自己占有,光是这样的想法,就能让任何男人冲动得脑子发热,与这样的成就感相比,钱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是用来享受的一种工具。
“张老板这边请!”
那名热情的经理躲避着其他顾客的目光,悄悄跟张东说哪些是真货、哪些是上不了台面的假货。
或许是假货太多的关系,连经理都有些糊涂,要不是那本本子,估计连她自己都记不住。
只要张东随口一问,那经理就翻一下手中的本子,报出进货价。
张东闻言,实在有些无语,觉得这行果然是暴利,心想:难怪那连嫖都嫖老女人的家伙要做这买卖,还雇那么多店员,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不只是假货暴利万千,就连真货的价格也是水分大得吓人。
一只玉镯子的标价要是十万,进货价差不多就两、三万元,当然暴利中少不了销售员卖力推销的抽成,如果按进货价卖,销售员按照购买的数额照样有抽成,亏钱的是老板,所以经理自然很殷勤地希望张东能多买一些。
张东吃饭享受喝酒泡妞等花费都很大方,唯独在购物这一项上绝对是抠门到极点,别说是买金银首饰,连好一点的衣服都不会买几件,就连平日穿的衣服都是地摊货。 夏天时,全身上下连拖鞋一起算,没有超过一百元,买这些用不上的奢侈品更不可能。
在张东看来,有钱买这些首饰的绝对是凯子。
翡翠现在正热门,由于一些有间钱的人疯狂追捧,所以很保值。在经理殷勤的介绍下,张东一共挑了六件翡翠,有的是紫罗兰的吊饰,有的则是祖母绿首饰,都不太奢华,但胜在小而精,底子通透,一看就知道是高级品。
女孩子没有必要挂那么大的首饰在身上,小巧才是王道。张东相信自己的眼光,自己挑的首饰绝对是上得了台面的好东西,心意是一回事,张东也乐得大方一回,心想:这笔钱是坑徐老头的,就当是借花献佛,也没什么可心疼的。
店员们小心翼翼地将首饰装盒,配上外观精致的首饰盒,看起来更是昂贵。
张东满意地点了点头,跟着经理来到柜台准备付款,突然经理问道:“张老阆,开什么样的发票或者是收据?”
“这还讲究?”张东微微一愣,这商场折扣是不少,不过不包含金银首饰和一些奢侈品,在这里买了总不会还能去总台那边打折。
“嗯,如果是价格开高一点,我们老板会因此补交一些税。”那经理温吞的一笑,解释道:“不过商场每年都会有按照营业额对租户减少租金,或者有些回馈,销售量大的甚至可以减免租金。奢侈品虽然没什么折扣,不过把价格开高也会一定的优惠,最起码在其他购物上会有不错的折扣。”
“这样啊……那就照高的开!”张东心想:那畜生交的税关老子屁事,反正只要老子别多花钱,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嗯,您稍等。”经理笑眯眯地点头,接过张东的卡,立刻跑去忙碌。
营业额一高,商场给的返利和优惠远比补交的这点税划算,经理是管理一家店面的专业人士,知道懂得怎么从中获取相应的好处,这笔买卖看似没什么赚头,还得倒贴点税,但到了每年按营业额清算的时候,还是有一大笔好处。
这六件翡翠首饰的标价加起来差不多一百万元,但这不过是表面上的价格。
奢侈品一直存在打折的情况,就算没关系,购买还是照样打折,吊牌价的水分多得让人无语。
如果按进货价算,这六件首饰加起来顶多十万元,平均一件一万多元,其中最贵的也不过四万元。
对此,张东直翻白眼,不过一想价格不灌水也不行,那么贵的店租和装修,羊毛不出在羊身上,难不成出在狗身上?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是这行的生存之道,张东都开始怀疑给他的价格到底是不是进货价了。
当发票和其他鉴定证明开出来的时候,张东彻底无语,因为灌水的价格已经近百万元,而为了提高营业额,开出来的发票价格达到近三百万元,那件价值一万多、最不起眼的满绿小冰豆的标价才四、五万元,发票居然是二十六万元的高价。
“张老板,这些价格您不必理会,税我们老板会交的。”经理利落地处理好发票,将所有票据递给张东。
张东心想:要是稍微懂一些的,一看不把我当白痴才怪,这得多脑残的冤大头才会付的价钱,这些数字假得也太离谱了。
“张老板,您的卡。”经理笑得很开心,将一切处理完后,找了一只精致的包装袋把东西全包起来,连卡一起还给张东。
“操!”张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骂,反正觉得这一行够黑的,就直接骂出n.
“张老板您慢走。”经理送走张东,欣喜地提醒道:“您如果有要买别的首饰,可以拿我们的发票给收银台人员看,这样一来他们给的折扣会更低。”
出了店门,张东拿着发票,一阵发愁,心想:这发票还是趁早销毁比较好,不然光上面这个售价,就会让人觉得我是没有脑子的冤大头,而且这东西想唬人也不 容易。随便出手就买三百万元的首饰,我又没有富裕到这种地步。就算有这笔钱,也肯定不会买这些东西,还不如买个店面收租更实际,最起码还能保值。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阿龙打来的,他已经到了商场门口,第二通电话是陈玉纯打来的,她们也完成一场蒙在鼓里的血拼,现在逛累了,要张东快去接她们。挂掉电话后,张东发现有一则简讯,是张勇传来的,说他两天后会提前回来,要张东必须在他下飞机之前待在省城等他。
张勇的性子就是不爱多解释,因此只说有重要的事要交代,而且张东心里清楚,张勇不会夸大其口,父亲的遗产还得等兄弟俩到齐再确定,毕竟父亲看似穷酸,不过还是有不少家底。
这时,张东反而有些紧张,其实他很不愿意和张勇坐下来谈这些事,钱这东西最是坑人,但也最是迷人,让多少父子反目,兄弟成仇,这样的事在现代的社会比比皆是。
张东和张勇是同父异母不假,不过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也是真的,张东不想面临和张勇讨价还价的地步,毕竟张勇再怎么光明磊落,也是有家有室的人,难免嫂子一吹枕边风,他会对父亲的遗产有兴趣,毕竟父亲留下的钱不是小数目,最起码在张东看来绝对是天文数字了。
张东一边走,一边回简讯,想到要和张勇谈关于钱的话题,心里就一阵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