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间里,又听到了熟悉的轻鼾。就这么一会,夏雪平又睡着了。
而且,她的耳朵里还塞着耳机。
我其实一直很好奇她在听什么,但是ipod shuffle这么古老的东西当初就没设计屏幕,所以趁她熟睡,我便取了她的耳机给自己耳朵里塞上,按下了播放:
“我的天呕......”——这是谁唱的这么难听的歌!
歌者的嗓音简直难听到一种境界,全程带着一种令人难过且窒息的哭声,而且口水音和叹气声还极多;明明我小时候跟她一起观看过一次街边的朋克歌手演出,面对同样的嗓音,夏雪平全程都是“冷漠脸”听完这首歌的。就这样的歌曲,怎么可能被她下载到自己的ipod中?我又调了一下快进,却发现整只ipod里只有这么一首歌。
行吧,我只好忍受着心里不适,认真听着这首歌,我想听听看女人唱的到底是什么......
——多听了一会儿,我才发现,这个唱歌全程带着哭腔的女人,竟是我最喜欢的日本歌姬中岛美嘉;而这首歌,是她自己于后来再次翻录的所谓“piano&voice style”版本的《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只因有海猫在码头悲鸣:随着浪花起伏消殁,叼啄着往昔飞离不见了;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只因生日那天杏花开放:若是在那洒下的阳光里打盹,能否与飞虫的尸骸同归尘土喔?”
“薄荷糖、渔港的灯塔、生锈的拱桥和丢弃的自行车;木造车站的暖炉前,有无处可去的心灵;今天与昨天如此相像,我也想过改变明天就必须改变今天——我知道啦!我都知道!可是啊!”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只因心中早已空无一物:若是因感到空虚而痛哭流涕,那一定是渴望得到内心的充实吧?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只因总被人说成是冷血:若是因想要被爱而痛哭流涕,那一定是曾经尝到过人间的 温暖吧?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只因看到有人露出灿烂的笑容:若是一心一意在考虑着想要去死的事情,那一定是因为太过认真地活过吧......”
配上这样的歌词,配着中岛美嘉带着哭腔的沙哑嗓音,看着躺在我面前熟睡的夏雪平,我的眼睛里居然也湿润了。
我这时才知道,在她的内心里竟是如此之痛苦。
而且,其实她希望有 一个人可以真正爱她,她希望自己被呵护;她希望自己能有个家——而这一切,也正是我所希望的。
我一时心血来潮,我想为夏雪平自己做菜吃:我觉得亲自做菜给她吃,便是我最能表达对她的呵护、并给她家的 温暖的方式——属于一个只有我和她两个人的家的 温暖。我穿上外套拿了车钥匙下了楼,直奔超市的蔬菜和肉类区买了一大堆东西,当然还有一个电饭煲和一袋子大米。回来之后,我又把夏雪平放在冰箱里的那些酒瓶全都收纳到了一个储物箱里,重新用各种蔬菜和肉类把冰箱填满。
结果整理完这一切,我却才发现,我脑子里对晚饭要做什么菜一点概念都没有。
好在网上有各种菜谱,我仔细查了一下,又看了一下冰箱,再看一眼餐具,忍不住打了个响指。
这一打响指,给夏雪平吵醒了。
“没事,你接着睡!”我兴高采烈地说道,“今天晚饭咱们自己做,你多休息一会,等着吃大餐吧。”
夏雪平没说一个字,但我看得出来,她的眼神似乎亮了一些,但随之翻了个身,重新把耳机戴好,接着缓缓睡去。
我按照菜谱,手忙脚乱地张罗了两个半小时,终于,三道菜上桌了。
“蚂蚁上树!宫保鸡丁!番茄土豆炖牛肉!”另外还配上了大米饭。
看着这一桌菜,夏雪平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她捧着米饭夹着菜,然后不停地往嘴里扒拉着,但只扒拉了一口,嘴巴就停下了,眼睁睁抬起头看着我。
“好吃么?我做饭还行吧......”
我边说着,边加了一块炖牛肉放在嘴里。结果我自己都快哭了......
牛肉被我活活炖成了牛肉干,马铃薯块却完全没熟,完全没有咸味,我站起身走回灶台前一看,原来炖肉的时候,我竟然把小苏打当成了盐;蚂蚁上树里的酱油放多了,而且粉丝一夹就断,口味也是腻的可以;宫保鸡丁更是难吃到变态,花生米被我炸得焦黑发苦,鸡肉因为挂芡汁太多、淀粉又太浓,所以盘子地下干脆凝固成了布丁,而且我似乎一不小心把醋放的多了,于是吃一口似乎就能酸倒牙;最失败的是,米饭蒸了那么长时间竟然是夹生的,仔细一看,敢情是锅胆没被我放平,于是锅盖居然没盖严。
而在我对自己的黑暗料理灰心的时候,夏雪平竟然拿起了那碗夹生饭,夹了块半生不熟的马铃薯吃了起来。
“别吃了,夏雪平。”我拦住了她的手,沮丧地说道,“订外卖吧。”
“没事......”夏雪平只说了两个字,嚼着生土豆低着头。
“吃了之后闹肚子,你想让我看你生病跟着么?别吃了。”说着,我取走了她面前的碗筷,找了个垃圾袋,把所有被我糟蹋的粮食都倒掉了。
结果这一晚上,不开心的那个成了我。夏雪平反倒是吃了这几天里最多的量:半盒辣白菜炒饭,以及两块海鲜炒年糕。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也愿意面对着我这一侧了——当然,依旧没跟我聊什么,睡前也没多看我几眼。我觉得虽说晚饭的时候我贡献了一桌黑暗料理,但我的努力还是很有用的。
趁着夏雪平睡着了,我一看时间,差十分钟十点,我决定给一个久违了的人打个电话。
“喂,瓜哥么——”
“您哪位?——诶?秋岩?何秋岩!你小子有良心哈!还知道给你瓜哥打电话呐!最近嘛喔?看你都上电视了,没忘了咱们‘秋思’咖啡厅的兄弟们吧?”熟悉的津海口音又在我耳边响起,我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没忘没忘,瓜哥最近挺好吧?”
“好嘛啊!就那样吧......诶,最近你还单着么?我可告诉你,茱丽叶还单着喔!咱们萱姐给她相了好几个对象,到最后都吹了;昨晚她喝醉了,还说要找你喔!”
“瓜哥,那个......我有女朋友了。”说着,我转头看了看夏雪平的房门。
“哟!有女朋友了啊......”瓜哥听了,沉默了几秒,想了想又说道,“哈哈,优秀漂亮的女警花么?”
“是,挺优秀的,还特别漂亮。您劝劝茱丽叶,让她忘了我吧......”我这还真成了单身公害了,就在咖啡屋打工一周,就被人惦记上这么长时间。
“嗯......行!等哪天吧,我跟茱丽叶说说。对了,今天找瓜哥干嘛呀?”
“想请教请教做菜的事,”我转过身注视着面前的房门,壮着胆子对瓜哥说道,“我想给我女朋友做顿好吃的。”接着,我便将今天下午做得那三道不成功的菜全给瓜哥叙述了一遍,没想到瓜哥在电话那头都快笑哭了。
“哈哈哈......兄弟,你找的那些菜谱本身就是错的,能做出好吃的就怪了!首先米饭就不说了,但你记住,别听那些什么营养学家的,说什么‘米越淘营养流失越多’,大米有个屁的营养?全是碳水化合物!大米明明是越淘米粒表面越细,焖出来的米饭才越好吃!记住,多淘几次,用过滤的水煮饭——多少人不会淘米、不懂得用水,每年发了疯似的去韩国日本买大米买电饭锅,焖完了饭照样不好吃!
然后,你那个蚂蚁上树:你听好了,没有把粉丝煮那么长时间的,而且是先炒肉馅后放煮熟的粉丝,反了吧?宫保鸡丁你自己都知道淀粉放多了,而且宫保鸡丁做的时候,先给肌肉炒一下,等外面变色了捞出来,碗汁也是得事先调好,这样的话你能保证酸甜咸的味道均匀。至于番茄炖牛腩,你牛肉老得快是因为你把盐放早了;而且你处理土豆的时候别用温水泡,你直接用滚水焯,焯到见土豆块的边边角角有点半透明了,然后再拿去炖不就 容易熟了么,又面又不粘锅!唉,你说你急啥喔?你第一次做饭,就做难度这么大的干嘛?就你瓜哥我这段位的,早先跟法国大厨学做菜的时候,第一次上手做的是煎蒜香面包,而且还练了一个星期喔!做菜这种事情,就像是谈恋爱一样,可不是像你想象得那么 容易上手。”
我叹了口气,连连称是,我完全没想到做菜竟然也有这么多的讲究。
“你这样吧,等明早我给你发过去几个你瓜哥我自己总结的菜谱,都是能让刚做饭的人轻易上手的,而且你一点不差地按照我的做法做的话肯定好吃!”
“那行!那我就先行谢过了!有瓜哥的秘笈,那还有啥说的?”我对着瓜哥笑道。
“有时间,带你老婆回咱‘秋思’看一眼来,让咱们所有人都 见见,咱们就知足了。”瓜哥说道。
——这一声“你老婆”的代称,直接得我脸颊发热。我一直只想着能让夏雪平成为我的女朋友,我从没有过那么大的胆子,敢想着有一天能管夏雪平叫一句“老婆”;但同时,这个念头,得我的心直痒痒——“ 妈妈老婆夏雪平”么,只是想想,我就觉得自己的多巴胺分泌已经爆棚。
在第四天的一大清早,我给夏雪平用面包机烤面包片的时候,瓜哥给我发来了菜谱——番茄炒蛋。
我心说是不是敷衍了点,结果往下一拉才发现,瓜哥的番茄炒蛋确实真讲究。一上午,我又帮夏雪平收拾了一下屋子,借着丢垃圾的机会,撺掇着夏雪平跟我下楼绕着楼走了两圈,夏雪平也终于出了房门。她到处观望着住宅区周围的秋景,我则在一旁默默熟记着菜谱。回到房间里后,也到了该做午饭的时候了,我按照瓜哥教我的方式淘米做饭,然后取了两只西红柿切块,打了鸡蛋,用筷子搅拌着,下薄油锅,大火炒了三分钟;拨出鸡蛋后,薄油打底,下西红柿后迅速加了五勺子清水,然后加酱油和蚝油,等了两分钟,用高温逼出 番茄汁,用炒菜铲子把每块西红柿切成两半,再下炒鸡蛋,翻炒两遍,出锅——整盘西红柿炒鸡蛋,只是闻起来,我都觉得比我之前吃过的无论甜咸、所有版本的西红柿炒鸡蛋好吃。
就在我信心满满准备端菜上桌的时候,门铃被按响了。
“您好,夏雪平女士的快递,请签收。”
“快递?谁送来的?”夏雪平问道。她一不网购,二没有在外地的亲密朋友,她想不到会有人给她寄来包裹。
“我看一下......是艾立威先生寄来的,请您签收。”快递小哥说道。
“不收!这里面有诈!”我一听说是艾立威寄来的,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我接着走到那个快递员面前质问道:“谁派你来的?是桴鼓鸣还是苏媚珍啊?你快说!不说我就送你去市警察局!”
“不是......我......我就是个送快递的啊......那个......大哥......我......我只负责送快递,我不知道‘什么鸣’、‘什么珍’的是谁啊!”快递员一下子慌了。
这时候,夏雪平已经把签字机拿到自己手里签完了名字,递还给了快递员。接过签字机后,快递员撒腿就跑。
“你怎么能接这包裹喔?艾立威寄给你的,万一里面有炸弹喔?你可不能打......”
我“开”字还在嘴里喔,夏雪平已经拆开了包裹。
——只见里面有两件毛衣,一件蓝色一件红色,毛衣的袖子上还都绣着奇怪的图案。而在两件毛衣中间,还夹着一盒光碟。
夏雪平看着光碟,毫不迟疑地走到床头柜前,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可移动光驱,连到了自己的电脑上,然后把光碟放进了光驱里读取,没想到过了几秒钟,电脑一片黑屏,然后镜头一晃,竟是艾立威坐在自己家里,从录制这张光碟的dv上取下了镜头盖——呵呵,都这个年代了还在用光碟刻录dv,艾立威师兄,您可真够老土的!
只见艾立威微笑着,坐在镜头前,开口说道:
“雪平,当你收到我的这份包裹的时候,我估计我应该已经死在你的枪口下了。我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半点留恋,选择死在夏雪平的手里,是一种光荣,也是一种心安理得——毕竟我恨了你 十年,在这 十年里我给你带去了太多的麻烦,可我后来一步步意识到了自己或许是错的,于是到现在我已经无法把自己从这痛苦的桎梏中解脱。雪平,谢谢你让我解脱。在你身边的七年,我竟然觉得自己很踏实,跟你在一起、跟徐远、丘康健、沈量才,包括苏媚珍,甚至也包括何秋岩,你们每 一个人都让我踏踏实实地觉得我确实在活着。我被你的人格和正义感逐渐感染,于是我复仇的决心和勇气也越来越怯弱,‘夏雪平’这个名字,在我的心里逐渐从一个报仇对象,转变成了一个不可替代的人。我......事到如今,你可能不会相信,雪平,我是真的喜欢你——但并不是我之前演戏的那样,也不是男女之间的那样,你在我的心里面,是一个像我梦寐以求的母亲般的女人,一个给了我不一样的新生命的人,一个能给我 温暖、又能告诉我什么是善恶、什么是对错的人——我就是这样的喜欢你,而这份感情,我绝对没有掺杂任何的谎言。对你产生这样的好感,是我精密策划中唯一的误算。雪平,复仇对象是你,是我一辈子的幸运。希望你今后依旧能大口大口地喝酒、毫无顾忌地去复仇、痛痛快快地去除暴安良。
说来我还真挺羡慕何秋岩那小子的;我相信,在这一刻那小子应该在陪着你看这段视频吧?如果没有的话,你帮我跟他说一声对不起,我没想过把他这个无辜的人也牵扯进来——我估计看到现在,这小子肯定是一脸的 吃醋吧?那就最后再让你吃一次醋好了,何秋岩!要照顾好雪平,她是个好女人。我把对雪平的所有心意,都交到送给你的衣钵中了。雪平,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礼物。我在另一个世界,由衷地祝你们幸福。”
艾立威微笑着说完,屏幕就黑了,连光碟也自动退了出来。
——看来,艾立威确实早就计划好自己的结局了;连自己的死都要计划,这种人岂止可怜。
然而,这就是他“祝我们幸福”的态度吗?我完全没感受到祝福好吗?什么叫“我把对雪平的所有心意都交到送给你的衣钵中”?我对夏雪平的爱和照顾,用得着继承他艾立威的衣钵?
而且此刻,今天心情原本有些转变的夏雪平,在看完这段自拍视频之后,目光也再次黯淡了下来,整个人都掉了魂一样萎靡不振起来——这段视频不是再给我和夏雪平心里添堵又是什么喔?如果他真的希望我和夏雪平幸福,他就应该安安静静地去下地狱!
——艾立威,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吃饭吧......”我恨恨地叹了口气,忍气吞声地对夏雪平说道。
不得不说,按照瓜哥的配方炒出来的菜确实好吃:甜咸适宜,爽滑可口,即便一桌对坐着南北差异巨大的食客,吃了这盘番茄炒蛋估计肯定也打不起来。只是因为艾立威这一段录影,我和夏雪平都没了胃口。
夏雪平拿起了筷子,近乎是一粒一粒夹着米饭,偶尔去菜盘子里挑一下,也一块鸡蛋、一块西红柿都没夹到,完全是用筷子尖蘸菜汤去了,这些举动,让我心里异常不快。她吃着吃着,竟然咬着牙放下了筷子流着泪。从她眼里流出过的所有泪水,都像是一枝又一枝的箭簇,不断地往我的心脏上插来。
“不好吃是么?我可真是失败喔!”我在一旁酸溜溜地自讽着,“我炒这么一盘自以为挺好吃的菜,结果你看看,居然都给你吃哭了......行吧,那以后我不做菜了。你要是觉得不好吃干脆你也别吃了!”接着,我大口大口地吞着气,然后端起盘子,往自己的米饭上浇了半盘番茄炒蛋。夏雪平听了我这话,侧过头眼巴巴地看着我,嗫嚅了两下嘴唇后又低下了头,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放下了筷子把椅子一推,回到了床上,跟我赌气似的抱着膝盖坐着。
我见状后一不小心也给自己噎了一口,食道带来的难受让我更是对面前的食物难以下咽。我忍无可忍,站起身端着饭碗和盘子,把所有的米饭和番茄鸡蛋全都倒入了垃圾桶,猛地回身一甩手,那盘子虽然被我甩进了洗碗池里,但却立刻碎成七八块。
看着那摔碎一地的盘子,我也崩溃了,我开始对着夏雪平大喊道:
“我对你可有可无是吧夏雪平?从你发烧那天,我白天欠着人家小c、许彤晨、邢小佳的人情让她们照顾你,晚上我不睡觉、就坐你旁边守着你;等你醒了之后我想办法给你做饭、帮你买饭、我变着法的想让你开心;结果这家伙一段视频就把你又虐成这样!我一个从来都不开火的人去找人指导我给你做饭,你居然一口都不吃!你是不是也真喜欢他?是不是对你来说,没我在你身边比有我在更好?”
没想到夏雪平竟然把头别向窗子,对我的这席话无动于衷。我猜想,她应该以为我是在故意找茬要跟她吵架。
但是其实,我并不是。
“行,我就当这是你的态度了!”热血上脑,我用快气炸的肺呼吸着,随即从洗碗池里一把抓起一块摔碎的瓷片,直接狠狠地抵到了自己的左腕上,毫不犹豫地对着自己狠狠地划出一条血口。
一阵冰凉后,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闷咳一声:“啊——哼!”
剧烈的疼痛让根本连胳膊抬都抬不起来,而且让我站都站不稳,于是我整个人都跌倒在冰箱侧面,斜斜沿着冰箱壁滑坐下去; 鲜血立刻从切口里不住地流出,可当第一滴血掉在地上之后,我的心中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舒适和痛快。
“何秋岩!你在干什么!”夏雪平在听到我“哗啷”一声从水池里捞出碎瓷片来的时候就已经回过头了,而在短暂的一瞬,她应该没想到我会割腕,于是她面色苍白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扑到了我身边半跪着,抢过我手里拿带着 鲜血的碎瓷片随手丢进了水槽里,然后也来不及多想,直接脱下身上的这件短袖衫,连咬带扯地将衣服撕碎成布条,狠狠地拽过我的左腕,给我进行着包扎。
——本来不理我,结果我一做出过激的行为她才跑过来,到最后搞得像我无理取闹一般!
于是我直接把胳膊一推,然后从她的手中把我正在流血的手腕抢了回来,大声对她吼道:“别管我!你不是不理我吗!别管我!”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嗯?为什么你也要这样?啊?为什么你也要来伤害我!”夏雪平全身颤抖着,继续用那衣服撕成的布条往我的手腕上缠着。
“我活不下去了!我不想活了!”我大吼道。
“......用残害自己的方式伤我的心、欺负我,感觉很痛快是吧?为什么要这样!”夏雪平委屈地掉下了眼泪,依旧全身颤抖地、并用着被我吓得冰凉且颤抖的双手为我包扎着说道,“该死的小混蛋!为什么你也要这样?你真有出息!你每次看我掉眼泪,就只知道给我晾在一旁,就不知道来安慰安慰我吗?到最后你倒是向受了多大委屈!我不委屈吗!你还能跟一死人 吃醋!你可真有出息!”
听着她这一番话,看着她的脸庞距我如此之近,我有一次热血沸腾,对她哑着嗓子说道道:“你要安慰是吧?好啊,这就是我的安慰!”
于是,趁她双手抖着并且一下没注意,我又把胳膊抽了回来,之后右手攥紧了她的双手,左手猛搂过她的肩膀,对着她的嘴唇便狠狠吻了下去。
她 挣扎了片刻,被我紧紧按住了。她想了想,再没晃动脑袋,而是摆脱了我的右手,用两只手把我按在她肩胛骨上的左臂扳到了自己身前,闭着眼睛,微微张开了嘴巴,就好像同意了我把自己舌头顶进她的口腔里一样,一边生涩地应付着我灵活的舌头,一边继续扯着布条,往我手腕的划口出处紧紧包扎着。
我被她这动作倒是提醒了,因为上午出过门,所以现在她脱了短袖t恤之后,身上就只有那件白色蕾丝胸罩了——-想必此时胸罩的肩带到衣梁的地方,全都是我殷红的 鲜血。于是我直接伸出右手,挑开她的罩杯下缘,直接握着她的乳球,然后用拇指在她的乳头和乳晕上恣意画着圆圈。在我拨动她的乳头的时候,她全身都打了一激灵,嘴里“啊”的一声发出嘤咛。
“快停下!”夏雪平对我命令道,并向后扯动着自己的身体。
“我不停!”我将右手伸出,跟随者她的身体移动,并更用力地握紧了她的乳房,加快了拨她乳头的速度。
“给我听下!”夏雪平先是厉声叫道,然后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在她乳房上的手法,让她的声音竟有些小了,“我得帮你把伤口包扎......”
“我就不停下!”趁着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她自己的左乳上面,我再一次地把左手抽走,绕到她背后,反手扯着她后脊上的挂钩搭扣,猛地一拽,就把她的胸罩解开了——反手解胸罩我还是第一次,而且没想到巧合之下我竟解得比右手还快。我咬着后槽牙,带着一直以来对她的不满、对艾立威的嫉恨,还有这段日子里自己身体积攒的 欲望,终于把她的文胸彻底从她的身上除了去,但是这样狠狠一拽,竟然把这件文胸的肩带都扯断。
“你!唔......”夏雪平刚说出口一个字,嘴巴有一次被我的舌头堵上,我本想就这样把她扑倒,奈何左手腕实在疼得火辣辣的,于是我只好抽回手臂,然后把左手按在她另一只总是会被我冷落的肉丘上,接着右手一用力,身子往前一倾,便将夏雪平彻底按倒在她身后的化纤地毯上面,趁着她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我又顺势将自己的头侧着,用脸颊抵在她的乳沟处压得她无法呼吸,接着我又正面贴近了她的乳房,迅速地张开嘴巴一口含住了她正在膨胀的乳尖。
“你干什么!我们是母子......”
夏雪平又是前半句声音凌厉、后半句语气微弱的话。听了这话,我立刻甩出一句机灵的回应;“对啊,我们是母子!可我到现在都还没吃到过你的乳汁喔!请问这世上哪有儿子没吃过 妈妈的乳房的?”
“你......唉......”夏雪平吃了个理亏,她没再理会我的舌头和口腔对她耍着流氓,而是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我那还在流血的手腕上,用自己的胳膊绕过我的后脑勺,呼吸虽然越来越重,但是因为被我扑在身上,她似乎感受到了一些来自我的体温,于是双手也不抖了,不一会便给我的伤口紧紧地包扎好。
也就在她为我的胳膊上的布条打上活结的同时,她那两只乳头一齐挺立了起来,我想要吃下她身体的 欲望也更加强烈,原本骑在她小腿上后还耷拉着的阴茎,立刻开始充血。
她感受到了我身体某个部位正在发生变化,于是搂住了我的头,对我询问道:“可以了......好了吧?快停下吧,别闹了!”
——她是觉得我在闹么?好,那我就跟她来个认真的!
于是,我用自己的舌头一圈一圈在她的乳房上舔着,并且还时不时地用牙齿在上面轻啮,用咬合面在在她的乳晕上轻轻做着按摩;然后用着那刚被她包扎好的手托着她的乳球不停地向她的下颌的方向推去,让她感受着我对她身体的亵玩;但为了对付她,我并没有用手在她的乳房上留恋多久,而是找到了一个更具有我和她之间特殊意义的地方:我用着左手不断地在她的腰腹部轻轻爱抚着,配合着我吸吮她圆润乳袋的节奏,在她的肚子上有走着,我逐渐有规律地再次将手指触及她左乳的南半球,但马上往她的肚脐处移动,然后往肚脐下方那平坦的部位抚摸着,然后有抓住她的左乳往上推;
几次之后,她似乎觉得我对她的兴趣只在她身前这动人的双峰,夏雪平身上久违的母性也被激发了出来,她开始对我的行为不再制止,而是紧贴着我的脸颊拥抱着我,并用自己的双手轻柔地抚着我的头发。我紧贴着她的身体,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呼吸变化,以及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超出她自认为原本应该属于我俩关系的呻咛——但怎么可能,在我之前跟她两次零距离的亲密接触的时候我已经试探出,在我触碰到她的敏感带的时候,她的身体就会变得极其敏感。她克制着自己的生理反应,用着像年轻母亲哄着自己三四岁的顽童一样的语气,对我柔声说道:“以后别再欺负自己了,行么?”
然而,我早就不是三四岁的孩子了。
我没理会她的话,而是快速地把手插进了她的裤子里面。
她立刻大叫了一声:“住手,这样可不行!”
可我只是把自己的手指,放在了她小腹下面一点的那条横在子宫部位的疤痕上面,然后用右手把她的短裤边沿往下拉了一点。我松开了一直被我用唾液湿润的那颗最贴近夏雪平心脏的乳头,微微侧身挪动了自己的双腿,与她真诚而深情地对视着,先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接着,用双唇抵在她的嘴唇上与她轻吻着,而且这一次我没有伸舌头;同时,随着我换了位置,我的左手伸进她的短裤也就更轻而易举,但我依然只是抚摸着她小腹处那条对应着子宫部位的疤痕。
夏雪平也对视着我,眼神变得有些发痴,然后她脸上一羞,闭上了眼。
——那条疤痕,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跨过的第一道门,是我和她母子关系的开始;但同时,也是经常会被人疏忽的一个女性的敏感区。虽然爱抚带来的对神经和性腺的刺激并不那么明显,但是对于子宫外部的抚摸会让女人更具有心理上的 安全感;这里被我这样与自己有着如此亲密的人爱抚到一定程度,无论她这个女人平时是怎样冰冷的性格,身体也会很快很快变得温热起来,然后卸下自己的心防。
因此,夏雪平现在的反应,完全如同我设想的那样:就连我再一次轻轻把她的短裤往下拽了一些,到了她的髋骨下面的时候,她也没有制止。
于是,我看准了机会,直接拽着那条内裤的边缘,带着短裤一起往下一扒,便把自己的手掌卡在她的双腿之间,直接覆盖在她那柔软的、已经湿润的阴户上。
“别这样!停下!”夏雪平立刻挺起身子,用双手握住我的小臂,大惊失色地对我叫着。我没工夫回应她这句话,继续用左手手指撑开了她的外阴唇,然后用食指和无名指夹着她的蚌肉,用中指抵在她的两片蚌肉中间的缝隙上,同时用大拇指开始刺激她的阴核,接着又低下头,猛吸她的右乳。
“不行!”夏雪平大叫着,然后又一次压低了嗓音说道,“上面......上面让你撒撒野就够了!下面那里绝对不行!”
与此同时,她把自己的双腿夹的特紧。她一夹腿,我手腕上的伤口被夹得极痛,但她的阴道里也一下子分泌出更多的潮热液体。
“啊——疼!”我咬牙切齿地对她皱眉叫苦,并抽回手来捂着手腕。她一见我痛苦的样子,便坐直了身子捧着我的手臂对我关切地问道:“没事吧?你这小混蛋哟......对不起啊。”
可她没发现的是,在我抽回手掌、捂着手腕叫苦的时候,我已经双膝跪着挪动身体,给自己移动到了正对着她的位置。所以趁她双腿打开、坐起身来之后,我直接用双手分开了她的两条腿,并掫着她的大腿把她往后一翻,我的身子也在她的双腿间扑倒在她的身上——刚刚我割腕是实打实地头脑发热后做出的自残,这一次才是真正的苦肉计。在我把自己的身子压到了她的身上后,我换了右手抚摸在她的阴阜是上,用两根手指扒开阴户,然后直接用中指在湿滑的小阴唇处沾了些淫水,直接把手指肚探入了夏雪平的禁处。
“不行!何秋岩!你不能对我这样!”夏雪平再次大叫着。
“怎么不行啊,夏雪平?你跟我之间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你不是已经见过了自己跟我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吗?就算不是如此,在你的脑海中不也应该是有 画面的吗?而且你几次跟我相处,你不是也见到了我脖子右边这个牙齿印了吗?你忘了这是你咬的了吗?”
我说着又抽回手来,把自己身上这件长袖棉线衣脱掉,把她当时在我肩膀上咬得极狠的、到现在已经在我身上留下的淤红的牙齿印给她看。
夏雪平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瞟了那齿痕一眼,然后微微闭上眼睛,侧过了头:“你别说了......快停下吧!不行的!”
“而且那一晚,你还主动骑在我的身上,你自己主动握住了我的阴茎往自己的阴道里放,你像骑着一匹骏马一样让我在你的胯下驰骋、然后你主动用尽全身解数让我在你的身体里喷射——而且这已经是那天晚上的第三次!第第二次是回到这里!第一次是在你的车上!”
“别说了,秋岩!别说了!”夏雪平难为情地看着我,脸上越来越红,除了因为我这些话语,也因为我我大力轮流在她双峰上揉搓的左手和沿着她的阴道口画圈的右手食指。她用左手狠狠抓住我的右手,不断地推着我的手掌,不让我可以好好地抚触到她的桃源禁地,又用着右手握住我的左手小臂,但因为怕像刚刚那样再次把我疼,她的右手却并没用多大力气;于是这倒让我方便了许多,我假意不断去够扯她的阴穴,但实际上对她两只乳峰的撩拨更加用心,所以夏雪平的注意力也全都在自己的乳房上面。趁着她闭上眼睛的机会,我解开了自己的皮带,迅速褪下了自己的牛仔裤和内裤。
我低头亲吻了一下她湿润的眼睛、她通红滚烫的脸颊,继续对她说道:“......我第一次射进你身体里的精液,沾到了你的那条曾经被我用来套在自己龟头上手淫过的内裤上——你肯定也知道我在那上面射精过的吧?你为什么还会穿喔?你把那条内裤和自己床单被罩上被我留下的 精斑拿去给丘康健做过鉴定的,那天你把我故意叫到你办公室里那天晚上,他去找你给你看到的报告就是关于这件事的对吧——你其实早就知道跟你发生性爱的是我,而不是艾立威那个死人!你只是自己不敢面对,是不是?你需要用自己安装的监控和dna报告来告诉你,你还需要我自己亲口告诉你;那天晚上你故意把我到办公室,说是让我帮你整理资料,你其实就是想听我亲口告诉你,我跟你之间发生了性关系,是不是?”
“何秋岩,你别说了......”夏雪平微微睁开眼睛,对我恼羞成怒地抗议道。
“夏雪平,你难道想不承认这些在你我之间发生的一切么?”
我一面厉声对她质问到,一面扶着自己早已逼迫着勃起的阴茎,抵到了她的两片柔嫩的阴唇中间。她立刻瞪大了眼睛,但我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我要让她知道,这一刻主宰她身体和感知的是我——直接挺着那根滚烫的铁茎,插进了她外冷内热的阴穴并一冲到底;她阴道深处那块长得像一条小舌头的软肉,又舔到了我的马眼上。
“啊——”
“啊!”
忍了好久的夏雪平终于酥麻地叫了出来,我也被她的奇特美穴刺激得心满意足。
她愤怒而难过地看着我,推着我的胸口对我质问道:“小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我们不能这样了......那次是我喝醉!然后被人下药!那根本就是你我之间的一场错误!......我......我之后想跟你挑明,也是想跟你说:我们俩今后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快点停下!你快起来,秋岩!你现在起来,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呵呵,我要是不停下喔?你是不是还想拿着你枕头底下那把破枪指着我的脑袋?”我冷笑着对夏雪平问道,并且轻轻地把肉棒在她的温热阴穴里前后微微蹭着,“那次被人下药,你我之间是一场错误;哦,那是不是我跟你不发生什么,让那个刘 公子和原溯那帮混蛋照着苏媚珍的主意轮奸你,就高兴了啊?你是不是想让人轮奸你啊!”
“不是......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能......嗯......你怎么能对我说这么难听的话?我怎么可能会那样想?嗯......嗯......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那种下贱女人才这样......快停下!”她为自己极力辩解着,同时也感受到我在她身体里的小动作,于是她并拢双腿,用着自己的膝盖顶着我的肚子,企图阻止我在她阴穴里的微微抽动。
可她这行为,在我眼里简直是挑衅,我轻抬起她的大腿,让她的膝盖顶在我的胸口,我又用右手托起她的屁股,于是,我给自己找了足够大的活动空间,在她外松内紧、深处更松的蜜穴里抽插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尽管速度很缓,但我想确保每一次都把龟头撞击到她的子宫颈口,也要让我的马眼戳碰到她海绵体处那条小舌头上。
“我没有,夏雪平。”我深情地看着她,并且换了温柔的语气对她说道,“正因为你不是那样的人,我才会如此喜欢你!而且那天晚上又不是我俩第一次这样接触。你记得么?我第一次在这里住的那一晚,你搂着我睡,而第二天早上你我之间发生了什么你记得么......”
“原来你不是梦游,你是装睡!啊......你快停下!你对我尊重一点!”
“怎么尊重?你当时不也没制止我么!你还说什么让我带你一起堕落之类的话!”眼见她不承认,我的心里又平添了许多怨怒。
“我......我当时是在做梦、我......我被 梦魇到了!”
“春梦吧?”
“我......”夏雪平委屈地侧过头,涨红着脸,又流下两行清泪。
“随你怎么狡辩,无所谓了!你跟我不是正做着这种事情喔么?”我狠狠地说道,两浅一深地在夏雪平阴道中间那段最紧窄的部位活动着。她眼睛里流出泪水,阴道里也同样分泌出更多的淫水来。
“所以我让你停下!快拔出来!”她虽然被我压在身下,但依旧姿态高高在上地对我命令道。
“现在我俩已经做了,你就别想让我停下!”说着,我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嘴巴,并且把舌头又搅进她的牙关。她迟疑了片刻,用牙齿猛地在我的舌尖上咬了一下;我舌头吃痛,眉头一皱,也猛地用龟头挤进她阴道深处,往子宫颈口那里一撞,她不由得“哼”地一声继续嘤咛着,身体也同时带来了连锁反应:被疼的那一刻,双腿张开后在我的腰上缠得更紧了,因此她的阴道伴随着盆底肌的变化也把我的肉棒握得更紧。于是,我也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哪还管什么几浅一深的,我需要的只是用不断的抽插冲击身下的她的心灵。
“啊......啊!”夏雪平仍旧压着音量叫着,可是痛苦里却带着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快慰,她舒展开 扭曲的脸庞,露出了一丝笑意,可紧接着看了我一眼后又皱起眉头,对我怨恨地质问道,“我是你 妈妈啊!不可以的!......不对的!这样不对!”
我没有理会她,用自己的怀抱裹着她的身体,承受着再一次被她咬舌头的风险与她交换着唾液,让她随着我腰肌和屁股的打桩,让她那一对儿乳房往我的胸膛拍打着,让她的乳头与我的乳头紧贴着。她被我剧烈的抽插得瘫软,牙齿也自然用不上力气,并且因为嘴里有我的舌头她又无法忍着,只想开口娇喘,因此我的舌头更加方便地与她的香舌搅在一起,她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全身开始发烫;在我的阴囊不断地拍打在她的阴穴系带和肛门上部的同时,我似乎听到了在她蜜穴的里面,发出了“呱唧—呱唧”的湿润的摩擦声音。
我知道这一次,她确实在逐渐沦陷。被我拥吻的夏雪平 迷失了片刻,又猛烈摇动着自己的头摆脱了我嘴巴上的控制,,向我的左边侧过头望向灶台,依旧忍着呻咛绝望地说道:“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这是不对的!......嗯哼......不对的!这是不对的!”可我对她的爱和 欲望已经彻底湮没了我的灵魂,即便她不让我吻她的嘴巴,我对她全身的爱也依旧,我看着她可爱的发红的耳垂,直接叼住含在嘴里,并且用满是唾津的舌头在她的耳郭上刮着,于是,她的呻咛声再一次从她保守的喉咙里钻了出来:“不对的!这样是不对的!啊——啊...... 啊啊啊......”
听着她嘴里发出这般令人欢愉的乐音,我不禁将她抱得更紧,挺着屁股让抽插的速度更快,那湿润的肉与肉的摩擦声音也越来越响亮;我在她的耳边呵了口热气,装着胆子对她问道:“呼...... 妈妈!呼...... 妈妈,儿子......儿子肏你......肏得让你舒服吗?”
“哼......呜呜呜......嗯......”一听我这样问,夏雪平的反应更大了:她红着脸慾足了气、愤怒地瞪了我一眼,一时之间却是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最后索性愤怒地转过头闭了嘴;她尴尬地咬着嘴唇,企图压制住自己的呻咛声,可她翻白的双瞳和无力睁开的迷离眼睑,出卖了她此时身体最本质的感受;她的身体和灵魂已经开始投降,她对我双腿对我夹得更紧,而且,她竟然让我意想不到地开始抬着屁股,迎合着我阴茎剧烈的冲击和睾丸对她屁股的拍打。
只见她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咬嘴唇咬得也越来越狠,终于在我剧烈抽插到自己的龟头上开始变得奇痒无比的时候,从夏雪平的软穴中,一股水柱喷洒到了我的肚子上,并且射出了好久:“啊——啊哼哼......”
“夏雪平,你潮吹了......你被我,你的儿子何秋岩,得潮吹了......”我继续在她的耳边低咛着。她红着脸转过头看着我,搂住我的头,张嘴对着我吻了一口。
我只以为她这是默许了我俩的行为和关系,于是也傻乎乎地就合着,微微直起身体与她对吻;哪知道她极其灵活地坐起身子,双腿盛着地砖一抬屁股,向后一撤,直接把我的阴茎从她身体里脱离了出去,然后皱着眉头用膝盖在我的胸口一顶,飞也似地逃离了刚刚自己被我压倒着的地方。我一来是反应不及,二来是在地上跪着已久,双膝早已麻木生疼,眼见着她迅速窜到了床上,我忍着酸痛站了起来,脱掉了自己的裤子——夏雪平虽然动作迅速,但我毕竟个子比她高,胳膊和双腿比她长,步子迈得大,又因为她刚刚潮喷了一次,胯骨处必然会有些酸麻,于是我很轻易地一把抱住了她的身子。
“你要去哪?你光着身子还想往哪逃?”紧抱住她之后,我把头绕过她的左肩,扳着她的下巴,与她再一次亲吻在一起,并把她的双腿按在床沿旁。
夏雪平张嘴吸吻着我的舌头,但想了想又用自己的香舌顶开了我的舌尖,身子一挣,回手给了我一巴掌,对我狠狠说道:“我已经被你一次了!够可以的了!你别得寸进尺!”说完之后,她瞪了我一眼,继续迅速地往床上爬去——我估计她是想要钻进被子里,然后拿着自己那把手枪跟我对峙。
“你想拿枪是吧!好啊!”我见状,在她拿着被子往自己身上裹的时候,我先手抢到了她枕头下的那把手枪,指着她的身体,又果断地顶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何秋岩,你又干嘛啊?”夏雪平绝望又幽怨地看着我,往自己身上裹被子的手也停了下来。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可喜欢被你抽嘴巴了?”我故意对她挑衅地说道——我觉得我此刻已经不是行为过激或者苦肉计的事情了,我深深感觉到自己已然丧心病狂,可内心深处百分之一的理智,却无法阻止我现在全身百分之九十九的情绪,“你要拿枪是吧?我要是继续对你非礼,你还想怎么样喔?你要对我开枪么?我用不着你麻烦!你只要现在点个头,我就用你这把枪打死自己,好不好啊?”
“你放下枪!你又是割腕、又是拿枪对着自己,你到底是要怎么样啊!”夏雪平委屈地带着哭腔说道。
“夏雪平,我受够了!我想你可以让我爱你!”我的面部肌肉,也因为情绪波动而有节奏地抽搐了几下。
“那你先放下枪!”夏雪平吼了一声,又温柔地祈求道,“你放下枪好不好?我不能再没有你了......”接着她甩开被子,上前搂住了我,把手按在枪管上。
我直接把手枪向后随意一甩,然后紧紧搂住她炽热的身体,又翻过她的身子,猛地抓住她的披肩长发,恶狠狠地对她问道:“你刚刚还骗我......你骗我说你爱上艾立威了,还骗我说段亦澄是你男朋友!你一共骗我多少次了?刚刚就那样你还骗我!你不是想逃么?来,我倒想看看你要往哪逃!”
说着,我便将夏雪平按倒在床上,抬起她的屁股,用自己的龟头再一次对准她的湿淋淋的阴穴洞口,拽着夏雪平的长发,直挺挺插了进去——但当然,当我嗅到她那氤氲着属于她身上特殊芬芳的发香的时候,我似乎觉得自己的情感清醒了,我也没敢很拽她的头发,只是微微用力,让她的额头抬起,在我第二次插入之后,我搂着她的腰,握着她紧贴心脏的乳房,趴在她的身体上贪婪地嗅着她的头发。我好像一辈子都醉倒在她的柔软秀发中,永远睡在里面。
夏雪平被动经受着自己被我的带来快慰和痛苦的折磨,肉穴里面也越来越湿润,她只是不知是对我进行着指控,还是仅仅在描述着我和她现在的行为,轻声说了一句:“你欺负 妈妈......哦......啊......”接着便轻喘着,继续咬着嘴唇,忍着身下快感引她带发出的娇咛。
“你记得吗......呼......哦......夏雪平,”我努力在她下体处抽送着,用右手按着她那硬似珍珠的胸前两颗樱桃,左手敷在她的阴户上,手掌盖在她的那丛茂密的阴毛,食指配合着一波接一波的抽插,不停地拨着她两片阴唇上结出的那颗石榴籽,喘着粗气对她说道,“那天晚上第二次,你跟我之间就是这样的姿势......就是这样后入的姿势......在刚进没门的时候你还为我手淫来着,记得么?......呼......你很享受是不是?冷血 孤狼......你现在是头母狼,我是你的 小狼狗......我们俩就像两头狼一样......狼群里的母狼跟自己的狼崽也会这样,你知道吗?......呼......啊......你我之间注定要这样......”
“啊......啊......小混蛋欺负 妈妈......哼......”随着我的抽插与对阴蒂的刺激,夏雪平的阴穴里更加湿润,一股股浓浓的热浪从她的阴道深处翻涌而出,并且我低头看去,她的肛门洞那里的括约肌,也在一紧一松地收缩着,我想这一次才是她真正的性高潮。“不错,我就欺负你!”说着,我把正照顾她阴蒂的那只手移到了后面,用大拇指按在了她肛周那一轮皱起的软肉上,并朝着菊洞微微往里压下一些。结果夏雪平的阴道内立刻痉挛了起来,她全身颤抖着,紧张地对我叫道:“别!痛的......会受不了的......不要!”没想到她对于肛交竟是如此的反感和敏感,我对着她的耳畔轻轻一笑,又按着她的屁眼插了好一会儿,享受着她惊恐时候的身体颤抖,接着站直了身子,托着她的屁股让她的身体一前一后地摆动着,她也突然放开了自己嘴巴,随着我的抽动不断地哼叫了了起来:“哼嗯......啊......啊......哼啊啊......欺负 妈妈哟......哼唔......小混蛋!”
在我托着她坚实翘臀的同时,我突然发现刚刚被她在我左腕上缠着的碎衣服因为刚才的一系列撕扯和大幅度动作,已经松脱了大半, 鲜血透过早已浸染得殷红的布料淌了出来,但此时此刻在我割伤的地方,很明显血小板已经在那里开始封口,我也并不觉得疼痛,于是我又玩心四起,用右手按着夏雪平下腹处那条横在子宫处的疤痕,让她的身体随着我的腰部运动而摆动,然后又用手腕的伤口在她后背上的那些烧伤的地方,涂抹上自己一层又一层的血液。
在我的脑海中,夏雪平身上的所有伤疤在被我用自己的 鲜血涂过之后,瞬间全部愈合,而且很快,一朵又一朵的鲜红色的花从她的身上生长、绽放。就在这一刻,我的一股顽皮又不安分的热流在我的睾丸中窜动,随着我身体的震颤,全部顺着我的阴茎和夏雪平的阴道灌溉到了她的身体里,又一股滚烫的热浪从夏雪平的身体中涌出,与那团阳精合而为一,朝着扎根在夏雪平背后的那些花朵涌去,滋养着他们竞相吐艳。
“啊——怎么可以......结束了么?”夏雪平半个身子伏在床上,难为情地缓缓转过身望着我,于是这一刻她才看到我已经把那块布条丢到了她身旁,立刻慌张地看着我。
可我在此时,随着射精时那一秒的快感,突然觉得自己似乎长了翅膀一样浑身飘飘欲仙——这种感觉特别虚无,异常地不真实,虽然不觉得头晕眼花,可确实有些头重脚轻,而且看到夏雪平身上的血迹,仍然觉得那是 花团锦簇;并且,下身那支肉棒并没随着在夏雪平阴穴里射出大股精液之后萎缩瘫软,反而更似铁杵一般硬挺,更加肿胀,并自动稍稍抬起,贴近自己的肚皮。
夏雪平看着我对自己手上流血一点反应都没有,也顾不得自己的阴穴里正在往外渗出那淫水和精液的混合物,转过身半盘着腿凑到我面前,看了我那刚从她体内拔出的鸡巴一眼,抿了抿嘴,抓过我的手腕,抓起了布条拆开了结扣,重新往我的伤口上包扎着,又委屈又担心地红着脸咬着牙、低声埋怨着我:“死小混蛋!都照顾不好自己,还故意伤!还装小大人、还故意欺负我......现在好了,坏事干完了,伤口又开了......”
这一刻夏雪平的声音在我听来竟是那样的妩媚悦耳,而且明明很正常的说话声,此刻在我的耳际却好像比我听过的所有其他女人叫床的声音都更具魅惑,所以我又一次把她按倒。
而这一次,夏雪平躺在床上之后,竟然红着脸主动抱着我,主动在我的后背上爱抚,主动按着我的头和我舌吻着,并呼吸急促地抬起双腿缠住了我的腰部。“不对的......我怎么也会想了喔?不对的......”她嘴上虽然这样说,而且在脱离了我的深吻之后,也不住地摇着头,可她却一手主动地扶着我的阴茎,另一手毫无顾忌地扒开自己的玉门,诱我大胆深入。
我左手上的血液无规则地洒落在她的锁骨、乳沟和肚子上,就像 随风飘起的鲜红色花瓣一样,在她的身上以及床单上四处飞舞。
她既然主动请了,我还有可能拒绝么?更何况我很渴望她对我主动一次,因此我不断地吸吮她的唾津往自己肚子里咽,但这一次我却没那么直接,先用龟头故意在她的阴道口蜻蜓点水,蘸着还未从她体内排干净的精液,抹的她的屁股上、腿窝上、阴毛上到处都是,并且把右手放在那里,接住了被我用龟头伞缘带出来的黏污,握着送到了她的唇边。
“不要......唔......”夏雪平摇着头躲闪着,可当我握成直筒的手放到她的嘴唇上的时候,她竟欣然张开了嘴,任由我将我的精液和她自己爱液混合后的污浊倒进她的口中;她睁开迷离的眼睛,把口中的东西微微咽下一半,接着瞪着我,又一把拽过了我的身体,嘴对着嘴把那另外半口污浊送入我的口腔中,并用自己的香舌在我的口腔壁上到处涂抹。这似乎是我在她这儿第二次尝到自己的蛋白质,但只要能得到她的一次主动,她对我做什么都无所谓,我不在乎。
因此我也很大胆地咽下那口污浊,并在自己嘴里与她的舌头搅在一起,阴茎在她的身体里抽插,并沿着她的阴道壁左右晃动,每次都一插到底,甚至她海绵体那只小舌也可以刺进我的马眼。我用马眼衔着那块软肉,然后双手放肆地按在夏雪平的胸脯上,揪住她的乳头,拉扯着乳球往着相反的放下旋转着,又用两边的手掌一起往中间聚拢。
而这时候,夏雪平的双手却再一次抓住了我的左胳膊——她闭着眼睛,享受着我对她的亲吻和肏,却依然想着帮我把我手腕处的伤口包扎紧实。我不再对她进行戏耍,也不再过度地利用她的软肋去欺凌她,而是站直了身子,轻轻搂起她的身子,放缓了自己阴茎抽动的速度,并且把我和她睡觉用的枕头都拽了过来,垫在了她的头下和背后,让她将我的手腕重新包扎好,之后为了不打扰她的包扎,我只是用右手托着她的大腿。
不一会,她便将我的手腕包扎好,可这时候她似乎也清醒了许多,依旧用着埋怨的眼神和愤怒的表情,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依旧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叫出声音。
我也与她对视着,不知相互沉默了多久,我情不自禁地对她说道:“夏雪平,你真美。”并用着自己刚被她包扎好的左臂,去搂着她随我抽插而震颤的腰。
“嗯......你欺负 妈妈......”夏雪平似忍着笑、又似忍着哭,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轻轻拍到了我脸颊,然后又顺势抚摸着我的头发、鬓角、耳垂。
“对......我欺负了你......嗯......我是坏孩子......但我真的爱你......呼......你还不相信么?呼......”
“你欺负 妈妈......你欺负 妈妈啊......啊啊......欺负 妈妈!”她又只说了这几个字,但是屁股却灵活地随着我的抽插前后摇摆,随着她自己的动作越来越快,她的叫声也越来越大,最后那四个字简直是喊了出来。
一时间,指控也成了命令,至少在我听起来是这样的。
于是我也不再多言,捧起她的双腿,架到了我的肩头,专心地摁着她的香肩注视着她,前后抽插;无须任何的言语,无需任何的技巧,只需要记住深情相拥,只需要记住一直抽插下去。
“夏雪平,我爱你——”
“欺负 妈妈......啊!”
她再一次在我的身上潮吹的时候,我整个人眼前一片雪白;
我感受着她体内的痉挛和热浪,感受着在我挑逗着她花蕊深处那只小舌头的时候,从我输精管里喷射出的烈焰;
我看到我牵着她的双手,一起飘向了一片光明......
“秋岩!秋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