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兵马与萧峰所部腰牌不一样,军帽也略有差别,早有亲兵摘下楚王兵的军帽、腰牌,扮成看门士兵。萧峰见时间将到,不敢再去惊动别人,将一名亲兵从城墙放下去,让他带大军进城。
耶律洪基遇到这等大事,在帅帐中走来走去。忽有哨骑传来讯息,说金刀驸马约定时辰,从东门攻入。耶律洪基明白萧峰才能,知道他必已找夺取东门办法。只留少数亲兵保护后妃,命北院大王等尽起大军,摘铃裹蹄,悄无声息的潜到上京东门处。
也是皇太叔、楚王等轻敌,未在城外伏下暗哨,竟然让辽大军掩至城下。亲兵正在那里等着焦急,见大军来到,连忙亮起火折暗号通知城上,萧峰命亲兵打开城门,放大军进城,自领一队人包围皇宫,派萧军领一队人解救家属。
辽兵马都从萧峰亲兵处得到城中口令,等到将皇宫团团包围,将人质解救出来,城中才慌乱起来。耶律洪基亲赴城中各军营,安抚楚王手下将领。
楚王手下将领本瞧不起楚王为人,耶律洪基威信很高,他大驾光临,许多将领不敢抵挡,城中近二十万兵马被耶律洪基接管近十万,其余三个城门也被北院大王所部控制。
楚王为酒色之徒,夺取皇宫后为父亲皇太叔挑了两个美貌宫女陪寝,自己也搂了几位宫女在太子宫就寝。父子俩累了半宿,现在正在酣睡,忽闻城中喊声震天。有亲兵来报说:「耶律洪基兵马入城,已将皇宫团团围困。」
楚王大吃一惊,虽闻耶律洪基大军将到城外,但上京城高垒深,四个城门都是府中亲信把守,虽然守兵不多,但兵营皆扎在城门之侧,耶律洪基大军不可能悄无声息赶到。他慌忙起身,率亲兵往皇宫城墙看去,只见萧峰骑在马上,神态威武,身后禁卫军若干,排成军阵,将皇宫紧紧围住。
皇宫中守兵只有亲兵五千,恐怕抵挡不了多长时间。楚王此时只有指望城中各军营将领,闻讯前来救援。却不知所辖部队,见耶律洪基亲临,将近一半已经投降。忠于楚王的将领,因未得楚王将令,城中乱成一片,不明情况,不敢轻举妄动。
楚王身披黄金甲胄出现在墙头上,萧峰对他大喝道:「大胆叛贼,陛下待你父子不薄,为何叛乱!」萧峰说话运上内力,震得楚王耳边「嗡嗡」直响,楚王亲兵也被这一声大喝,震得心胆皆寒。
跟随耶律洪基的官兵,先前因为父母妻子俱在上京,给皇太叔拘留,只怕性命不保,军心涣散。如今家人皆被解救,军心复振,又知萧峰英勇无敌,一吼而令敌人丧胆,更是士气高涨。
楚王未及话,却见萧三护着皇太叔过来。皇太叔身穿黄色龙袍,头戴冲天冠,颏下灰白长须,萧峰指着楚王对皇太叔道:「若你等此刻归降,陛下感念亲情,或能饶你等性命。倘若不然,大军攻下皇宫之日,将是你等毙命之时。」众军随后纷纷鼓噪。
皇太叔向有知兵之能,本以为此次谋反,必是十拿九稳,不料一夜间竟然势力倒置,反而陷入不利之中。
不由心中懊恼,对楚王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想尚未进行决战,竟然面临如此窘状。我年纪已大,生死已不放在心中,但重元一支自此绝也。」
耶律洪基此时赶到,传下号令:「众官兵平逆讨贼,靖难之后,升官以外,再加重赏。」
身披黄金甲胄,亲率三军,准备进攻皇宫。众官兵见皇上亲临前敌,登时勇气大振,三呼万岁,誓死效忠。五万余兵马分成四部,兵甲锵锵,开始向四门进攻。而其余士兵,在北院大王的率领下,开始征剿城中楚王势力。
萧峰挽弓提矛,随在耶律洪基身后,权作他的近身卫护。萧峰见耶律洪基眉头舒展,知道他对这场战事已充满信心。
耶律洪基马鞭指向皇太叔道:「若你等自缚请降,我为你们保留一支血脉,若是执迷不悟,大祸就在眼前。」
皇太叔闻留一支血脉,心意不由大动,望向楚王,楚王道:「天色将明,我城中军营将领若闻皇宫危害,必会前来救应,大战一场,未知胜负,何必投降。况且即便出降,也不能免死,反受些羞辱,不若死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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