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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七章(10)】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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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銀鉤鐵畫

字数:11278

2020/05/19更新7.10 上,中,下

我表情沉重地看着白浩远,又翻开那个档案,开口问道:“仔细调查了么?”

“查过了。更多小说 ltxsba.top『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白浩远也很气馁地说道,“这次不只是咱们一组,还有玄巍区分局的,而且鉴定课是由丘课长亲自出活的,现场没找到任何除了报警人员和被害人以外的第三方、在练勇毅死前两小时以内进到过他 公寓的痕迹。”

看着练勇毅侧躺着,伸出左臂躺倒在浴缸边上的照片,我不免叹了口气。这时白浩远又补充道:“如果非要说,是有人做了什么,我只能说:有可能是教唆自杀。”

“教唆自杀?”

“有这个可能,”胡佳期也站起身说道,“我上午去找经侦处胡玮旻处长问过了,他们查到昨天中午的时候,练勇毅的个人账户,突然被人一次性全部转存到了一个神秘账户上——查不到那个银行或者企业的归属,查不到账户持有人;而在练勇毅被推测的死亡时间半个小时以前,那个账户上的钱,又被打到了练勇毅远在农村的弟弟的账户上。”

“会不会是张霁隆派人干的?”我毫不犹豫地对白浩远和胡佳期问道。

“呵呵,你倒是真舍得出去。”白浩远看着我。

“那个兰信飞,不就是他让张霁隆找来的么?”我对白浩远说道,“还是他让我给张霁隆打的电话,说了一大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结果下午打的电话、晚上兰大律师就来了。”

“秋岩,你信我,虽然你跟张霁隆关系近,但其实我和浩远应该比你更了解他。”胡佳期对我说道,“——如果真是张霁隆干的,等不到昨晚。”

“没错,兰信飞把他带走之后,这个人就该失踪了。”白浩远说道,“而且说起来......你再好好看看报案人是谁。”

我仔细一看,报案人那一栏里,赫然写着“宋金金”三个字。

“看这意思,不是这个宋助理自己 一个人去找的练勇毅吧?”我内心已经不能用“五味杂车”来形容了,应该说是早都怄成咸菜缸了。

“把这个给你看,没别的意思。这玩意,已经按照结案处理了。”白浩远说道,“而且是省厅来人亲自过问此案,要求速速处理的。一个跟罗佳蔓相关的案子,省厅的某些人,从开始就过度关注,到现在一个已经被排除嫌疑的嫌疑人的自杀,他们也要尽快结案,秋岩,你不觉得这事儿......”

“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了,白师兄,佳期姐,这些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我想了想,当着王楚惠的面,对白浩远和胡佳期说道:“实不相瞒,昨晚那个康维麟,也在监狱里被人做掉了。”

这件事是我故意透露的,而且吃午饭的时候,岳凌音也跟我打过招呼,告诉我如果局里有人问起,其实也不用瞒着,因为毕竟人是我们重案一组抓的,想瞒也瞒不住。

在白胡二人惊讶之余,我又对他们说道:“有些事现在不明不白,但终究有一天我会查清楚的。档案我拿着,你们尽管放心去领证吧。有人问你们要,让他们来找我。”

“知道了。”胡佳期又笑了笑,“再次谢谢你,秋岩。”

“那我们就走了。”白浩远也跟我击了击掌,随后就带胡佳期离开了。

这一下午很忙碌,但实际上也确实没啥正事。签完了一大堆文件之后,我立刻跑到体育馆,把在一旁兴高采烈看着男生们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杨沅沅薅到了一旁,给了她现金让她打车去了情报局大厦,把练勇毅自杀案的档案袋直接转交给情报一处;紧接着,我又被叫到了档案股——我自己都快忘了的、被安保局那帮人拿走的我和夏雪平的行李箱,被罩上了两个防尘罩之后,一直被丢在档案股没人管,我便顺带着把他们领了回去。除此 之外,罗佳蔓一案被调查过后的一些没用的东西也都堆到了他们那儿,鲁股长找我过去,就是为了让我分辨一下哪些东西该销毁、哪些东西该还给家属。

“哎哟......康维麟貌似也没啥家人,那个最初顶了罗佳蔓的命替死的姓杨的女人,也孑然一身,罗佳蔓家里还有个 妈妈,但是回到乡下去了,隐姓埋名,估计肯定也不想再见到我们这帮警察。这些东西还给谁喔?”

“呵呵,你要这么说,那咱们档案股这帮人可都分了啊——该拿到闲鱼上买的买,该自己拿去用的拿去用。”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鲁股长。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是开玩笑,秋岩小兄弟,”鲁股长还很实惠地说道,“咱们档案股,可是整个市局最揭不开锅的部门了。咱们要是不这么做,谁愿意成天守着一堆纸?还得防火防盗、还得随叫随到;拿着最少的工资,干着看着不起眼、但却最累最紧张的活,这要是不从这些跟案子无关又被拿来调查的东西上面创收点提成,咱们真能饿死。”

我纠结地看着鲁股长,只能点点头。我又想了想,对鲁股长说道:“那你再等会儿吧,我再看看这里面还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行,那你慢慢看。”

我挠了挠头,蹲下来翻着那堆杂什。我本想从里面看看,有没有什么跟“天网”组织相关的、或者哪怕是跟已经自杀了的成山市长相关的物件之类的。可到最后,我还真的什么都没找到。

不过,我却发现了一本影集,和一本 日记本。

想了想,我把这两样东西带走了......

在即将到来的元旦,时事传媒集团出版了一本书:那是一本诗集,那些诗歌的作者,是一个曾经生活在农村,却十分向往大城市生活女人;诗集当中配上的,全都是一些 风景照片,还有她自己置身于那些 风景当中所拍的生活照。诗集一上架,人们才发现,原来这个曾经以叼毒嘴臭闻名于世的、实际上学历只有国中程度的女人,她写的诗文原来如此朴实而美好,原来这个曾经以放荡淫乱不检点为人笑谈的女人,原来也有清纯干净的一面。

诗集的版税收入,几经辗转,最后都交给了诗文原作者的母亲。

诗集的名字,是我帮着取的,名叫《风雨·罂粟》。我觉得这个名字,挺适合她的一生的。而我这么做,也不枉她曾经艳绝东亚的大美女罗佳蔓,在我初中高中那段时间里,被我那样疯狂的喜欢过。

“秋岩啊,你爸最近联系你了么?”

“没啊,怎么了?”

“哦......呵呵,就想着,他什么时候要是回f市了,你问问他,还愿不愿意回来当副主编?自从他走了之后,咱们那个《时事晚报》的销售量越来越差了,这下我们才知道,不少老读者都是冲着你爸的一些时政评论专栏去的......那个......碍于你后妈和他的一些事,我们拿掉了他的副主编职务,可能是咱们传媒集团转型以来,做的最错误的决定。你问问他,他如果愿意,主编的位置给他也行,咱们可以分给他一些股份——一定要让他救救咱们报纸啊!”

“知道了,等他回来了,我一定问问他。”

从时事传媒集团里离开,我便又去了一趟家附近的那个货仓超市。

本来想搞一只鲜宰活鸡,给夏雪平炖个参鸡汤补补身体,奈何高丽参和活鸡,我都抢不过一大早上就去排队的老大妈们。好在我居然在生鲜果蔬区看到了新鲜的莼菜罐头,这种过了二九奔着三九的大冬天也能看到新鲜的莼菜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便拿了两罐莼菜、买了一条牛里脊。备了一些上次被岳凌音和邵剑英拿走的果汁之后,我又看到了货架上还有新到的红枣汁,想起昨天晚上夏雪平一个劲地闷着头喝姜枣茶,虽说之前没注意到夏雪平原来对红枣饮料那么喜欢,于是,我也顺手拿了一箱放入了购物车。

回家之后,我立刻拿出了砂锅,先把整块的牛肉放了进去,用开水焖熟;趁着这个功夫,再从冰箱里取一些冰冻的鸡翅化开,剁了些彩椒,把鸡翅过油煎熟后淋上用盐、十三香、料酒、彩椒碎做成的料汁, 做了一道“椒盐鸡翅”,又用开水焯了几根芦笋,浇上之前为了吃烤肉而买的烧烤酱,跟鸡翅摆到了同一个盘子当中摆了三盘;这边牛肉也已经滚得烂熟,把肉汤撇去浮沫,取出整块牛肉,对半切了,留一半改天做酱牛肉,另一半则切成肉丝,再洗了一点香菇切丝,一同放入肉汤里继续煮,并捣碎了一些海米放了进去,再把莼菜罐头滤水,冲洗干净以后下锅,最后再加入咸盐和胡椒粉,勾了一层薄芡。等我自信满满地拿出手机上瓜哥的食谱,却发现自己做的步骤,跟人家讲的大相径庭,不过尝了一口之后发现味道也算可以,毕竟咸淡正合适,牛肉也不柴不生,这样好歹也算了个“牛肉莼菜羹”。

摆完了盘,盛好了汤羹,我便坐在饭厅里一直等着。但我一直等着,等到了傍晚六点钟,夏雪平和何美茵,我明明下午在局里的时候给她们俩都发过消息,可是这一个说今晚应该不会加班的,另一个是从来不怎么参加晚自习的,却都没有按时到家。

可做了这么一桌子又丰盛又正式的菜,我总不能自己 一个人吃独食吧?

这期间我也没闲着。我把我和夏雪平的行李全都放在卧室里,又拿了湿抹布将行李外壳擦了个干净。紧接着,瘫在沙发上的我,本想看看赵嘉霖给我的那张sd卡上,周荻那家伙究竟在自己的 日记里写了什么跟夏雪平有关的事情,可我从楼上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端到茶几上以后,我又迟疑半天,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看里面的东西。『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我挠着头想了想最近夏雪平在一起时候的表现、昨天晚上跟周荻一起吃饭时候的反应,还有她跟我在饭后于车里吵架时候,那种语气中的言之凿凿和万般真诚,都令我觉得,不但至少现在夏雪平跟周荻之间应该没有什么,而且她跟周荻在过去,应该向夏雪平所讲述的那样:一个纠缠,一个躲避,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既然是这样,他们俩的什么事情,又能让周荻现在的这个正牌妻子每次见到夏雪平都大动肝火喔?而且说起来,夏雪平信誓旦旦地跟我说,她对周荻的态度以“敬而远之”为主旨,可自从她进到情报局之后,她跟周荻的关系,怎么都不能用“敬而远之”这四个字来形容吧——虽说弹脑门的事情,很可能是我多心且太过苛责。不过倒也是,在我小的时候就听人评价过,还没彻底变成“冷血 孤狼”的夏雪平,对待他人的态度也是忽冷忽热,她总是会把表面的客气表现得十分热情,而紧接着,又会在与人保持距离的时候显得异常高冷,可能对她这个原本是被众星捧月而长大的警界小公主而言,待人接物什么的,确实是个不好做的难题。

唉......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把那张sd卡拿到了楼上。

我站在马桶前看着手中的储存卡,犹豫了半天,却又舍不得丢掉。最后只好把它跟之前从夏雪平卧室里搜出来的那三个忘了被警方拿走的米粒监控设备放在了一个抽屉里,让它们争取早日生锈发霉。其实我在这期间还挺害怕夏雪平回来的,想想也好笑,每次我在怀疑夏雪平的时候,到最后却得自己像做贼一样。做完这一切,到了6:38,夏雪平跟美茵这俩依旧全都没回来。百无聊赖的我,开着电视,听着电影里老旧武打片的声音,打开了一局lol。一局二十几分钟碾压的暴力拆塔和 超神砍杀,却完全没有让我感受到任何的快乐。

一阵狂风透过窗缝吹进房间、灌进我的领口,这让依旧仅剩下我自己 一个人的家里,加倍冷清。

我关上电脑,把暖风和地暖的温度调得更高了一点之后,便侧着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恍惚间,我似乎又回到了今天白天时候的地铁站里,而且,还站在那辆载着疑似是舅舅的杀手的车厢远去。

正在我对着那辆远去的地铁列车震惊不已的时候,突然隐约中我听到了一阵巨响......

——乓!

“我回来啦!”

我立刻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抬头一看,剪了短发的美茵齐肩的美茵竟站在门口看着我笑。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感,直接把还没脱掉皮靴的美茵拉到了怀里,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枪,压低了头看着窗外。

这个时候,门又打开了......

“不许动!”我对着门口大喝一声,并抬起了手枪。

“哦哟!”

刚进家门的夏雪平,也被我吓了一跳。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噩梦被魇得麻愣了,于是我赶紧退了子弹、取出弹匣、锁了保险,又推起趴在我身上的美茵,佝偻着后背,在沙发上抱着头。

捂着胸口的夏雪平看到我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由得关切地走到我身边,让我的额头顶着她的小腹,并轻抚着我的头发,又看了看美茵:“怎么了?”

“不知道......我在 妈妈前脚,也刚回来没几秒。结果一进屋就被臭哥哥拉进怀里了。”美茵看着我苦笑了两声,对夏雪平说道,“我还刚想说万一被 妈妈看到了不得 吃醋么,哪知道哥哥他直接把枪举起来了......”

“没怎么。做了个梦......”我揉着太阳穴,有气无力地对夏雪平讲道,“梦见今天在地铁站里的时候,我刚看着舅舅逃离时候窜上去的那列地铁远去,我就听到好像外面有爆炸声......地铁站里面也一下子就堆满了人。我马上往外跑,结果就看见......你被炸得全身血肉模糊,但还在往我这边跑,我也马上要去救你,可几乎同时,从你的侧面和我的背后,有人把咱俩一人一枪给打死了......我临咽气的时候,还听对方说,要把咱俩周围的人都杀光,结果一睁眼睛,我就看到美茵回来了......刚才那个濒死感觉简直太真实了,我现在胸口和后背还感觉有点疼。”

“那是你躺着的时候姿势不对,硌到了吧?”夏雪平往沙发上看了一眼,随即拿起了我那半副airpods耳机。

——的确,刚刚就是这玩意,硌在我“中弹”的位置。

我松了一口气,对夏雪平和美茵问道:“你俩怎么都才回来?”

夏雪平立刻去换了鞋子,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从茶几下面找了一只水杯帮我接了点水递给了我,无奈地对我说道:“别提了......等久了吧,对不起呀小混蛋!中午吃完饭,你走以后,日本领事馆的领事,带着他们‘公安调查厅’的人来吵了三个多小时的‘外交架’——帮着他们干活的间谍,有两个今天就在吉川利政被割喉的那列地铁上,眼看着你举着枪去追吉川、并且也看到了吉川被杀的那一幕。”

“还有这么寸的事儿?”我喝了口水,对夏雪平问道。

“天啊......你俩今天又玩命了啊!”美茵听了,跟着问道:“怪不得你们俩早上走的时候招呼都不打......谁又死了?还有,刚才臭哥哥提到舅舅了,舅舅怎么回事?舅舅不是 十年前就不在人世了么?”

“不该问的别问。”我冷冷地看了一眼美茵。

“哼!”美茵拧了拧鼻子,做了个鬼脸——实际上我看她的态度,对舅舅的事情其实也并没那没关心,只是想掺和到我和夏雪平的谈话之中;她抬眼望去,望到了桌子上的盘子和砂锅,便蹭着拖鞋走到餐桌旁:“我还不问了喔!......我去热饭!嘿嘿,哥哥得汤好香哟!”

“欸这么大个砂锅你能端稳么?”夏雪平走上前去问道,并在美茵的手臂下面接着,“来,放那,给 妈妈吧。”

“放那儿我来吧待会儿......喂,你小心点坏 丫头!可别把砂锅给淬了啊!”

“哎呀!多大个事!都不用,我自己来!”

但见美茵轻手轻脚地艰难端起砂锅,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灶台前,等她把砂锅缓缓地放到了炉灶上开了火,我和夏雪平这才踏实下来。

“然后喔?”我对夏雪平问道。

夏雪平坐了下来,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又疲惫地把身子往沙发上一倚,继续说道:“于是,日本公安调查厅的人就指责咱们情报局,不在吉川来到f市之前跟他们领事馆打好招呼。接着他们就通过省议会的人找上门了——好点名要我跟着一起跟他们会谈。”

“你是从市警察局借调过去的,这事儿跟你有啥关系?”

“日本公安调查厅的人,好像知道了咱们这个‘神剪’专案组的成员名单。我正好是组长,所以就点我了。”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这里面的事,冷笑了一声,然后从阳台拿了一瓶红枣汁递给了夏雪平:“喏,女 王大人,我看你爱喝就买了点——日本人知道这件事,外加这个专案组名单,仔细合计一下也不奇怪,指不定他们已经在情报局或者省厅发展了间谍。”

“那最好是他们发展的间谍搞到的这个消息,可别是情报局里也出了‘天网’份子,然后故意把消息透露给他们、或者卖给他们的。”夏雪平拧开果汁瓶盖,咕嘟咕嘟喝了少半瓶,然后她松了口气,说道,“不过吵来吵去,最后他们还算懂事儿,把吉川利政之前在日本的一些资料、和后来他们日本人通过美国中情局得到的关于吉川在北非的一些情报资料,在下午五点钟的时候给咱们发了过来。”

“呵呵,他们还能这么实惠?”

“哪有这么好的事......其实他们来的目的,和岳凌音最后提出的交换条件是一样的:他们日本公安特务提供资料,情报局把吉川尸体尸检后交给国际刑警,然后再把国际刑警的悬赏金对半分,他们一半我们一半——他们公安调查厅第四部门也缺钱。”

听了这事情,我再想今天下午在办公室里的遭遇,不禁觉得荒诞,我摇了摇头笑笑,对夏雪平感慨道:“唉,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到头来,全都是为了这......”眼见着面前的美茵光着手,就要去拿刚在微波炉里热好的盘子,我又连忙大叫了一声:“喂!笨 丫头!戴上隔热手套啊!”

何美茵转头看看我,吐了吐舌头,然后从厨房里取了手套戴上,拿出了盘子,嗅了嗅,点点头开心地说道:“嘿嘿,臭何秋岩可以啊现在!人儿是臭的,做饭倒是挺香!”

我看着疲惫的夏雪平,然后把她的一对玉腿香足从地上握起,攥到手里,帮她揉着腿捏着脚心,接着问道:“那你们后来查到什么了吗?”

“后来......就是按照周荻的思路,想查查他到底是来见谁的,或者最有可能是被谁打死的。但哪里那么 容易啊?查了两个小时,看着那么一堆信息资料,我们跟无头苍蝇似的根本毫无头绪,也毫无入手点。好在岳凌音发善心,知道我最近身体经常不舒服,我也确实挺累的,就让我回了家了。她和周荻现在还在情报处办公室忙活得焦头烂额的喔。”

“还行,岳大婶真是个大好人。”我捏着夏雪平的脚笑了笑。

“哎呦喂,行啦行啦!都要吃饭了你俩还你侬我侬的,真不把我这个‘小偏房’放在眼喔!酸死我了都!”美茵见状,又在一旁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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