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镜厉声道:「胡说八道!乔帮为人处事,光明磊落,他从前既没做过歹事,将来更加不会做。你只凭一些全无佐证的无稽之言,便煽动人心,意图背叛帮。老实说,这些谣言也曾传进我的耳里,我只当他是大放狗屁,老子一拳头便将放屁之人打断了三条肋骨。偏有这些胡涂透顶的家伙,听信了你的胡说八道,你说来说去,也不过是这么几句话,快快自行了断吧。」
乔峰听到白世镜的话,才知道他的身世或许真是契丹人,帮内早已许多不利于他的言语,白世镜等人都听到了,只是不便向他提起。道:「全舵,从头至尾,详详细细说个明白。宋长老、奚长老他们也都反对我,想必我乔峰定有不对之处。」
全冠清看见同谋的宋奚陈吴四大长老均已就缚,这一仗已经输定,但不能不作最后的挣扎,大声道:「马副帮为人所害,我相信是出于乔峰的指使。因为马副帮手里,有一份证据,证明乔峰是契丹人。」
白世镜道:「你纯属胡说八道,若乔帮是契丹人,汪帮如何会选择他来接位。以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诬蔑帮,也太可笑。」
忽听得马蹄声紧,东首那乘马已奔入林来。马头刚在林中出现,马背上的乘客已飞身而下,众人都是一惊,看那人时,只见他白须飘动,穿着一身补钉累累的鹑衣,是个年纪极高的老丐。传功、执法两长老一齐站起身来,说道:「徐长老,何事大驾光临?」
群丐听得徐长老到来,都是耸然动容。这徐长老在丐帮中辈份极高,今年已八十七岁,丐帮之中没有一个不是他的后辈。他退隐已久,早已不问世务。乔峰和传功、执法等长老每年循例向他请安问好,也只是随便说说帮中家常而已。不料这时候他突然赶到,众人自是无不惊讶。
于虚雨见徐长老到,马夫人、赵钱孙、谭公、谭婆、单正等人会继续赶来。于虚雨来到徐长老面前,道:「于虚雨拜见徐长老,有一事想与徐长老秘谈,请徐长老赏脸。」
徐长老与后面赶到的长老、子闻名失色,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于虚雨恰逢其会,在丐帮中出现重大变故时出现。徐帮不知何事,闻于虚雨相邀秘谈,知道定非平常之事。
徐长老随在于虚雨身后来到林侧僻静处,于虚雨问道:「虚雨请教徐长老,您今日千日迢迢赶到此地,想必是为了丐帮兴旺。」
「徐长老可否想到,乔帮退位之后,谁来继任帮。汪帮早知道乔峰是契丹人,却因其才能品德传位给他。乔峰至今无过有功,你等受人利用,想方设法拉他下马,不知是想让丐帮兴旺还是败落。」
「汪帮曾经留下一封信,是在乔峰作恶时以此信逼乔峰退位。这次事件策划,全冠清也是受人利用,背后之人却是徐长老无法想到的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马夫人。马夫人因要陷害乔峰,与人谋谋杀亲夫。马副帮死后,又以色相勾引全智清完成这次阴谋。」
「你们今日如此挤兑乔帮,当帮众之面揭示乔帮是契丹人,乔帮在江湖上何以立足,恐怕将在江湖上掀起无边血劫。今日逼乔峰退位之事,不宜马上决断。请徐长老阻截马夫人、谭公、谭婆、赵钱孙、单正、智光大师等人。」
「乔帮退位之事,你可集众位长老密议,公议若因乔峰是契丹人而要他退位,此事由在下说服即可。但请众位隐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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